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蒋喆告诉她的吗?”路星辞说出心中的猜测,毕竟男人的承诺一向不可信。
“蒋喆要想跟她说什么,早就讲了。更何况之前蒋源还把声言打到住院,蒋喆没有理由这个时候跟声言讲这件事情。”
“那有没有可能,是之前的东西没放好?她乱翻的时候发现了?”
金馥雪摇了摇头,继续否认:“不会,我检查过保险柜,都锁的好好的。”
路星辞一时间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便说:“她知道也就知道了,小孩子嘛,闹一阵子就好了,她又不傻,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的。”
“对了,你给棠溪逸打个电话,嘱咐一下,我怕声言会去找她查户籍。”
“放心吧,当年这事儿是我亲自去办的,棠溪逸找不到的。”而且,路星辞觉得蒋声言并不会去找棠溪逸帮忙。
“万一呢?”
“我现在就去给棠溪逸打电话。”
路星辞承认自己有些自私,她希望金馥雪和蒋声言可以开诚布公地聊一聊,事情并不复杂,但她觉得以蒋声言的脾气是肯定不能接受这些的。
“我有些饿了,你先去换衣服吧。”
“啊……好。”路星辞起身到衣帽间换了家居服,顺便给棠溪逸打了个电话交代了几句,便急急忙忙地来到餐厅。
“要喝点酒吗?”
“不了,明天还有事情要处理,宜早不宜迟。”
“说来听听,需要我帮忙吗?”路星辞问道。
“昨天我们去和楷宇桓宇吃饭,是因为楷宇要结婚,女方要180万的彩礼。”
金馥雪想起来昨天的事情有些生气,要不是金楷宇这家伙,蒋声言也不会现在就跟她摊牌。
“好家伙,这么多。”
“是有些多,但是不得不给。”
“为什么?他们不是自由恋爱吗?还有了孩子。”
Y城本地的彩礼并不多,这跟近代以来的外来移民不无关系,加上领先于全国的受教育率和男女平等的思想,所谓的彩礼更多的是走个过场,十万二十万也就可以了。
“说一个你不知道的事情。”
“嗯?”
“金楷宇喜欢蒋声言。”
“啊?”
“荒唐吧?我也觉得荒唐。”
路星辞咀嚼着口中的食物,慢慢消化着这件事情:“其实,声言长得好看,个子又高,身材匀称,学历又好,有几个追求者没啥。”
“他是她哥。”金馥雪脱口而出,自己都觉得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实在是荒唐。
“不是没有血缘关系吗?”路星辞顿了顿,接着讲:“没想到你还在乎这个。”
金馥雪抬眼看了看路星辞,心中竟然生出一些毁灭一切的念头,冷冷地说:“我确实是十恶不赦,但也没坏到那个程度。”
路星辞终究是软了语气:“别这样说自己。”
“我想,蒋声言现在就是这样觉得的,她一定恨透我了。”
“那你想怎么办?”
“我不知道。说实话,我现在是害怕面对她的,我没有把握在和她的对峙中占得上风。”
“有没有可能。”路星辞小心翼翼地试探:“你想的方向就错了,声言需要的可能就是一个道歉。”
金馥雪摇了摇头:“你没有我了解她,她认准了的事情不会云淡风轻地结束的。”
一碗饭见底,路星辞放下饭碗,为金馥雪夹了块鱼肉,说道:“她是否想结束那是她的事情,但作为造成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你不是更应该积极一点去处理这件事情吗?”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金馥雪知道路星辞是来当说客的。
路星辞小心翼翼地看着金馥雪,犹豫着讲:“道歉……吧?”
金馥雪放下碗筷,盯着路星辞问道:“你觉得我应该去给蒋声言道歉?”
“倒也不是非要你去道歉,就是你得拿出解决事情的态度,哪怕给声言打钱呢?”
“我不停她的信用卡,就已经不错了。”
“你真的以为你能通过经济手段去制裁声言?”
“你知道一些别的事?”
“不知道。”路星辞摊了摊手,“我就是觉得声言那样有头脑的小孩,怎么会没有小金库呢?”
“不会,她要保持她名下的账户里,没有钱。”
“为什么?”
“哼,这小孩,老谋深算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