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爸爸身體裡也有尾獸吧?"博人突然想到。
"嗯,是九喇嘛。"
"爸爸之所以這麼厲害,一部分原因是九喇嘛的查克拉很強,對吧?"博人興奮地回憶起中忍考試時,父親的九尾查克拉一股作氣,吞掉桃式撼天震地的攻擊。
"大致來說是這麼回事,"鳴人決定一筆輕描淡寫地帶過,不然又會被兒子嫌棄是愛說教的老爸了,"因為爸爸、我愛羅、奇拉比叔叔、還有神樂的爺爺都一樣,曾經是人柱力。"當然還有你的爺爺跟奶奶,他在心裡補上一句。
"人柱力啊……"
"是的,在各村互相紛爭的時代,人柱力是尾獸的器皿,這些人類被當做秘密武器……也就是所謂不幸的歷史。"鳴人感慨說道,他身為火影的任務,就是不要讓那個時代的悲劇再現。
"但現在不同了吧?"博人天真地問道。
"嗯?"鳴人一愣,思緒百轉千迴,最後欣慰地笑著附和道。卡卡西老師說的對,如今已然不是那個朝不保夕的戰爭年代了。
"爸爸身體裡有狐狸嗎?好想見見他~~"在旁邊聽著的向日葵期待地說著。
"哈哈,這傢伙成天睡覺,不太願意出來。"鳴人大笑了幾聲,摸著肚子耐心解釋。
"這樣啊,真可惜。"向日葵有點小難過地道。
"是啊,臭狐狸討厭人的毛病沒法治了,放棄吧放棄吧。"守鶴在旁邊加油添醋地挑撥道。
"欸?那守鶴鶴替他陪我玩好嗎?"
"啊?都說了我才不和人類小鬼……"守鶴故作老成地掃興道。
"真沒勁……"小女孩頗為失望,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抱歉啊,向日葵。還有,爸爸現在得和他稍微聊一聊。"金髮男子的藍眸閃過一道似乎想要惡作劇的精光,面上卻不動聲色,成熟穩重如故,只是放軟了語調安慰女兒。
"聊?"
"是啊,和老朋友聊聊~~"鳴人看向守鶴,笑得燦爛異常,湛藍色的眼睛頑皮地瞇了起來。
"不,我還是算了!"冷汗從兩頰滑落,守鶴心虛地說道。
★☆★
叮咚。
鳴人駐足在平靜而無邊無際的水域上,四下燈火闌珊,晦暗不明,他一邊等著其他尾獸的到來,一邊和九尾閒聊:"九喇嘛你說,這裡為什麼老是一片水域的樣子,還烏漆漆的?我們應該想辦法把它弄亮點才是!"
"我哪知道?大概因為這裡是所謂的腦海吧,具現化就這樣了,你可別在這種芝麻小事上惡作劇亂打餿主意!"九尾抱怨完,一隻又一隻的龐然大物環繞著金髮男子輪番現身,佔據了四面八方。
"大家好久沒有這樣聚在一起了啊。"鳴人笑著環視大家。三條螯蝦狀尾巴的灰色烏龜、四條恐龍狀尾巴的紅毛猿猴、六條乳白色尾巴的活蝓、八條章魚腳尾巴的紅色蠻牛怪物……看來該來的傢伙都到齊了。
"磯撫。"
"嗯。"
"孫。"
"哦。"
"犀犬。"
"嗨!"
"牛鬼,大筒木當初打傷你,你現在都好了嗎?"金髮男子關切地問道。
"嘿,早就好了!"
"這裡是連結到我們尾獸深層心裡的精神世界,你想見隨時都能見啦!"九喇嘛抱怨到。
"也是啦……"鳴人被不耐煩的九喇嘛訓了聲,只得苦笑了一下附和。
"但也是有幾個不出現在這裡啊!"八尾抱怨說。
"嗯!又旅、穆王、重明,他們跟我說不參加,"鳴人無奈地解釋道。
"吱嘎嘎嘎!因為對於我們尾獸來說,隨心所欲地生活才是最符合我們本性的。"四尾呲牙笑了聲。
"事到如今要我們被人類保護,也沒幾個能馬上答應啊!"六尾尖聲說道。
"即便跟我們說是為了保護我們不被大筒木奪走,也是一樣!"三尾補充了句。
"果然啊~~"鳴人感慨了聲。
"不過如果是你非要這麼要求,那倒是另當別論了,鳴人。畢竟你對我們有恩。"四尾就事論事道。
"嗯,謝謝了,各位!"漩渦鳴人微微一笑,
"話說一尾呢?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嗎?"牛鬼好奇問了聲。
"啊……他啊……"鳴人苦笑了一下,他的搭檔就不客氣地接下話頭:"這還用問嗎?他覺得丟人不敢出來啦!因為他知道他現在樣子會被大家嘲笑。"
"好了啦,九喇嘛,廢話就說到這裡吧。"鳴人無奈的笑了笑,聲音和語氣低沉了下來,像是一個火影該有的樣子:"今天是來談正事的,前些日子我接到線報,指稱茶之國的海嘯正是由磯撫和穆王造成的。你們覺得這是怎麼一回事?"
"吱吱,磯撫,是吃飽撐著啊?幹嘛去惹事?"孫悟空跳上跳下地對三尾說道。
"不是我幹的!應該……吧?"三尾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其餘尾獸不禁紛紛催促牠說下去。
"就……就跟牛鬼和九喇嘛一樣啊,前陣子大筒木浦式跑來突襲,趁我在海底睡覺時騎著一隻烏龜偷了我一點查克拉,跟搔癢一樣,我也沒放在心上。"磯撫甩著尾巴,嘟囔著抗議道。
"看來穆王也是一樣情形吧……"鳴人抱著手臂沉思道,"只是和佐助對打的是貨真價實的三尾跟五尾,據說神智盡失……大筒木還有可能用這麼一點查克拉複製出一整隻尾獸嗎?"
"哦,我知道漩渦一族有種能夠奪去神智的封印法陣,令法陣中的奴隸反覆念誦禁咒,就可以吸走其精氣神智傳給陣主,大幅增加陣主陰陽遁力量。"九尾懶洋洋地道,"該不會三尾五尾已經遇害,在場的磯撫是冒牌貨吧?"
"臭狐狸你放尊重點,我是真是假你還會看不出來嗎?小心我爆料你小時候的囧事給鳴人聽,好證明身份!"磯撫揮了幾下尾巴,氣呼呼地說道。
九喇嘛正要繼續耍嘴皮,六尾便打斷他:"當年六道仙人利用十尾創造出了我們九大尾獸,係以陰遁之力賦予其形,後使用陽遁之力賦予我們生命的。"
犀犬尖聲說道,"而神樹正是十尾的原身,所以,有沒有可能其他大筒木也擁有另一棵神樹或另一隻十尾,然後再分化成跟我們很像的九隻尾獸呢?"
"唔,也有可能……佐助也覺得那兩隻尾獸不太尋常,而且還透過時空間忍術消失……"鳴人贊同地頷首,果然借助這些尾獸的智慧,能夠啟發不同觀點,這次聚集大家開會是值得的。
"吱嘎嘎嘎,總之目前沒事就好啦!"孫悟空高興地說著,"我們也放了一部分的查克拉在鳴人身上,就像人類玩遊戲的復活點,如果有三長兩短也還是能回來養精蓄銳啦!"
"欸?孫你什麼時候還會接觸到人類啊?我都不知道你還懂遊戲!"牛鬼嘻嘻笑道。
"要你管,吱,你又不是我老媽!"孫悟空跳上跳下地說。
"好啦好啦,總之大家注意自己的安危,礙於影級忍者人力不足,除了要求各忍者村加強巡邏戒護,我也就不特別干涉各位了。"鳴人微微笑著。
"吱吱,那些蠢蛋滾越遠越好,來了也只會送死,沒事別來看我們,我們又不是動物園裡的猴子!!"孫悟空氣呼呼地說道,在場其他尾獸聞言忍不住鬨笑出聲來,整個意識空間都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當然囉……守鶴是個例外啦!"牛鬼壞心眼地說道。
"喂,別說了。守鶴最是激不得了,你越說他越不照做、小心給鳴人他們搗亂!"犀犬急忙打斷了牛鬼的話。
"嘖,那個幼稚鬼……都一把年紀了,"牛鬼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懊惱地咕噥了一聲,"不過鳴人和九喇嘛,你們才是大活靶,自己小心點!"
"臭章魚,你關心人可真不客氣啊!"九尾揶揄道,"時間不早了,鳴人今天也累了,所以我們先走啦!"
"吱吱吱,九喇嘛你變成人家的老媽子啦哈哈哈!"孫悟空嘻皮笑臉道。
九尾抽了抽嘴角,無從反駁。是啊,自己這些年成了鳴人這缺一根筋的傢伙的監護人,真累的夠嗆,早知道自己會落得這種下場,當年萬萬也不會伸那一爪子戳在四代火影夫婦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