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忱思量再三,发给祉宥一条微信:“Hi~”
没想到祉宥回的很快:“!!!不好意思啊,我那天确实是喝酒了。”
沈之忱觉得祉宥现在一定很后悔当初没有撤回那些袒露心声的信息吧?
“没关系,这几天处理了些事情,也是刚刚看到。”沈之忱怕祉宥觉得自己冷漠,又补充道:“好像错过了什么。”
“错过了我出糗。”
祉宥的很多答案总能戳中沈之忱的笑点,却也让她不自觉地想起蒋声言,不知道她是不是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的答案,还是她早已将这件事忘在脑后。
“所以……有什么进展吗?”
“没有,连人都没有见到。”
“哦,那这个人好绝情哦。”沈之忱坏心思地逗着祉宥。
“快别说我了,怪不还意思的。你最近在忙什么啊?也没见你发微&博。”
祉宥总能适时地转移话题。
“处理些私事,不是很开心的事情。”
“那……处理好了吗?”
“算是好了吧。”
“那就好。”
再慢的车子也会到达终点。
沈之忱系上羽绒服的拉锁,进入凛冽的寒风之中。幸好路程不远,路上的积雪被清了大半,只需要小心不要被残余的冰滑倒就可以了。
红灯挡住了沈之忱的去路,她已经看到点雪蛋糕店的牌子了,这个时间蒋声言应该在上班吧,不会在蛋糕店。
沈之忱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自嘲地笑笑,她还在等自己的答案吗?
她的答案应该是什么呢?
沈之忱走过斑马线,看到金馥雪从店里送人出来,她好像看到自己了。
沈之忱继续往前走,刚到蛋糕店门口,就看到蒋声言冲了出来。
看样子她今天应该出庭了。
要不然怎么解释她脸上精致的妆,还有这并不与季节相匹配的白衬衫?也不知道为何如此着急,以至于连件御寒的衣服都没有穿。
“你……你去哪了?”
穿着羽绒服的沈之忱吸了吸鼻子,冰冷的空气进入身体,叫嚣着要叫醒理智。
“声言,我们进屋说。”沈之忱勉强扯出一个笑,让自己看上去轻松一些:“太……太冷了。”
“好。”蒋声言连连点头,即使眼镜上的冰霜让她看不清沈之忱的表情,“我们去画室讲。”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画室,沈之忱放下行李,脱掉羽绒服,转身去为蒋声言倒了杯热水。
“多冷啊,干嘛不穿衣服。”
蒋声言接过水杯,水的温度浸润着她的掌心。
“我只是……我只是怕你再不见了。”
蒋声言的话让沈之忱有些自责,拽了把椅子坐在她旁边:“没有,我哪有不见了,这不是回来了么。”
蒋声言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沈之忱,突然发现她左臂上的“孝”字臂章。
“你……你去参加葬礼了?”
“嗯,我的一个老师,教刀画的。”
蒋声言一怔,而后收敛了神色:“节哀顺变。”
“干嘛突然不开心?”沈之忱抬手拍了拍蒋声言的肩膀,故作轻松地讲:“面对死&亡我早就驾轻就熟了。”
蒋声言突然觉得自己有些鲁莽,“抱歉,我不知道你经历了难过的事。”
沈之忱看着蒋声言小心翼翼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宽慰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有什么抱歉的?”
蒋声言长叹一口气:“那你以后怎么打算的?”
“跟往常一样啊?!”
沈之忱看着蒋声言纠结的样子,她终究还是没问出口,山遥水阔,日子还长,不急这一天两天的。
“对了,我一会下去跟金阿姨说一下,看她什么时间方便,我们可以继续上课。”
“哦,好吧。”蒋声言思虑再三,还是没有开口。不过幸好沈之忱回来了,这样就不用担心她突然消失不见。
“怎么?我回来了你不开心啊?”
“没有!当然开心。”
“那我们晚上一起吃个饭?”
“好的,没问题。”蒋声言喝了口杯子中的水,“那我下班来找你。”
“差点忘了,你还得上班啊!”
面对沈之忱的揶揄,蒋声言只是耸了耸肩:“不上班赚钱,怎么给我妈教学费啊?”
沈之忱被逗笑,连日来的阴郁心情意外变好。
“那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下去找金阿姨。”
“我和你一起去。”
“我觉得你还是在这里等我,一句话的事儿,我会直接把你的大衣带上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