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周的忙碌,时间好不容易熬到了星期六。
蒋声言起了个早,把沈之忱送到画室之后,就驱车到了李想家。
李想的父母十分欢迎蒋声言的到来,热情地把她迎进屋,客套了几句,就以送李牧李念上学为由,离开了家。
“终于清净了。”李想看着关上了的房门,抬脚把腿搭在茶几上。转头看看蒋声言:“沈老师咋没来?”
“你想她,你去画室找她啊,问我做什么。”
看着蒋声言傲娇的样子,李想连连摆手:“别别别,我可没有当第三者的爱好。”
“你咋样嘛?”蒋声言看着李想隆起的肚子,好奇地问。
“怀孕嘛!就是有时候孕吐,有时候吃不下饭,有时候腿抽筋,肚子上还长了妊娠纹,定期还得去医院检查,其他的,就没啥了。”
李想的话听的蒋声言一愣一愣的,想问李想是否后悔,又觉得有些冒犯。不过李想说的也没错,其他的确实没啥了。
李想打了个哈欠,她看了看时间,这才刚醒,怎么又开始困了?
“在家待的,真没意思,幸好你来了,能陪我聊聊天。”
“你家里不是挺热闹的么,爸妈关系融洽,全家都供着你,有啥不知足的?”
“亲情和友情,能一样吗?”李想白了蒋声言一眼,即使她们少年相识,她从来没有和蒋声言讨论过家庭对一个人成长的重要性,她怕蒋声言会觉得冒犯,也怕触及蒋声言心中最隐秘的部分。
“真不是我不来看你,我最近真的是乱事一堆。”
“忙着谈恋爱就说呗,我能理解那种热恋的时候,天天想和对方在一起的心情。”
其实蒋声言能主动去追寻爱情,李想打心眼里为她高兴,起码这样她就不会活的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也倒不是说蒋声言需要沈之忱去拯救,有一个不一样的人走入她的生活,带着她体验不同的人生,也是好的。
“我在忙工作好不好?”
说道工作,李想突然想起来之前她为了答谢蒋声言的帮助,给了她两个家事方面的案子,便问道“哎?你接的那两个离婚的案子,是不是有一个快开庭了?”
“下周二开庭。”
“有把握吗?”
“问题不大。”
“看,还是婚姻家事简单吧?”
“什么话!”蒋声言睨了李想一眼,接着讲:“接这种案子,我总怕被当事人背刺,回头再到司法局那边告我,都不够烦人的。”
“不要这么悲观,离婚冷静期之后,能走到起诉离婚这步的女同志,一般都是非常有决心的。”李想拍了拍蒋声言的肩膀,“再说我们妇女同志也在进步嘛!越来越多的女性开始觉醒了。”
蒋声言吃惊地看着李想,这家伙是自我进行女*权教育了?
“干嘛这个眼神看着我。”李想看出蒋声言的疑惑,便自嘲道:“人总是要进步的,好不好?我不能一辈子恋爱脑吧?”
“你还知道你自己是恋爱脑啊!”
“知道啊,只不过是上头的时候无法自拔而已。”
蒋声言竟然有些无话可说,正当她在想着回什么的时候,就听到李想说:
“我是觉得她是个小姑娘。”蒋声言见李想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接着说:“不过她要是个男孩子,我也不能把他塞回去,是不是?”
“那倒也是。”
“所以,你跟沈老师怎么样啊?吵架吗?”
“忙起来,我俩就每天晚上见一面,哪有功夫吵架啊!”
“沈老师看起来挺温柔的。”
蒋声言想起沈之忱的样子,她是会给别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但是……有时候下手也挺狠的。
蒋声言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马上改了话题:“哎?你还记得杨牧达吗?”
“记得啊,咋不记得呢?”
李想想起来杨牧达,小小的一个人,刚从学校出来,满脸的稚嫩。
“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没有啊,怎么了?”
“前几天她到蛋糕店去找我,说是好久没见你了,想找你。”
“她要离婚啊?”不过李想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她才多大啊,应该还没结婚吧?那是她妈妈要离婚?”
“她找你就不能有啥好事啊?”
其实蒋声言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但不好贸然说出口。
“谁没事找律师啊!”
李想说的没错,蒋声言苦笑道:“自从干了律师这行,谁家有喜事不一定知道,谁家有倒霉事我第一个知道。”
“所以,杨牧达找我啥事啊?”
“没说。”蒋声言从衣兜里拿出杨牧达的联系方式,递给李想,“你可以加她微信。”
李想接过纸条,口是心非地讲:“我干嘛要跟个小屁孩加微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