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明白啥了?还煞有介事的。”
“我看看这点滴滴的快不快啊!”
看到蒋声言一本正经的样子,孙青衫笑出声,揶揄道:“我还以为你得说虎父无犬子。”
蒋声言耸了耸肩,蒋喆确实是个医术高超的医生,但是这件事情好像对她来说没什么影响:
“那我可能会说久病成医。”
孙青衫看了看蒋声言的耳朵,其实不仔细看的话,助听器没有那么明显:“我能看看你的助听器吗?”
“哦,这个啊。”蒋声言抬手摘掉自己左耳里的助听器,放在孙青衫的手心里。
“我见过戴人工耳蜗的,没想到助听器可以做到这样小。”
“嗯,你看看就行了啊。”
孙青衫将助听器还给蒋声言,看着她重新放进耳朵里,才问:“你戴这个是什么感觉啊?”
“就是一大喇叭放在耳朵里喊。”
孙青衫不由得感叹:“你可隐藏的真好。”
对此蒋声言早就与自己和解,释然地讲:“我费了很大力气才和正常人一样。”
蒋声言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棠溪逸上班的时间,于是便问道:“棠姐姐今天不来了吗?”
孙青衫摇了摇头,故作镇定地讲:“我不让她过来了,我觉得我不能再自私地拖着她了,不是吗?”
“倒也没有那么严重,朋友还是可以做的。”
蒋声言知道孙青衫在故作矜持,要是能彻底放手早就放手了,不会拖延到现在。难道放手也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吗?她不知道。毕竟曾经的她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其实路星烁是个不错的选择。”
蒋声言皱了皱眉,体会着孙青衫的话外之音,不客气地戳穿:“你这话说的,就感觉有什么猫腻。”
孙青衫无所谓地笑笑:“原生家庭的问题,每个人都有。”
路星烁,私生女,孤儿,这出身听起来确实不太好,但这也不是小孩子能选择的,退一万步来讲,路星烁是无辜的。
“棠警官也不是小孩了,不会像20多岁的时候,只谈感情,综合考虑路医生还真是个合适她的人。”
虽然蒋声言难以理解路星辞和路星烁之间的关系为什么会那样融洽,但总比两个人打得鸡飞狗跳的要好。加上路星辞本来就很欣赏棠溪逸,要是两个人真的成了,路星烁不用再流浪,棠溪逸更是有了靠山。
对于前任的潜在感情发展,孙青衫明显不想再聊下去,于是便将话题又转到蒋声言的身上,问道:“你头还疼吗?”
蒋声言摸了摸头上的疤,瓮声瓮气地讲:“伤口早就愈合了,脑震荡也好了,就是可能要留一点点疤了。”
“你别说,你这样还真像□□的。”
“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真的好公民是不会标榜自己遵纪守法的。”
“随你怎么说。”
孙青衫笑笑,老神在在地问:“你怎么这么干脆地就放了蒋源啊?”
蒋声言不太想在这个话题上跟孙青衫纠缠,语气中透着些许的不耐烦:“都说了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他犯法,我不能犯法啊!”
孙青衫审视着蒋声言,她一直相信隐藏的再深的人,也会露出破绽。不过蒋声言的演技可谓是炉火纯青。
“我觉得你能瞒得了别人,你瞒不了我。”
“所以呢?”蒋声言反问,语气中透着无所谓。
“有时候放任比计较更狠毒。”
蒋声言稳了稳心神,她不太明白,有些事情非得说出来嘛?
“我没那么在乎他,现在他如何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还是孙青衫先服了软,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只是希望你保护好你自己,别低估了人性的恶,他现在能拿瓶子砸你,以后就敢拿刀捅你。”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那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孙青衫知道蒋声言的突然造访不可能是为了过来跟她闲聊。
“没什么事儿我就不能来探望你吗?”
“春宵一刻值千金。”
看着孙青衫嘴角那一抹玩味的笑,蒋声言还真有点心虚,不过沈之忱昨天应该没有在她脖子上留下什么痕迹吧?
“我有个想法,过来跟你讨论一下。”
“嗯,你确实该跟我汇报一下案件进度了。”
“我打算注册一个旅游公司,把你家在H市的那个公司先吃掉。”
“你要用多久完成这件事情?”
“明年春节之前。”
孙青衫点了点头,“为什么是H市,我的意思是这事儿在Y城做不是更彻底吗?”
“除了钱,我还想要些别的。我想为H城做些事情。”
“原来是因为沈老师,你还真是个痴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