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记忆里,我们一家人,从来没有生活在一起,为什么?”
“言言,不是在一起生活的,就是一家人。”
“我知道,但是在我的记忆里,我们三个好像就没有在一起生活过。”
“嗯,你记得没错。你很小就被馥雪带走了。”
“为什么?”
“为了我们都更好的生活。”
“好吧。”
蒋声言有点失落,或者说她心里是怨蒋喆的,如果和大多数人一样,她是不是就不需要经历那些她不想回忆的日子?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好,有什么事情,尽管和爸爸讲啊!”
“好。”
蒋声言起身,跟蒋喆告别。可刚走到门口就被蒋喆叫住。
“言言。”
蒋声言被叫住,回头看着蒋喆,问:“您还有事?”
蒋喆面露犹豫,却还是叮嘱道:“我多说一句,小心路星辞。”
蒋声言虽有不解,但还是应下:“好,我会的。”
蒋声言离开医院,开着车子回到家里。
“我回来了。”
蒋声言喊了声,却没人应,可是鞋子都在啊,搞什么名堂。
“我回来了。”
“哎!”路星辞从卧室里探出头,身上还穿着警**服衬衫,“声言回来了。”
“路阿姨。”
“你妈和你媳妇在厨房呢,应该没听见,你先换衣服吧,一会儿就吃饭了。”
“啊……好。”
路星辞朝蒋声言笑笑,就又回到卧室。蒋声言一时间有些恍惚,怎么好像她才是这个家的外人。
不过也没错,毕竟现在观景轩才是她和沈之忱的家。
蒋声言换了衣服,来到餐厅,餐桌上已经摆满了金馥雪和沈之忱做的菜。
“今天啥日子,怎么做这么多好吃的?”
蒋声言坐在沈之忱的身边,笑嘻嘻地看着沈之忱,接着目光便转移到桌子上。
金馥雪打量着蒋声言,揶揄道:“这不是欢迎之忱么,本来想让你帮我打下手,你却跑出去躲清净。”
“我可是真冤枉,我那不是为了你和我爸的婚姻稳定做贡献去了么。”
蒋声言装出一副不经意的样子,可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路星辞,接着讲:“其实也不是,昨晚我爸给我打了笔钱,拿人手短,所以去看看。”
金馥雪当然知道蒋声言话里有话,不过这小孩还真是记仇,被路星辞威胁了之后,就明里暗里地较劲。
“喝酒吗?”
蒋声言看了看沈之忱,又看着金馥雪说:“不喝了吧,明天有案子要忙。”
“这么听话?”金馥雪一边倒酒一边看着蒋声言:“你不是从高中时候起,考试之前都要喝一杯么?这会儿在沈老师面前装起乖宝宝了?”
被戳穿了的蒋声言瞬间红了脸,这怎么当着沈之忱的面,金馥雪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这样一来岂不是坐实了她的酒鬼人设?
“你从高中时候就光明正大地喝酒啊?”沈之忱好奇地问。
“没有啊,偷着喝的,但是有一次不知道怎么,喝烧酒喝吐了,就被发现了。”
“这得喝了多少啊?”
“没多少,其实喝酒醉不醉和喝多少没有关系,主要是身体状态。身体不好的时候容易醉。”
“之忱你别听她瞎说。”金馥雪睨了蒋声言一眼,这小孩胡说八道的本领真是越来越大,“她不醉是因为她酒量好。”
“嘿嘿。”蒋声言憨笑两声,“大家忙了一天都饿了,我们快吃饭吧!”
饭桌上蒋声言使出浑身解数去逗金馥雪开心,饭后更是和沈之忱一起承担起善后的重任,直到晚上十点两个人才回到家。
蒋声言瘫在沙发上,长叹一口气。
沈之忱坐到蒋声言的身边,拉住她的手,心疼地问:“累了?”
蒋声言点了点头,感叹道:“都太难伺候了。”
沈之忱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摸了摸蒋声言的脸:“怎么了嘛!”
“我是怕我妈不让咱俩回来,还好没有。”
“不让回就在那住呗。”
“那多不方便啊……”
“你呀……”
“嘿嘿。”
“傻笑什么?”
蒋声言坐起身,倚在沈之忱的身上,“等天气暖和了,带你出去玩。”
“好啊,你想去哪里玩啊?”
“还没想好,不过我们可以去露营。”
“好啊,你一直说要去公园,还没去呢!”
“哦。”蒋声言一愣,她好像确实答应过沈之忱要去公园玩,只不过冬天太冷,不想有任何室外活动,“我怎么好像跟那些许诺了然后不去做的男人一样?”
“你已经很好了,别这么说你自己。”
“嘿嘿。”蒋声言憨笑着,“我想放假了。”
沈之忱摸着蒋声言的头,宠溺地问:“不是刚刚上班,怎么又想放假了?”
“就想多和你待一会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