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馥雪苦笑着道:“嗯,拿着我的卡,去跟别的小姑娘约会。”
“呦呵,真有个气人的本事。”路星辞上前一步抱住金馥雪,问道:“你是不是难过了啊?”
“说不好。”金馥雪顿了顿,“情绪非常莫名其妙,又有些庸人自扰,但是我又觉得凭什么蒋声言都已经走出去了,而我还停留在原地?”
“你没有庸人自扰。”路星辞的语气中透着万分的肯定,她摸了摸金馥雪的背,接着讲:“我的意思是你不要被庸人自扰的情绪困住。我觉得你们当初决定开始和决定结束的时候,都是十分纠结之后才做的决定的。虽然我不知道声言是怎么想的,但是她才三十岁,她应该有她自己的人生。”
“是啊,她才三十岁。”
路星辞有些后悔说起这个话题了,但还是耐心安慰着金馥雪:“就算你把她看作是徐芮生命的延续,她也有选择她自己人生的权利。”
“我都懂。”金馥雪有些恼,“可是我就是觉得放不下。”
“我知道你的感受。”
“嗯?”
金馥雪抬头看着路星辞,她的脸上透着掩盖不住的疲惫。金馥雪也有些后悔,都一把年纪了,为什么不懂珍惜眼前人呢?
“要不然我也不能回来啊?”
金馥雪心里知道,路星辞就是因为放不下自己,才放着省局的岗位不干,回州局任职。
“可是……”
“一会儿鱼该不好吃了。”
“好吧。”
路星辞将饭菜热好,叫金馥雪快来吃饭。
“你堂堂一个局长,围着灶台转,不觉得憋屈?”
“你这个想法不对啊!围着灶台转怎么了?”路星辞将筷子递给金馥雪,老神在在地说道:“事有轻重缓急,人无高低贵贱。”
“大道理一套一套的。”金馥雪夹了块鱼放在路星辞的碗里,问道:“案子破了?”
“破了。”路星辞吃了口米饭,接着讲:“你想听案情吗?”
“说说呗。”
路星辞憋笑道:“我不想说。”
金馥雪无奈地白了路星辞一眼,“那我还不想听呢!“
“嗯,还是别听了,我直到现在每次从案发现场回来,还是会很难过。”
“还以为刑**警当久了会麻木。”
“在某些事情上,是会觉得无所谓。”
路星辞小心翼翼地将鱼刺挑出,然后把鱼肉放进金馥雪的碗里,霎那间恍然大悟:“我知道放下是什么感觉了。”
“什么?”
鱼肉的鲜味还残留在金馥雪的舌尖,路星辞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金馥雪一头雾水。
“放下的感觉就是无所谓,不在乎。”
金馥雪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门响。不用说,一定是蒋声言回来了。
金馥雪和路星辞起身来到门口,便看到了拎着大包小包的蒋声言和沈之忱。
“你不是约会去了吗?”金馥雪惊讶地看着蒋声言,这才多长时间啊,蒋声言就回来了?
“啊……”蒋声言转头看了看身边的沈之忱,“怎么觉得她俩不太欢迎我们呢?”
“你是不是没提前跟金阿姨说啊?”
“哎?路阿姨,您回来了啊!”蒋声言刚发现出差回来的路星辞。
“进来啊,在门口站着算怎么回事儿啊!”
“哦,好。”
蒋声言和沈之忱进了屋,将买回来的东西放在客厅,然后端端正正地坐在餐桌前。
金馥雪看着兴奋的蒋声言,问道:“吃饭了吗?”
“吃了啊!”
“吃的什么啊?”
“石锅拌饭,炒年糕,辣白菜炒五花肉。”
“小忱吃的惯吗?”
“她啊,乐意吃着呢!”
路星辞在餐桌上加了两副碗筷,“再陪着你妈吃点,尝尝鱼的味道。”
“你做的鱼啊?路阿姨!”
“买回来的。”
“吓我一跳,路阿姨怎么可能会做这么难的菜。”
路星辞疑惑地看着蒋声言,问道:“我为啥不会?”
“您就不太像会做菜的样子。”
路星辞白了蒋声言一眼,不客气地还嘴:“那你也不太像会做菜的样子。”
金馥雪看着沈之忱在一旁憋笑,“你想笑就笑呗,蒋声言就是总一惊一乍的。”
“主要是路阿姨也陪着声言闹,就……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