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的下午总是令人愉悦的。
蒋声言提前从律所遛走,将车子停在蛋糕店门口,一是为了等沈之忱,二是想从蛋糕店顺两杯饮料路上喝。
“今天这么早?”
金馥雪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突如其来的蒋声言。
蒋声言径直走进吧台,“想早点走,到H城吃晚饭。”
金馥雪坐在吧台椅上,看着蒋声言的背影,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蒋声言回头看了看,然后继续手中的动作,“也许是周日晚上,也许是周一早上。”
“都去哪玩啊?”
“看小忱想去哪吧,我是无所谓。”
H城距离Y城不过100多公里,一个风景秀丽的边陲小城,可是蒋声言却从来没去过。
”或者,您有什么建议吗?”
金馥雪摇了摇头,在她心里,H城是个毫无特色的小城,“没有,我也很多年没去过了,一个半个小时就能逛完的地方。”
“这样啊。”
蒋声言做好了两杯果汁,刚打包好,就看见沈之忱进来了。
沈之忱走到吧台前,礼貌地跟金馥雪打招呼。
“金阿姨。”
蒋声言收起笑脸,瓮声瓮气地讲:“你是没看见我吗?”
金馥雪睨了蒋声言一眼,嗔道:“你能不能不要什么醋都吃?”
蒋声言才不会承认她吃醋了,反倒是话锋一转,问沈之忱:“你留作业了吗?”
沈之忱一头雾水,只能反问:“什么作业?”
蒋声言一脸无辜地看着沈之忱,却掩盖不住嘴角的笑意:“我妈两天上不了课,你不留作业让她巩固一下吗?”
沈之忱这才明白蒋声言在说什么,只能愣愣地讲:“啊……没有。”
“你这老师也不负责啊!”蒋声言调笑道。
“又没让你交学费。”金馥雪嗔道,转而对沈之忱讲:“时间不早了,你们快出发吧。”
蒋声言拎起饮料,瓮声瓮气地讲:“怎么还撵上人了?”
“你再贫?”
“不了不了。”蒋声言连连摆手,还不忘笑嘻嘻地叮嘱道:“您别太想我们,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啊!”
“知道了。”
两个人告别了金馥雪,蒋声言开着车子,心情大好。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小忱。”
沈之忱兴致勃勃地讲:“听说H市的烤串不错,我请你吃烤串。”
蒋声言一边开着车子,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为啥请我吃烤串?”
“因为今天金阿姨刚刚交了学费。”
蒋声言转头看了看沈之忱,随即大笑。
“没想到我妈这么多年的生意人,让沈老师给偷了家。用我妈交的学费,去请我吃饭,你可真机灵。”
沈之忱跟着蒋声言大笑,还不忘了为自己辩解:“别说的我跟坏人一样,在这中间我也付出了劳动啊!”
“你反应还挺快。”
“还行吧,要不然可说不过蒋律师。”
“承让承让。”
沈之忱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蒋声言的电话铃声打断,是当事人。蒋声言接起电话,开启免提。
“喂?李姐。”
“蒋律,方便说话吗?”
“您说。”
“刚刚法院给我打电话了。”
“嗯。”
“问我是否确定要争取抚养权。”
“你说什么了?”
“我说我确定要孩子。”
“那就好,之前都跟您分析过了,法院应该就是走个流程,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的。”
“好,谢谢你,蒋律。”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把心放宽就好了,这不是到周末了,正好带孩子出去玩玩,散散心。”
“嗯,好。”
“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挂了啊,有事儿随时联系我。”
“好,蒋律再见。”
“再见。”
蒋声言挂断电话,看了看旁边的楼,对沈之忱讲:“我爸就在这儿上班。”
沈之忱往外看看,那是一家远近闻名的私立医院。
“他是哪个科的医生啊?”
“他之前应该是心内科的。”
“现在呢?”沈之忱下意识地问道。
“现在他是院长。”
“啊?”
“不好意思,我忘了跟你讲。”蒋声言顿了顿,接着讲:“因为我一直是跟我妈一起生活的,所以很少提起我爸的事情。”
沈之忱挠了挠头,是她自己忽略了蒋声言的家庭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