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后,宇智波与千手的争斗日趋激烈。
刚迈入初夏,两族就在战场上交锋了三次,每一次都战局惨烈。
宇智波斑几乎竭尽全力才能在这一战中压榨出万花筒中仅剩的瞳力,与千手柱间堪堪持平。
当他带领族人离开战场时,就连被黑色手套牢牢包裹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那是为了抑制瞳力耗尽给身体带来的灼烧一般的剧烈痛感。
宇智波泉奈担忧地望向斑哥消失在松院的背影,他知道,距离最后一刻越来越近了。
然而迦音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当晚,迦音在与泉奈一起用餐时仍旧叽叽喳喳地和他说个不停,“泉奈,我最近一段时间来,身体好多了,今天还在静子的陪同下,在中院的池塘边转了两圈。”
“嗯,天气炎热,当心别中暑了。”泉奈习惯性地叮嘱着。
“你放心,”迦音道:“我还摘了一些花,有红玫瑰,白玫瑰,百合花,绣球花,桔梗花,紫薇花……那些花都好漂亮……泉奈,泉奈,你有在听我说吗?”
泉奈回神,握住迦音在自己眼前不住晃动的手指,温柔地亲吻着,“在听,你说你和静子今天一起采了许多好看的花。”
迦音抽出泉奈轻握的手指,“对,静子今天在教我插花,你难道没发现今天我们屋子里多了一瓶花吗?”
泉奈依言望去,一眼就看到了那瓶插花,红色与白色的玫瑰错落交杂,几朵百合娇妍欲滴,碎落的满天星装点其间,群芳馥郁,盛开出夏日明媚的丽景,着实让人赏心悦目。
他伸手,刮了一下迦音的鼻尖,由衷地夸赞道:“音音的插花美不胜收,为夫甚是喜爱!”
“嘴贫!”迦音拧住泉奈的脸颊,单手环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俯身轻语,“泉奈,我想起来了。”
他环住她腰肢的手臂骤然一紧。
下一瞬,她激动道:“就在今天静子教我插花时,我突然间想起了自己的名字!迦音,我的名字是迦音。”
泉奈紧紧握拳,却在下一秒稳住,“哦?你想起了自己的姓氏?”
迦音闻言顿时沮丧道:“还没有,我只知道自己叫迦音,”
“哪个迦?”他追问道。
迦音补充到,“迦叶拈一笑,真诗惟二泉。”
泉奈轻抚她的秀发,面上仍不动声色,“真好,音音的记忆在一点点恢复,我真为音音感到高兴。”
夜晚,他们又闹了几乎一整宿,快到结束时,泉奈突然发狠,一口咬住她的手腕,烙下一抹血色的齿痕。
而她只是难耐地轻哼一声,便任由他动作。
直到第二天晌午,泉奈方才起身。
而在他起身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族谱中补全了迦音的名字,由原本的‘宇智波音’改成了‘宇智波迦音’。
从此,迦音这个名字会与他宇智波泉奈终生绑定。
三日后,一个普普通通的傍晚。
宇智波泉奈在与兄长宇智波斑一同用餐时,亲眼目睹了斑哥夹菜落空时面孔上一闪而过的麻木,那是早有准备的冷静漠然。
宇智波斑对这一天的到来早有准备。
宇智波高层却在同一时刻陷入了忙乱。
尽管派出了最好的族医,却也对万花筒的血继病无能为力。
已经半个月了,宇智波斑的双眼看不到一丝康复的希望。
这条消息被牢牢封锁在松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