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上课时间,教室里也没多少人。
“那好,”斯拉格霍恩快活地说,“既然人不多,就来做点有趣的。”
“怎样算有趣?”塞巴斯蒂安直截了当的问出转校生也想知道的问题。
同样好奇答案的德拉科面上阴晦散去,抬头望向率先替他提出疑问的人,搜寻那些能够确信自己并非孤立无援的证据。
“给我一个意外。”轻描淡写的解释没能让参与这堂课的学生拨云见雾。见同学一知半解的表情,转校生是这样理解的。而“意外”一词唤醒了他在故事书中读到仿若隔世的记忆,收到霍格沃茨入学通知那天,才了解是异国中世纪早期巫师的著作。他记得书内提到有巫师与麻瓜通过魔药与试炼创造巫师,为抵抗神奇动物肆虐的事迹,也记载着意外律的概念。
塞巴斯蒂安取出他静置出泡的浓稠魔药看向旁边执行最后步骤,往坩埚中倒入茅草汁的转校生桌面摆放魔药教室里白拿的药材,放下自己的福灵剂一副肃然起敬的模样,
“叉尾龙脊髓汁、狮鹫毒腺、曼陀罗根还有巨型白蜈蚣蛋白?霍格沃茨创建时期的药剂,你是要变异?”
“你就说意不意外吧。”
“意外到让我开始对霍格沃茨被攻陷这种事都要不感到意外了。”
马尔福的搅拌棒落在魔药台,发出不大的一声闷响。
“那你喝下去看看能不能成为唯一保卫城堡成功的巫师?”主控。
“如果我没记错,它的用法是注射。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塞巴斯蒂安在转校生挥动魔杖完成后舀起来喝了一口。
“不是注射么,你还真的敢喝?”
“你都熬好了,我怎么能不尝试。再说它不就得刚熬完喝才有效?这里可没有输液器。”
“你要是挺不过突变我会每年都来看你的。”
“巨型白蜈蚣蛋白是格兰芬dor——狮鹫存活率高的原因,这叫能者先赏。”
“来,一锅都给你。”
“你做了什么?”德拉科能听懂每一个单词,拼凑成的句意却匪夷所思。
“你也想接受野草的试炼吗?”
级长望着塞巴斯蒂安朝他举起盛满毒药材诡异的绿色药剂,脸上逐渐描绘出‘神金。’斯拉格霍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这桌,转校生上次听见他声音还是在称赞哈利母亲的基因。
绿色药剂滴在教室地面,冉起腐蚀的青烟,引起教授低头注视,辨识着桌上药材,在头脑里组合它们的功效,反复确认魔药的色泽气味与状态,又喜又惊,“天知道它有多少个世纪没再现世了?青草煎药,是不是?你是今天最让我意外的意外。可是我老了,不适合这样…激烈的活动。”斯拉格霍恩笑着经过奥米尼斯,“让我看看…补血药,完成的很好,听说阿不思和霍格沃茨其他董事会成员全票通过你的申请,多不可思议啊,史无前例的成就,真叫人替你骄傲,奥米尼斯。”
“嗯,打嗝药水,还过得去。哦!福灵剂,从我上第一节课开始的?你同样让我很意外。”
城堡里敲响了钟声,转校生喝下奥米尼斯给的补血药,烫得热泪盈眶,不禁想,塞巴斯蒂安的喉咙是哪种基岩做的。
……
“我一直找寻不到治好它的方法,谢谢你,塞巴斯蒂安。”
“哦,我喜欢让别人欠我的,”魔咒课教室,塞巴斯蒂安拉开座椅,与人同桌落座,语气漫不经心,“你不是别人,奥米尼斯。我现在能够自由,全权来源于你和安布罗修斯的抉择,该怎么承当这份谢意,我连往后余生都是你给的。”
只听着后半句,一脚还没跨入教室门的转校生扶着门框把脚撤了回来,险些绊倒无辜同道的马尔福。
魔药课结束后,塞巴斯蒂安将蛇怪被治愈的消息告诉了奥米尼斯,顺便投食。转校生则和德拉科去了有求必应屋。参加幻影显形考试的人也陆续回来了,斯莱特林除高尔和两个追求手,其余顺利通过,即使没通过也不会影响什么,很多同学的家长是食死徒,对他们来说,魔法交通司的合法幻影显形许可不过无足轻重的废纸一张。
“怎么样?”循声注意到门口的人,塞巴斯蒂安问。
“我刚检测过,想要修好那柜子需要用到算数占卜、变形术和古代如尼文,得花费些时间。”
“听起来的确不容易。”Omi.
西奥多隔瓶把醋变成了酒,放下魔杖说,“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着看看。”
“再好不过,”塞巴斯蒂安也无声地挥动魔杖,面前的酸味散尽了,酒精在鼻腔萦绕喧嚣着浓烈。“你们都考过了?”
“除了高尔,”布雷斯举魔杖对准自己浑浊棕黄的瓶中液体,“他掉了两根头发。”醋变成了澄明浅黄的起泡酒,溢散出清淡花香。
“还有件事,我想知道,塞巴斯蒂安,你从哪里看到能治疗它的方法?我也应该了解如何喂养,但图书馆里并没有这方面的书籍。”
“这个…你问我就够了。也不完全是我一个人,安布罗修斯出资提供了药材。”
“你把斯莱特林的书看了多少遍?”奥米尼斯身前的烧瓶已经闻不到醋味,里面装的是深红酒液。
“没有很多,也就两三遍,复杂的魔法多看了会儿——你猜到了?”
“好了,男孩子们,”魔咒学的教授的尖声穿透桌底,“少说点话,多干点活……让我看你们做一下——”
转校生整堂课都在竭力挥他霜白的魔杖进行尝试,临近下课才勉强成功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