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赎罪,大夫交代过不得饮茶。”
杨氏气的牙根痒痒,在外人面前这样,不明摆着说她这继母给小鞋穿吗?杨氏压住心中怒火,一脸慈悲的看着林知妧道,“都怪母亲没注意这些,险些害你。”
林知妧心里一阵恶心,还母亲,这两个字你也配?
“夫人说笑了,知妧能衣食无忧都是因为夫人照顾的好,没有短了我这没娘的孩子。”
“呵呵呵”杨氏尴尬的笑着,一脸绿。
“知妧果然是还病着,净是说胡话,怎么连母亲都不叫了,还夫人夫人的。”
“咳咳咳……”林知妧应景的咳着,不时揉着自己的额头。
门外刘妈妈匆匆忙忙的走到杨氏旁边嘀咕了几句,杨氏的眉毛蹙着,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刘妈妈。
“原大人,实在抱歉,家中有些琐事要料理……”
“林夫人请便!”
“请舅父随妧儿去听音阁小坐。”
杨氏站起身,慌忙将二人送走,往前院走去。
进了听音阁的小院,小厮们把门一关,林知妧扑通一声跪倒在原大人面前。
“舅父,妧儿有事相求。”
“孩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舅父有所不知,妧儿被这杨氏害的好惨啊!”
林知妧将杨氏下毒和林知娇陷害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竟有这事”原大人气急,他妹妹当初下嫁林家,林申不过一个小小武将,现如今,妹妹的这点血脉居然被一续弦欺负至此。
“恳求舅父带妧儿走吧,这林家我是待不下去了!”
林知妧压低嗓音,“杨氏一心想将我害死,好让她的亲生女儿替我嫁给八皇子,那可是外祖母与先皇定的婚约。”
“妧儿,你身子不好,快,来坐着说。”
“舅父,妧儿也是没办法才请崔妈妈出府求您的,您就看在我那可怜的母亲份上,带我出林府吧!”
“孩子,舅父定带你走,你先起来。”
将林知妧扶起坐好,原大人喝了口丝竹奉上的茶,慢悠悠的说道:
“把你接到我府上养着倒是容易,你那舅母同我一样喜欢女儿,一定会好生待你,你那两个表哥亦是如此。只不过,不知你父亲林将军是否愿意?”
“父亲大人远在边关,若是等他同意怕是我早死在杨氏的手里了。舅父,您不用担心父亲那边如何交待,我自会写家书说明情况。”
“好!”
林知妧终于逃离了林家,她没有去舅父的府上住,而是住在了京师城郊的一处小院里,那也是舅父的宅子。春风拂过脸庞坐在马车上,她觉得美极了,现在终于行动自由了。
南苑里,一身白衣的相安楠正在抚琴,默言匆匆赶来站在门外静静侯着。一曲结束,相安楠拿起帕子擦了下手,淡淡的说“何事……”
默言低头进屋,拱手汇报。
“回主子,林家大小姐昨日搬离了林将军府。”
“哦?”他放下手帕把自己推到屋子正中间,饶有兴致的问。
“搬去何处?”
默言道,“原澈大人的京郊小院,说来离我们这南苑倒是不远。”
“为何搬去?”
“默言只知道林知妧小姐的母亲是原澈大人的妹妹,为何搬过去便不得而知了。听说,原大人去了林府和林家夫人谈了一会,后来林小姐便搬出了林府。”
相安楠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添了一杯,表情似乎有些愉悦,喝了一口他继续说。
“她还想着习琴?”
【她】
默言心中一惊,忙回,“是,琴是带在身边的,也向章大人打听过。嗯,就是……”
“章?”相安楠心里想着怎么又冒出一个。
默言知道主子一定会问,忙解释,“回主子,是章晏年。他早年拜了林申将军为义父,所以,算来他应是林小姐的兄长。”
“嗯……”
相安楠意味深长的嗯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明朗。
“主子,您莫不是想收林小姐?”
相安楠没有说话,把杯子放下,手放在自己的身前,“今日天气不错,出去看看吧!”
默言应一声,走到他身后,推着他出了屋子,阳光照到他的身上,脸上的表情异常柔和,这是回京师以来,相安楠鲜有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