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門點頭笑了笑,張口欲回話,止水卻在此時插嘴,語氣中滿是促狹的意味:"那為什麼不叫佐助呢?宇智波佐助也是大英雄呀!"
其他人明白止水有意捉弄佐助,彼此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微笑眼神,宇智波佐助本人沒被瀏海遮住的半個臉卻是更黑了。
"唉?"鳴人呆住了,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傻愣了半天不知如何回答。
半晌,黑髮男子撇過頭,冷傲地沉聲斥責道: "一個小女孩叫什麼鳴人佐助的,亂七八糟!"
"什麼!?"在場六人,甚至包含"鳴人",俱是大吃一驚,異口同聲地驚問。透過伯樂的能力,對孩子真實姓名毫無疑問的洛子尤其詫異。只有宇智波止水摁著肚子,哈哈大笑不已,用手指著滿臉怒氣的佐助,只說不出話來。
"你……你是……怎……怎麼知道的,從來沒有人……"孩子回了神,結結巴巴地乾問著。她男扮女裝之事,一向天衣無縫,過去沒有人懷疑過,這也是她決定自稱為鳴人的很大一個理由,誰能料想的到堂堂男子漢、大英雄的名字會用在一個小女孩身上?
佐助沒什麼好氣的說道: "我們是忍者。"而不是普通人。男性女性的經脈本來就有天壤之別,用最基本的寫輪眼一看就知道了。
"可是……"女孩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但苦苦思索,又說不出話來反駁。
佐助瞪著止水,後者這才止了笑聲。這下霎時靜默一片,好不尷尬。
"行了!"所幸就在此時,悠斗冷不防打破了沉默。他喜孜孜地看著熟透的豬肉,掏出一把小刀,熟練地把烤乳豬大卸八塊,又切了其中兩塊,裝碗分給大夥。
佐助接過碗,轉過頭直直盯著女孩,不客氣地命令道:"總之,'鳴人'這個名字今後是不許再用了,聽到了沒?"
用吊車尾的名字叫一個小女生,感覺就怪不舒服的。
這讓佐助想起,很多年前自己被森林裡的那個叫做小光的小孩叫NARUTO眼哥哥,也是這種不自在的感覺。
"唉?那要叫什麼?"女孩不假思索地驚問。
"隨便你。"佐助撇開頭,不負責任地哼了聲。
女孩嘟著小嘴巴,賭氣道:"不行,你得幫忙鳴人想個名字!"
佐助聽她還是改不過來,心感好氣又好笑,卻是面無表情地隨便丟了個菜市場名:"小明?"
"不要!"
"花?"
"不要!"
"陽菜?"
"不要!"
女孩依舊固執地搖頭拒絕。
佐助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怒氣沖沖地一口氣唸了一串名字:"沙織、結愛、彩華、久美、明日香、櫻子!"天啊,怪他取名無能,他連老婆的名字都搬出來了!
"不要不要不要!這樣下去鳴人還寧可叫佐助!"女孩見黑髮男子連想都不想,丟了一堆俯拾即是的女性名字,在她看來簡直就是在敷衍了事,便也不客氣地衝口怒嗆!
眾人先是發怔,後來一聽,上上下下都哈哈的大笑起來。悠斗撐不住,一口豬肉都噴了出來 ;洛子噗哧笑岔了氣,手撐著石地叫"噯喲";止水狂笑到不小心把手一鬆,剛接過的豬腳便掉了下地,紙輕輕地抿嘴而笑,一邊搓揉著自己的肚子。豕手往後一撐,仰天而爽朗地哈哈笑了好幾聲;水門倒沒有同大夥兒笑出聲來,但嘴角也止不住地勾著頑皮的弧度。 "鳴人"愣了一會兒,不明所以,然後也跟著大家嘿嘿乾笑了一聲。
在場的人無一個不彎腰屈背,獨有宇智波佐助一人撐著,怒火中燒,放出陣陣寒氣。
眾人意識到這點,方住了笑。水門趕緊出聲打了圓場,瞟了眼散著黑氣的佐助,提議道:"那麼,叫'薩伊'如何?"
這是他突然想到的名字,聽起活潑順耳,也不會太女孩子氣。水門自從第一眼看到這孩子,就對這個黑皮膚的女孩產生了好感。她天真無邪,似乎生活得自由快樂。水門尤其喜歡她的直爽、樂天和天真,以及那永遠快活的微笑。
其實,他也有考慮過超骨氣忍傳中的其他名字,例如露,那個像綱手前輩一樣的,被小說中的鼯鼠鳴人所愛慕著的勇敢女忍者。
可是,當水門看著眼前的女孩時,明白這次和與為剛出生的小嬰孩命名的微妙不同。他已經知道這女孩和露有著截然不同的性格,也有自己要走的人生之道。水門覺得並不需要、也不想要她去依循露或綱手前輩所經歷的一切。
不過,"薩伊"這個名字還是有其靈感來源的,那就是來自傳說中的樓蘭女王薩拉。不知為何,水門對那個早已滅亡的小國有一種莫名親切的好感。他好像曾經在那裡出過一個封印龍脈的任務,可也許是歷時久遠,他怎麼都想不起細節了,只留下一股溫暖又有點心酸的奇妙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