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馥雪话说的很快,蒋声言没有看清,只能靠猜,“好。”
“我去做饭,你吃完饭再睡。”
“好。”
金馥雪从蒋声言的房间里出来,准备去厨房做饭,却发现路星辞的鞋子不见了。
几句话的功夫,路星辞就走了?莫非是有什么急事?得多急的事儿,怎么也不跟自己说一声?
金馥雪回到卧室拿起手机,拨通路星辞的电话。
“喂?小雪。”
“你走了?”
“等会儿……我进电梯了。”
“有急事儿?”
听筒里传来的忙音让金馥雪有些烦躁,这个路星辞究竟在搞什么鬼?
正当她准备去厨房做早餐的时候,门铃响了。
原来是路星辞。
金馥雪赶紧开门,“大清早的,你去哪了?”
“嘿嘿,真冷啊!”路星辞将手中的塑料袋递给金馥雪,搓了搓手,“黄桃罐头。”
金馥雪一脸狐疑地看着路星辞:“买这个做什么?”
“冰镇一下,然后给声言吃,降温,就退烧了。”
“会拉肚子吧?”
“不会。”路星辞笑道:“哪有那么脆弱。其实声言现在不应该躺在床上。”
“那应该干什么?”
“应该穿上衣服出去走两圈,就降温了。这叫‘物理降温’,懂吗?”
金馥雪睨了路星辞一眼,“行了行了,你赶紧收拾一下,上班别迟到了。”
看到金馥雪压根没信她说的话,路星辞连忙补充道:“我说的是真的。”
“好的,我知道了。”
将信将疑的金馥雪还是把黄桃罐头放进冰箱冷藏。
蒋声言勉强喝了一碗白粥,在金馥雪的劝说下吃了颗退烧药,便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身体上的疼痛并不能让她睡的踏实。
不知道过了多久,蒋声言被灯光晃醒,迷迷糊糊中看到了沈之忱。
蒋声言翻了个身,继续缩进被子里,嘴里还嘟囔着:“就不能太爱了,做梦还能梦到沈之忱,真是烧糊涂了。”
沈之忱又惊又喜,还有些尴尬:“就是……有没有可能你没在做梦。”
当然,没有戴助听器的蒋声言没有听见沈之忱的话。
沈之忱的目光突然扫到床头柜上放着的助听器,知道自己又犯傻了。伸手轻拍蒋声言的胳膊,“声言。”
蒋声言惊坐起,原来不是梦。
“吓到你了?”
微红的面颊,额头的薄汗让正在发烧的蒋声言显得十分虚弱。
“等一下,我戴一下助听器。”
蒋声言戴上助听器,报涩道:“没想到你会来看我。”
“今天金阿姨去画室的时候,说你感冒在家躺着,我有些担心,就来看看你。”
“你一个人来的?”
“嗯,金阿姨告诉了我门锁密码。”
蒋声言觉得荒唐,金馥雪怎么这么快就和沈之忱建立起信任关系了,不知道是喜是忧。
“就感冒了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干嘛还跑一趟。”
蒋声言虽然嘴硬,但心里却乐开了花。
“但我今天没看到卖羊肉串的大叔出来,所以我是空手来的。”
“天太冷了,他才不会出摊。”蒋声言小心翼翼地看着沈之忱,生怕一不小心就流露出眼底的爱意:“还是你想吃羊肉串,我知道有一家店特别好吃,晚上我们一起去?”
“没有没有,你快好好歇着吧,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看不出来,小画家还会做饭呢!”
“这有什么奇怪的?总不能真的不食人间烟火吧?又不是什么神仙。”
“那我们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
“行。”
蒋声言戴上眼镜,看清了时间,金馥雪可真是狠心,她都这样了,还照常上班,丝毫没有提前回来照顾自己的意思。不过转念一想,还得多谢老妈的成全了。
蒋声言带着沈之忱来到厨房,打开冰箱门,瞬间发现了黄桃罐头。
“哎?这是什么?”
“罐头。”
“不太像我妈会买的东西啊。”蒋声言拿出黄桃罐头放在桌子上,“可能是路阿姨买的吧?”
“要吃吗?”
“好啊!”
“那我给你开开。”
“我去给你找工具。”
蒋声言突然觉得她和沈之忱这样很像小孩子在过家家,但也没什么不好。两个人合力打开了罐头瓶子,沈之忱贴心地为蒋声言拿了碗和勺子。
微凉的触感让昏沉的身体苏醒,甜腻的口感更是刺激着味蕾,沉浸在美食之中的蒋声言抬头正对上沈之忱笑盈盈地看着她。
“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你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