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我的记忆里,你们就从来没在一起生活过啊?”
“你两岁那年,你爷爷去世了,我继承了医院,工作开始忙起来,自然就忽略了你们,你妈妈那个大小姐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她就带着你搬出去了。”
“我妈是les,你知道吗?”话说出口,蒋声言觉得自己有些口不择言,看着蒋喆的眼神中都带着些怯懦。
“你这小孩。”蒋喆叹了一声,继续说:“都说了我们当初感情很好的,就算她喜欢女人,那她也是个双xing恋。”
蒋声言愣了愣,蒋喆的话竟然让她无言以对。
车子路过小别墅,蒋声言给蒋喆指了指,傲娇地讲:“这些地都是我种的。”
“啊?这不累坏了?”
“雇人种的,但是我有参与。”
“吓我一跳。”蒋喆又向窗外望了望,夸奖道:“声言就是厉害,做什么像什么。”
得到夸奖的蒋声言有些得意,都忘了刚才的不愉快。直到到了观景轩,都沉浸在这种愉悦的情绪里。
沈之忱将车子停在路边,蒋喆也停下车子。犹豫着跟蒋声言说:“爸爸有件事儿可能要麻烦你。”
“嗯?”
“医院的事情。”
“我能帮上忙吗?”
“当然,不过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说。”
蒋声言想不出医院有什么事情可以交给她做,但还是警觉地讲:“我可不去当法务啊!”
蒋喆哭笑不得地看着蒋声言,十分肯定地讲:“不是这件事情。”
“那就好。”
“言言,爸爸真心希望你是快乐的。”
蒋声言愣了愣,她竟然在某一刻相信了蒋喆的话,笑了笑,潇洒地讲:“目前心情还不错。”
告别了蒋喆,蒋声言和沈之忱回到家里。进门脱了鞋子,蒋声言就摊在了沙发上,“明明今天什么都没做,还是有点累。”
“你是觉得闲了?”
沈之忱坐到蒋声言的身边,握住她的手,这个人今天明明一早就去给庄稼除草了,白天玩了会,晚上刘春红做菜的时候,她也没闲着,不累才怪。
“也不是,就是觉得现在过的日子过于悠闲,跟天天一脑门官司的时候不太一样。”
“谁让你是个律师呢?能不一脑门官司吗?”
“说起这个,过了这周我又要回去上班了。”
“加油啊,蒋律师。”
蒋声言坐起身,抱住沈之忱,语气中透着些许不满:“哎?你好像很喜欢我去上班啊?”
“我可没有,我巴不得你天天在家陪着我。”
“跟我想到一块去了。”蒋声言瓮声瓮气地接着说:“可是我觉得不应该把自己的未来寄托在你身上,这样对你不太公平。”
沈之忱歪了歪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蒋声言的习惯成了她的习惯,犹豫着问道:“那你的未来里有我吗?”
“当然。”蒋声言不假思索地回答,又接着问:“但是你为啥会突然这样问。”
沈之忱拉过蒋声言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你想听真话吗?”
蒋声言的眼神中透着些许的迷茫,她有点不明白沈之忱是什么意思。
“我也没有理由去听假话啊?”
“我只是觉得你每天都很忙,总是有很多事情要做,感情对你来说好像没那么重要。”
沈之忱说的是事实,这让蒋声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其实我有时候也觉得我这个人挺冷酷无情的,感情没那么重要。但是那都是跟别人的感情,毕竟在这个熟人社会里,想套近乎办事情的人太多,所以我只能装的冷酷一些,装着装着就不觉得自己是在装了。”
沈之忱想说些什么,但被蒋声言制止,她一本正经地讲:“我没有在狡辩,你听我说完,小画家。”
“扪心自问,我是非常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的,我想你应该没有体会过那种暗恋成真的欢喜。那种开心真的是无可比拟的。而这种无可比拟的开心,是你带给我的。”
蒋声言很少觉得自己是笨拙的,但是在沈之忱面前她怎么就总是这样词不达意。
“或许这样说有些自私,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是珍惜我们之间的这段感情的。”
看着蒋声言慢慢生出来的懊恼,沈之忱还是心软了,她搂住她,吻了吻她的耳朵,呢喃着问:“说你爱我就那么难吗?声言。”
蒋声言一愣,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感情上真是敏感又笨拙,也没想到沈之忱对她的要求从来就不高。
“我爱你。小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