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馥雪看了看路星辞,没忍住笑出声:"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路星辞有些得意,追问道:"什么感觉?"
"大概是不会害怕地放肆自己的情感."金馥雪皱了皱眉,想屏蔽刚刚迈进她脑子里的痛苦回忆,却又如梦初醒般地问了路星辞一句:"你不会辜负我吧?"
"说什么呢?"路星辞搂紧身边的人,反问道:"我还不够听话吗?你说说你还在怀疑我什么,我再改正一下?"
金馥雪不得不承认,从年轻的时候到现在,在她们两个人的感情中,路星辞付出了太多的退让和忍耐。这种情感久到让金馥雪会觉得亏欠。可是,感情之中亏欠的存在又能说明什么呢?
人生本就有限,何况将至暮年,什么情感都不如及时行乐。
"你不是不够听话,你是太听话了,但是你又不是听话的人啊!"
路星辞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讲:"你都把我绕糊涂了,我到底应不应该听话啊?"
"你明知故问是不是?"
金馥雪瞪了路星辞一眼,路星辞笑嘻嘻地收下,"其实现在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是重要的。世俗意义上的成功,我已经拥有了,现在求的无非是老婆孩子热炕头。”
“当然,在老婆面前,孩子也不重要,儿孙自有儿孙福。”
“你又没有小孩。”
“蒋声言怎么不算我的小孩,虽然她不承认吧。”
“蒋声言啊,应该忙着谈恋爱,才没有时间管你。”
其实,单纯从长辈的角度来讲,路星辞是很喜欢蒋声言这个晚辈的,有野心有能力,为人谦逊有理,相貌又出众。真是没有理由不喜欢她。
金馥雪突然正色道:“星辞你跟我说实话,你不会掺和他们年轻人之间的事儿吧?”
“你说青衫的事?”
“嗯。”
“她们也没邀请我,我才懒得管呢。”路星辞傲娇地讲:“我就是看看这几个年轻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也想看看蒋声言小朋友有多大的野心。”
“不是你自己的孩子,你当然不心疼。”
“怎么?你要插手啊?”
“我才懒得管。除非蒋声言收不了场,我才不会插手。”
之前蒋声言在朗字号背后动手脚的事情,怎么说也是自家内部的事情,那都有人嘛蒋声言是白眼狼了。不过愿赌服输,谁也不愿意闹得难看,更何况是打着金楷宇的名号。这和孙青衫的事情,还不是一样的。当然,金馥雪相信蒋声言的能力。
“蒋喆的那个儿子,今年是不是该高考了?”
“对,马上18岁了。”
“真是难以置信,你竟然会让他堂而皇之地养大一个儿子。”
“这有什么,不能把人逼的太死是不是?何况他的亲生女儿可在我手里。”
蒋源马上就18岁了,这对蒋声言来讲,可以说是一个好消息。这意味着蒋喆要是哪一天不在人世了,他不愿意的话,也不需要给蒋源留出必要的财产份额。
“怎么聊着聊着又聊到蒋声言了?”
金馥雪抬手捏了捏路星辞的鼻子,“你还吃蒋声言的醋啊?”
“有点吧……?”路星辞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这么幼稚。”
“那说说星烁好了,你也不关照人家的生活,有你这么做姐姐的么?”
“她都是个大人了,而且自小在寄宿学校,自理能力强着呢!”
“那你也应该多关心关心人家啊,孤身一人的,工作又那么忙。”
“我工作还忙着呢!”
对于路星烁,路星辞自有苦衷。
“不过我有个问题,还是关于蒋声言的。”
“你要不然把她叫回来,你当面问她 ?”
“还是不要打扰人家年轻人谈恋爱了,我就问问你就好了。”路星辞吻在金馥雪的额角,问道:“蒋声言好像不喜欢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啊?”
“我发誓我从来没有教过她什么,但是声言好像对蒋源有天生的恶意。”金馥雪顿了顿,接着讲:“可能是她没有你那么大度吧!”
“我跟她又不一样,我是烁烁妈妈一手带大的,而且烁烁妈妈跟我爸的时候,我妈已经去世好几年了,我是看着烁烁长大的,她又很乖,我没有理由不喜欢她。”
“不过你能把她带到C城去,我还是挺惊讶的。”
当时的路星烁正值青春期,先丧失母后丧父,金馥雪很难想象路星辞是怎么带着她一起生活的。
“主要是怕她受委屈吧,路星汉什么德性我又不是不知道。万一真的出什么事儿,我会过意不去的。”
金馥雪觉得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长叹一声:“你们家也是够乱的。”
路星辞倒是不以为意,至少她已经离开原生家庭很久了:“还不是因为那些自大又自私的男人。”
金馥雪被逗笑,调侃道:“你这么讨厌男的,还能和他们一起工作,可真不容易。”
“虽然他们自大又自私,但是也很幼稚,好拿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