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泉奈揉揉发痛的鬓角,刚一听到外面的动静便陡然清醒。
“泉奈大人打扰了,我来清扫院子。”来人正是前段时间因为喘病不得不在家休养的宇智波静子。
泉奈开门,让人进来。
一个月前,宇智波迦音就已经亡故了,连丧事都办完了。
一年的朝夕相处,让宇智波静子也颇为难受。
等到宇智波静子打扫完院子时,却看见族内的二把手宇智波泉奈仍旧坐在夫人先前常待的露台上。
忍猫奈奈乖巧地-舔-舐-着泉奈的手指,一切如旧,看似寻常。
直到宇智波静子在露台一角的蒲团下捡到了一个香囊,香囊中包着一枚御守。
看到香囊上粗糙的绣花,宇智波静子瞬间落下泪来,“泉奈大人,这是夫人给您绣的香囊。”
说着,宇智波静子手捧香囊,呈交给了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泉奈一眼就看出这香囊并非出自家忍之手,粗糙的针脚勉强可以看出是两朵淡色的百合花,其中一朵只绣了一半,香囊上甚至隐隐可见几点暗沉的血渍。
他抚摸着手中的百合花香囊,轻声问道:“什么时候绣的?”
“就是一个多月前,斑大人出任务回来时,夫人在后院的夏樱树下为泉奈大人包御守。那枚御守还是夫人收拾屋子时从柜子里翻出来的,听夫人说,好像是一年多前,泉奈大人和夫人刚成婚时从寒音寺求来的。”
“当时夫人说七夕快到了,不知道该送泉奈大人什么礼物才好!最后和我商量了半天,才决定亲手给大人您绣个香囊。泉奈大人是忍者,不能佩香,于是夫人才在香囊里包了一枚御守。”
“夫人以前没做过针线活,绣香囊时还不小心扎到了手指,还是我为夫人上药包扎的。”宇智波静子边说边抹眼泪,“都怪我,犯了旧疾,一个多月来抱病在家,没想到就连夫人最后一面也没能见上!”
“夫人是那么好的人,除了身子骨弱了些,平日里待我们这些下人也最是温柔可亲,谁曾想好人不长命,让夫人就这么去了!”
宇智波静子越哭越伤心,直到最后还指着露台角落里散落的几团丝线说到:“这本来是夫人用来绣香囊的,可惜夫人福薄,早早地去了,如今就只剩下这只还没绣完的香囊了……”
宇智波泉奈给泪流不止的静子放了一天假,让她明日再来。
当宇智波静子离开后,宇智波泉奈走进屋,关上门,然后亲手拆开了那枚御守。
这是宇智波静子临走前的叮咛,她说夫人在御守里包了一小张纸条,上面写着夫人对泉奈大人的祝福。
宇智波泉奈微微颤抖地打开御守中藏着的那张纸条,下一秒却喉头哽住。
入目可见,唯有寥寥数字:「愿泉奈平安喜乐,愿与君白首成约。」一笔一划,字字真诚。
下一瞬血泪涌出,陡然坠落在轻飘的御守上。
当彻底失去后,泉奈才终于肯承认对她的感情。
但这样是错误的。
早在一年以前,他就已经安排妥当。
如今一切如愿以偿,他难道不该放下吗!
哥哥的女人,他本不该染指。
可是,一个多月前,当木已成舟后的那一天,在与斑哥交谈结束后,是他派出了自己的分-身清理好了后院厢房中的一切。
那是一场单方面的掠夺与索取,以斑哥的体能,那日的场景至今仍旧历历在目,一切都在宇智波泉奈的预料中。
他只是未曾想到,一向对女人漠然视之的斑哥在情事上竟会如此的激烈疯狂。
迦音的身上几乎找不到一块好肉,处处烙满了娇妍的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