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眼睛一亮,接下这从天而降的馅饼,他恭敬行了拜礼,兴奋道"多谢吕令!在下明白!"
郑家做药材生意,可也不是人人都看得起病,用得起药,就算家里有懂医术之人,家族生意也不温不火,
吕枳所说的,便宜,量大,以及解毒止血,这些是他所需的,也是百姓所需的!
郑文难掩激动,他都能想象到此药真如吕枳所说,他郑家从此将平步青云!
吕枳示意他不用多礼"今日匆忙,改日再与你细说。"
郑文忙说"今日确实匆忙,改日我再亲自上门拜访!"
座下其他人见郑文不过上前恭维两句就有这么大的机缘,纵使知道吕枳这是故意做给他们看的
心中也不免扼腕痛惜,自己怎么不第一个站队呢?怎么让这小子抢先了?多好的赚钱营生!
几人忙争先恐后的上前奉承吕枳
"吕令天人之姿,是我等浅薄。"
"吕令大才,大才啊!"
还有人厚着脸皮奉承起了吕公
"得女如此,吕公大幸!"
吕公冷哼一声,虽什么都没说,那人却不好意思再开口。
吕枳与他们周旋几句,觉得是时候拿出些饵料让他们咬钩了"诸位不急,赚钱的路子不止一条"
"感念诸位今日支持,大家都有份,今天确实匆忙,改日我设宴请大家来一起详谈!"
得到了吕枳确切的回复,大家知情识趣的不在多言,在心中盘算着待会送些什么礼到吕家,才显得自己有诚意。
吕枳留心着前两席的老人面色难看,目光隐有不屑,端坐着一动不动。
"哼,蝇头小利!鼠目寸光!"这话声音不算大,却也落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顿时,大家的面色也有些难看起来。
刺头?刺头好啊,刺头巧,杀鸡儆猴也要有人当猴吧?
吕枳面不改色,她心知不是所有人都对她心愿臣服,奉承也可能是假的,那又怎样?
她温声对其他人道"诸位今日也受惊了,家中想必也担忧,都先回家吧。"
"喏!"
"大令仁善!"
众人拜别吕枳,各自回家。
吕枳的忽视让席上老人心中恼怒,气息变得粗重。
他对着吕公怒声道"吕公,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这是小姑娘办家家酒的地方吗?"
"一个女人,就该在家操持家务,生儿育女,如何能当大令,说出去让人耻笑!"
吕公低头端详茶杯,他跟女儿学,某些找存在感的人,不予理会就是了。
老人面色通红,横眉竖目,他站起来用手指哆嗦的指指吕枳,又指指吕公,声音都仿佛带火
"好!你们好得很!"
"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死?"
他掀翻案几,拂袖离去,丢下一句"我要上报郡守!你们吕家大逆不道,看你们吕家能笑到几时!"
"啧,刘公,气大伤身啊!"吕泽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火上浇油。"吕枳声音中听不出责怪,更多的是玩味。
"这些个老头,自衬身份,就想看你千般讨好于他。"
"呸!都快作古的人。"
"二哥,你学点好的吧,起码文雅一些!"吕枳无奈道。
"何必与他们计较,现在我们说了才算!"
"是,谨遵吕令教导!"吕泽故作恭敬状。
"行了,大哥呢?"二哥实在太幼稚了,吕枳赶忙切换下一个话题。
"在这,阿姊我们在这呢!"吕媭欢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话音落,殿门已经被吕媭推开。
吕释之和吕媭都在门外,身后跟着几个人。
吕枳看他们活奔乱跳松了口气,还是问道"可有受伤?"
"并无。"吕释之淡淡道。
"我也没有!"
吕枳的目光突然定在吕媭身后,她面色有些奇怪。
吕媭见她盯着这里看,有些疑惑,转回头看
"阿姊你看什么呢?"
吕枳有些吞吞吐吐"他……你身后…"
吕媭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她有些羞涩的拉出背后之人,介绍道"阿姊,这是樊哙。"
什么?!
吕枳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樊哙?"她不由自主的反问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已知,樊哙,是个屠夫。
未知,樊哙是个美人!大美人!
大美人和杀猪匠,吕枳纵使再大胆也想不出这两之间居然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