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烤地瓜
闹钟吵醒了浑身难受的蒋声言,她眯着眼睛看了看时间,又仰在床上长叹一口气:“哎……早知道昨天不请假了。”
蒋声言起床,走出房门,正巧看到从金馥雪卧室里走出来的路星辞,整个人瞬间清醒。
“您等会儿。”
蒋声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转身回屋拿助听器,又迅速跑到路星辞跟前,笑嘻嘻地问:
“我妈的床舒服吧?”
已经洗漱好了的路星辞看着蒋声言,盘起手,本来觉得这孩子成熟稳重,一段时间相处下来,才发她皮的很。
“你想说什么?”
蒋声言往厨房的方向看了看,压低声音讲:“瞧您这神清气爽的,不会是已经得手了吧?”
路星辞毫不客气地瞪了蒋声言一眼:“小孩子家家的,瞎打听什么?”
“是是是,您要是早能得手,还真就没我什么事儿了!”
路星辞神色复杂地看着蒋声言,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赶紧收拾去,一会儿上班该迟到了。”
“哎……还得上班。”
蒋声言哀叹一声,转身便进了卫生间。
待蒋声言收拾好自己来到餐厅的时候,金馥雪和路星辞已经面对面的做好,蒋声言笑嘻嘻地坐在金馥雪身边。
“妈,我要搬出去住。”
“行啊。”
蒋声言正在疑惑金馥雪怎么这么爽快地答应,就听她讲:“多带几件衣服,现在睡大街上,就是不冻死也容易被冻伤。”
“您瞧您说的什么话。”蒋声言无奈地看着面色冷清的金馥雪,“我不是不想天天在家吃狗粮么?”
金馥雪睨了蒋声言一眼,这一大清早的,又整什么幺蛾子?
“你要是天天吃狗粮,我还省事了呢!”
“哎呀……”蒋声言搂住金馥雪的胳膊,“您看您哪套房能倒出来,我过年后可以搬过去。”
“你一说我想起来了,沈老师楼下的那一层马上要空出来,好像说是不租了。”金馥雪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蒋声言,“要不然你搬那儿去住?不但上班近,还可以跟沈老师做邻居。”
吃了憋的蒋声言只好老老实实地喝着碗里的粥,过了年她就32岁了,竟然还跟妈妈住在一起。
金馥雪打量着没什么精神的蒋声言,女大不中留啊!
“昨天喝了多少啊?”
“一斤多吧?”蒋声言打了个哈欠,“后来又喝了瓶红酒。”
“难不难受啊?”
“您总算想起来关心我了。”蒋声言笑嘻嘻地看着金馥雪,“本来没想喝那么多,但和青衫嫂子还挺聊的来的,一高兴就又多喝了两杯。”
金馥雪看了看路星辞,又看着蒋声言揶揄道:“没想到孙青衫还没嫌弃你。”
“怎么会呢!”蒋声言瓮声瓮气地讲:“这不是有路阿姨帮我撑腰呢么!”
路星辞喝光碗中的粥,慢条斯理地剥起鸡蛋,幸好有昨晚的蜂蜜水和今早的热粥,要不然她还得难受一阵子。
“像芮芮这么优秀的人,旁的人自然喜欢。”
“别说她了,你过年到哪过啊?”
“我?”路星辞将剥好的鸡蛋放在金馥雪的盘子里,“不就是个星期一么,在哪过不是过?”
“嘴硬。”金馥雪嗔道。
“嘿嘿。”路星辞不以为意地笑笑:“反正要是蒋喆家的那个泼妇欺负你们,我肯定会到场的。”
“那您放心,就算我死了,也不能让崔艺兰欺负我妈。”
金馥雪看着蒋声言一脸笃定的样子,心中莫名地有些感动,但还是用筷子敲了下她的手腕:“别说那不吉利的,赶紧呸呸呸。”
“嗷!”蒋声言放下筷子,赶紧揉被打红了的手腕,“路阿姨您看啊,我妈家**暴我!”
“谁让你这小孩满嘴跑火车。”路星辞憋笑,好整以暇地看着蒋声言,“声言,你要是没了等于要了馥雪的命啊。”
“你们俩还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看着金馥雪面露愠色,蒋声言和路星辞不约而同地轻拍桌子:“呸呸呸。”
“你俩吃完赶紧上班,少在我眼前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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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人们的生活慵懒而忙碌,好像什么事情都可以等到春节后再说。
平时就懒散的蒋声言更是没什么斗志,心里盘算着一会儿怎么把沈之忱约出来,出去逛逛。
还没等蒋声言想好理由,就收到了沈之忱的微信:
“我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冒犯到你,但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此时此刻的心情。”
“我们都一天没见面了。”
“我知道现在你挺忙的。”
“就是你今晚有没有时间,我们一起吃个饭。”
蒋声言的心里乐开了花,她也不知道该如何用语言去形容她此时此刻的心情。但还是傲娇地回到:“沈老师,说句想我,有那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