花都市长四十出头,休闲装的他看上去就四十多,五官端正,体形一看就是自律的人。
他可谓颜值体能工作三科巅峰时期。
给时现第一感觉既靠谱又不严肃的那种和睦可亲的领导。
市长见到傅安和时现同时走进办公室,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方起身笑迎。
“傅少辛苦了。”市长很快把目光落在时现脸上,“现现,你总算记得来看我。”
出于尊重时现取下口罩,而傅安则在他的眼神下拉下口罩。
对方如此称呼自己,时现真不太适应,也不知道双方是个什么样的关系,只能拿傅安当挡箭牌。
这一幕被市长尽收眼底,曾经的时现多次在他面前提及傅安这个人耍心机,做事嚣张不计后果。
而傅安在他面前极力反对时现办有关异人时现的画展。
市长一边爱慕时现的才华,一边又是花都的守护神,他们争锋相对市长左右为难。
眼下这般是他最喜欢看到的,什么原因导致这种结果市长也不太在意了。
第一次见到整容后的时现,这手术成功的让人嫉妒,更让人着迷。
傅安见市长的视线一直停在时现脸上,实在看不下去冷声提醒:“市长。”
市长表情管理非常到位,他转换神色感叹,拍着时现肩膀,“不管怎样,没事就好。”
时现点头陪笑。
市长似乎已经习惯傅安冷冰冰的态度,依然礼貌伸出手,他却不为所动。市长看到他包扎的手也就放弃与他握手。
时现只觉傅安太不近人情,其他人就算了,这可是市长。
时现主动热情握住市长的手,心里却急着求助,忘年之交见面要谈些什么?
被嫌弃的市长经过这热情一握,大喜过望,眼睛都发亮了,握住时现的手更有力了。
一个紧握,一个微笑。
傅安冷气霸场,替他们说出来,“你们要不要单独再聊聊?”
时现好不容易抽出手,连忙后退一步推他上战场,“你不是有要紧事给市长谈?我坐那边去不妨碍你们。”
时现溜去找杂志看,周秘书热情端茶倒水,时现翻着政治杂志与周秘书闲聊起来。
但心思系在傅安身上,不知道这冷气全开的人市长是怎么容忍下来的,他们之间又会谈什么。
这些都没有逃过周秘书的眼睛,“傅少虽然看着冰冷不近人情,但有他在,花都的安全就稳住了。”
这么高的赞赏,时现忍不住回望过去,不巧撞上傅安深沉的眉眼正在看他,连忙转移视线,看到墙上挂着一幅画。
“那幅画?”
周秘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镜片后的眼神很是欣赏,“时先生忘记了吗,是你结识市长后送给市长的第一幅画,但市长还是更喜欢你给他画的·····”
周秘书靠近些许,小声说:“那幅裸画。”
“裸画?”时现轻呼,他根本记不清有这回事,“周秘书是不是记错了?”
“时先生果然守信,”周秘书大胆凑近,与时现附耳:“市长让我考验你,时先生已经过关。”
沃草!时现暗叫好险,总算确定他与市长为什么是忘年之交。
时现卖惨:“做了手术,记忆总不太好,好多重要的事都给忘了,希望周秘书不吝赐教。”
“岂敢岂敢。”周秘书崇拜地看着时现,含蓄道:“我其实是你的现粉,你的每一幅画我都仔细看过,你也知道我们这个工作,除了工作没有别的朋友,只有在你的画里,我像看到同类,灵魂找到归属。”
时现记忆里好像没和这个人说过一句话。
周秘书:“今天终于和你说上话了。”
时现陪他一起笑着,心想人设塌了。
这边市长不计前嫌邀请傅安落座,傅安却盯着他的办公椅不发话,市长猜不透其意,也就站着说话:“想必傅少已经带来答案了。”
傅安走到市长的办公椅前,对椅子满眼的不屑却又一屁股坐下。
市长先是一怔,双手稍微撑在桌沿,对视傅安,等他回答。
傅安从笔筒里抽出一支黑色钢笔,在修长的手指间飞快玩转,“他不是异人,他只是被神秘力量控制了。”
市长神色亲和而平静:“那花都的安稳,就拜托傅少了。”
傅安靠在椅子上,目视前方,市长的身体挡住时现,但周秘书对时现的越发靠近、喜爱之情看得清清楚楚。
玩转的钢笔顿时敲在桌面,傅安在市长工作本上写了一行字。
市长低头一看:似棺非棺,入不了地上不了天,地狱在人间。
“傅少这是什么意思?”
傅安丢下钢笔,心不在焉,“异人就藏在这里。”
市长倒是神色凝重,“这句话隐藏地名,你希望我找到这个地址?”
傅安起身整理好被压皱的西装,“或者看看你我谁先找到。”
“我尽快找人查,有消息通知你。”市长拿起工作本开始琢磨上面的意思。
“这头把交椅坐着就是不舒服,不及我家里的沙发。”
傅安说完转身就走,走两步又停下,头也不回地说:“市长,以后别再叫他现现。”
市长抬起眼眸,神色一滞,遂明白过来,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勾。
时现和周秘书聊得甚欢,见傅安好像从冷冻箱里走出来,浑身透着寒气。
“从政不适合你。”傅安的眼神明显是我看你跟谁都能聊到一起的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