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天的蒋声言从法院出来,看着当事人离开后,才发动车子离开。
蒋声言慢慢梳理着乱糟糟的思绪,却被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吓了一跳,原来是金桓宇。
金桓宇是金楷宇的双胞胎哥哥,相对弟弟的精明能干,金桓宇更加成熟稳重。由于金桓宇一直在朝鲜族学校学习,汉语说的马马虎虎,还带着特有的朝鲜族语调。
“喂,哥。”蒋声言接起电话,自动转换了语言,但心里莫名的有些紧张。
“芮芮,你昨天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查出来了。”
“有问题吗?”蒋声言迫不及待地问。
金桓宇不慌不忙地讲:“问题就是,没问题啊。”
“好吧。”
蒋声言长叹一口气,她不得不承认,这次好像确实是她失算了。
“我们今天晚上一起吃饭,还有沈老师。”
对于金桓宇的突然邀约,蒋声言觉得十分奇怪。
“有什么事吗?还得当面说?”
“确实有些事情,是我的事情。”
“啊,这样啊。”蒋声言应了一声。她不太想去,但又觉得不去不太好,便说道:“那我得先去医院看看,然后去找你。”
“好,叫沈老师啊,我们还没有单独认识。”
“好好好,知道了,一会儿等我电话。”
“好的。”
蒋声言到达医院的时候,杨牧达已经在了,见蒋声言到了连忙起身:“蒋律来了。”
蒋声言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随意地问:“你下班这么早吗?”
杨牧达抬手挠了挠头,红着脸说:“今天没去,跟领导请假了。”
“哦。”杨牧达表现的越无辜,蒋声言的心里越别扭,这是在装给谁看?
蒋声言走到李想床边,上下打量着,问到:“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还能怎么样?”李想倒是乐观,“沈老师在这儿待了一上午,下午才回去。”
蒋声言万万没想到沈之忱竟然会在医院待这么久:“你们聊什么了?”
“还能聊什么?给你告告状呗。”
“这就是你不地道了。”
“今天的案子还顺利吗?”
“一个妈宝,一个家%暴,案情简单,人性复杂。”
看着李想强颜欢笑,蒋声言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是她也没有其他办法去缓解李想的痛苦。
李想知道蒋声言的忙碌程度,当然也承认自己见色忘友,“我这没事儿,你还是回去陪沈老师吧。”
“你没事,我还有事。那我今晚就不在这陪你了。”蒋声言如蒙大赦,她从来就不擅长安慰人。
“晚饭呢?怎么解决?”
“一会儿我爸就过来送饭了。”
“好吧?那你有什么事儿就给我打电话,别瞎想,知道吗?”
“知道了。”
蒋声言开着车子离开医院,到画室接上沈之忱,风风火火地赶到金桓宇发的位置,一家标准的朝鲜族烤肉店。
闻着满屋的香味,蒋声言咽了咽口水,跟服务员说:“麻烦先给我上个拌饭。”
金桓宇看了看沈之忱,又对蒋声言说:“吃啥饭嘛,快点肉吃。”
“中午没吃饭,快饿死了。”蒋声言有时还真佩服自己未卜先知的能力,幸亏今早多吃了俩包子,不然这会儿可能得饿晕过去。
“给介绍一下啊,声言。”
“哥,这是我女朋友,沈之忱,她是个画家。”蒋声言拍了拍沈之忱的背,不过转念一想,沈之忱也没什么好紧张的,毕竟家长都见过了,便接着说:
“小忱,这是我哥,金桓宇,他和楷宇是双胞胎。然后他从小在朝校上学,所以汉语说的奇奇怪怪。”
沈之忱和金桓宇打了招呼,默默打量着金桓宇,他看起来比金楷宇更壮一些,整个人看起来不苟言笑,但又不得不做出和善的样子。
“小忱,想吃什么尽管点,不用客气。”蒋声言将菜单递给沈之忱,“小时候我挨欺负了,都是桓宇哥给我出头。”
“那还不是因为楷宇太废物,打架都打不过。”
“诶?楷宇在忙什么?没吵着跟你一起来?”
“回家陪他老婆了,姑姑再三叮嘱,他再有出来玩的心,也得听话。”
正当饥肠辘辘的蒋声言把大麦茶当牛奶喝的时候,服务员适时为她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拌饭。
稍降余温的石锅将底层的米饭煎出锅巴,散发出阵阵的米香,蒋声言心急地翻动着,确保酱汁均匀地包裹在米饭和蔬菜上。
即使再心急也没忘了给沈之忱盛出一碗,然后才大快朵颐起来。
“喝酒吗,芮芮?”
“我就不喝了,小忱喝一点米酒?我记得他家米酒味道还不错,你尝尝?”
“好。”
沈之忱看着狼吞虎咽的蒋声言,心里泛起心疼,这个人忙起来就不管不顾的,怎么能连吃饭都顾不上。
“你今天叫我俩来不会就为了吃个烤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