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去,声言。”沈之忱跟着蒋声言起身,却被金馥雪打断:小忱你在家吧,我陪声言去。”
“金阿姨……”沈之忱疑惑地看着金馥雪,不解其中的意思。
金馥雪拍了拍沈之忱的肩膀:“我怕有些事你们处理不了。”
对于这个决定,蒋声言没有做出异议,只是叮嘱沈之忱今晚早点睡觉,她可能要睡在医院了。
直到母女两个坐进车子,蒋声言才挂断了电话。
“什么事?”
“妈,去贝佳,李想流产了。”
“竟然出了这种事。”金馥雪发动车子,看了看蒋声言的侧脸,她心情很糟糕。
“意外吗?”
“还不知道,最好是意外。”蒋声言拨通金桓宇的电话,“李想出事了,我现在和我妈去贝佳,你去李想家一趟。”
看蒋声言挂断电话,金馥雪问道:“叫他做什么?”
“我一直怀疑那个杨牧达没安好心,趁着大人手忙脚乱,把该收集的证据收集好,要真是她干的,我饶不了她。”
“你在有罪推定哦,声言。”金馥雪神色复杂地看了看蒋声言,这小孩还是道行浅了,被情感蒙蔽了双眼。
蒋声言摘下眼镜,闭了闭眼,想过滤掉心中的愤懑,她现在只觉得怒火在胸口翻滚,“主要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杨牧达要在李想怀孕的时候接近她。”
“这有什么问题吗?”蒋声言一直抓住这个问题不放,倒是引起了金馥雪的好奇。
“您不觉得这是个问题吗?”蒋声言皱着眉看着金馥雪,她们竟然会在这个问题上有分歧。
“不觉得啊。”
“就是很奇怪啊,谁会喜欢带着个孩子的女人啊?”
金馥雪没什么表情,只是说:“你这句话里可是充满了偏见。”
蒋声言被怼的哑口无言,也不知道是不是嫉妒作祟,她就是看杨牧达不太顺眼。
可是,她为什么要嫉妒杨牧达啊?她和李想可是最好的朋友。
蒋声言还没有抚平脑中乱糟糟的思绪,母女两个就到了贝佳医院。
进入病房,李想的父母与金馥雪客气地寒暄,蒋声言则径直走到李想的床边,手足无措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你来了啊,声言。”虚弱的李想见到蒋声言,勉强扯出一个笑,又对金馥雪说道:“金阿姨,这么晚了还麻烦您跑一趟,真不好意思。”
“声言说你生病了,我也放心不下,所以过来看看。”
蒋声言十分后悔当时没有劝阻李想,她克制住想哭的冲动,“怎么不早给我打电话,还是花花告诉我的。”
“把孩子吓坏了。”
蒋声言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百感交集地看着李想,半天才问出一句话:“你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李想躲过蒋声言的眼神,目光下意识地移到天花板:“心痛……痛到想死。”
“别这样……”
“我差一点就当妈妈了啊,宝宝的东西都买好了。”
“ta可能不想来这个世界吧。”
两个人相顾无言,蒋声言惧怕的无力感再次袭来,她长叹一口气,试图摆脱这糟糕的情绪,环视四周,没见杨牧达的身影,便问:
“杨牧达呢?她没陪你吗?”
“刚走,她回去收拾些东西,晚点再过来。”
蒋声言庆幸自己快人一步,“我今晚在这儿陪你。”
李想摇了摇头,“没事,医生说我现在养着就好了。你明天还得去上班,这儿肯定不如家里舒服。”
“我放心不下你,杨牧达不也得上班么,而且她的身份,也不方便。”
李想勉强扯出一个笑:“还是你想的周全。”
“我现在都快后悔死了。”
“你后悔什么?我自作自受的。”
“好了好了,别想了,总哭对身体也不好。”
病房的自动门缓缓打开,进来了一位儒雅斯文的男人,李想的父亲见人来了便起身迎了上去:
“蒋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