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个啊!算命的都说我六亲缘浅,这可能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世了,所以茕茕孑立。”
蒋声言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沈之忱,觉的她有些可爱:“你还会去算命啊?”
“有一回和他们去潭柘寺,在庙门口算的。不过那时候我叔还活着,对方这么说我还不信,后来连我叔也走了,我就信了。”
蒋声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又说不出什么来,倒是沈之忱反应过来,想要弥补,忐忑地说:“ 但是我顺着WiFi就能找到你,说明咱俩缘分不浅是不是?”
蒋声言心中的阴霾被一扫而散,但还是傲娇地说:“没想到沈老师还挺会哄人的。”
“还好还好,你不生气就好。”
蒋声言长叹一口气,“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去大舅家看看。”
“那你为什么现在不去?”
“现在是情绪发泄时期,就算是去了,也是当情绪宣泄桶,跟他们商量不出什么解决办法。”
沈之忱看着蒋声言运筹帷幄的样子有些恍惚,这还是整天撒着娇找她要抱抱的人吗?
两个人到了烧烤店,找了暖和的位置坐下,沈之忱开始熟练地点单,只不过沈老师的烤串水平还需要精进。
蒋声言饶有兴致地看着笨拙的沈之忱,又笑着接过她手中的肉串,将已经烤熟的肉串递给她。
期间蒋声言还接了两个催促的电话,但是她还是不紧不慢地吃完了饭,才带着沈之忱一起出发。
蒋声言和沈之忱来到金松宇的店里,金家的人早已经挤满了屋子。看到蒋声言的到来,金楷宇赶紧迎了出来,“嗯……沈老师也来了?”
蒋声言没搭话茬,反而不客气地讲:“金家确实是没落了啊,三百万的事儿至于来这么多人商量?”
金馥雪听见蒋声言的声音,抬眼看向她这边,倒是没想到她会把沈之忱也带来,清了清嗓子:“时候都不早了,各家有各家的事情,该回都回吧!”
屋子里的人纷纷起身,蒋声言让沈之忱坐在金馥雪的身边,自己则和将要离开的人寒暄,待闲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找了把椅子坐下,“大哥大嫂,什么事儿啊?”
“声言,你可得帮我们想想办法。”
金松宇的妻子名叫许淑丽,这些年金松宇手里的生意大多都是她在打理,两个人有两个女儿,老大已经上了大学,老二马上就初中毕业,。在蒋声言看来金松宇虽然有些窝囊,但许淑丽却有些本事,两个人守着几家烟酒商店,加上年末金家生意的分红,日子过得不好不坏。
“大嫂你先别急,先跟我说说什么事儿,我才能想办法是不是?”
许淑丽平了平心气,瞪了金松宇一眼,没好气地讲:“你自己和声言讲。”
金松宇自知理亏,看了看许淑丽,又看看金馥雪,才缓缓开口:“我这几年,给一个小姐花了将近300万。”
蒋声言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可真不够丢人的。
“那为什么说她是骗你呢?”
“她一直说以后跟我在一起,可是一直没跟我在一起,连睡都没睡过。”
蒋声言回头看了看沈之忱,有点后悔带她过来了,“啊?”
“我真的没有说假话,不信你看我手机。”
“好好好,别激动别激动。”
“哥,你现在想干什么?”
“你嫂子想把钱要回来。”
蒋声言小心翼翼地看向许淑丽,许淑丽又等了金松宇一眼,“对,先把钱要回来,我们再说下一步的事。金松宇你说三百万,三百万都够你取十个媳妇了,你窝囊不窝囊。”
“我窝囊还不是让你管的吗!”金松宇低吼了一声。
“ 我嫂子管你啥了啊?管你还能把那么多钱给你?”
蒋声言有时候真的不理解男人的脑回路,她到现在花着金馥雪的信用卡呢,金松宇竟然能有三百万去花给外人。
金松宇再次被说的没了动静,蒋声言便接着问,待她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越听越觉得金松宇脑子有病。
“哥,嫂子,这事儿确实是有些棘手,我哥给那个女的花的现金是拿不回来了。”
“声言,我知道你忙,你得帮帮我们是不是?去外面找律师我们还不放心,所以才麻烦你的。”
“嫂子你听我说完。”
“你说,声言。”
“我跟你们说一下最坏的结果,就是我哥起诉她,走民事诉讼,现金部分法院无法认定,转账最多退回来一半。”
“声言你说吧,你帮我解决这个事情,你想要什么。”
“哥,我想要你手里的一点生意,当然,价格不会超过解决这个案子本身的律师代理费。”
金松宇看了看许淑丽,答应道:“行,哥答应你。”
蒋声言笑了笑,“但是这事儿我不能出面,我会找靠得住的朋友来处理。”
“嗯,我们都听你的。”
蒋声言接着安慰了许淑丽几句,就和众人一起离开金松宇的店里,蒋声言刚要上车,就被金楷宇叫住。
“声言。”
蒋声言关上了车门,问道:“怎么了?”
“你有什么打算?”
蒋声言笑了笑,“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你的吗?”
“我不是都得听你的吗?”
“我没什么打算,就是有单生意,你做不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