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扉間用飛雷神進入了四赤陽陣之內,直面宇智波斑。
他們遙遙相望,面色複雜,恍惚間時光倒轉,他們好似回到了少年時代曾經戰火紛飛,硝煙彌漫的戰場。
時光流轉,身邊的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唯有兩人手中的心與印,依舊如昔,還是當年碰撞的信念與忍術,初衷從未變過。
不約而同地,他們在同步開始結印,使出了殺手鐧。
"仙法·水遁·蛟龍咬爆!"
扉間的查克拉製造出的超巨大水漩渦如汪洋傾瀉般瞬間覆蓋了整個結界地面,如滾石大小的向上水流沖不斷想要擊飛斑的須佐,卻被被靈活地避過而徒勞無功,斑冷冷一笑,只是靜待著上升的水流最終會聚集成四隻整整有一條山脈大小的水龍,隨著重力加速度以電閃之姿往須佐能乎襲去。
火遁·豪火滅卻!
熊熊燃燒的烈焰瞬間化作一道百米長、五米多高的炙熱火墻,但扉間的攻擊幾乎是瞬間便將斑的火海徹底吞噬!
斑的須佐之男臨危不亂,臨空一斬,巨大的劍氣宛如實質般傾瀉而出,直接將水龍橫闢出一道十數米寬,幾里長的巨大裂痕!
"仙法·水遁·大爆水沖波!"
水龍轉瞬散去,波瀾壯闊。四赤陽陣就這麼被破裂的水龍填滿,變成了一個大水缸囚禁住須佐能乎。
扉間在水中如展翅蒼鷹,自由翱翔,配合飛雷神之術化作雷光沖天而起。淺藍色須佐能乎的眉心頓時激發出恐怖光澤,抵擋著狂暴的水流一波接著一波的撞在須佐身上的攻擊。
浩瀚無盡的水流中,這些水遁忍術的威力俱都被放大許多,更有無數威力強大的水遁忍術蘊藏其中,浩浩蕩蕩向斑盪席捲而來。狂轟濫炸下,須佐能乎的湛藍武士鎧甲出現裂痕越發明顯。
斑毫不在乎地冷冷一笑,再次操控完整體須佐能乎,劈砍下驚天一劍!
狂暴的劍氣瞬間撕裂浩海,攜捲著恐怖氣壓驟然降臨在扉間的頭頂,扉間看著那璀璨如烈日的驚天劍氣,一道疾速旋轉的刀狀水流在手中凝成。
"仙法·水遁·硬渦水刃。"
扉間的聲音冷靜、肅然,不帶絲毫恐懼,甚至不帶殺機。
恐怖的劍氣擦著他洶湧而去,將大地斬出一道巨大、醜陋、深不見底的裂痕,扉間的汪洋因此傾瀉而下。
水標槍插入胸腹,刺穿烏天狗盔甲以及查克拉外衣,隨後,璀璨的白芒將那把水漩渦螺旋劍消融,緊接著不給宇智波斑修補傷口的機會,璀璨白芒直接從傷口穿透進去,從內部侵蝕起須佐能乎來。
短短兩個呼吸,完整體須佐能乎就崩潰了!
在同一瞬間,扉間用飛雷神跳出四赤陽陣,佈置好的互乘起爆符無限循環通靈出數以兆計的起爆符,後引發無限連續爆炸!
轟轟轟轟轟轟!!!!!
澎湃炙熱的氣浪瘋狂的沖擊著宇智波斑,將其外面的那層再度凝起的烏天狗盔甲又被炸得龜裂消散,身處其中的斑感覺五臟六腑都快要被震碎了!
爆炸越演越烈,炙熱的火浪沖天而起,排山倒海般的氣墻徹底將四赤陽陣扭曲到極限。水門的分身耳膜破裂,一個個再也支撐不住,化作青煙,四赤陽陣就這麼被解開了。
沒了結界的羈束,互乘起爆符之術進一步呈扇狀擴散,毀天滅地,散發璀璨,狀若其兄長柱間的最強招數——真數千手。
波及的範圍越來越大,大地沉淪,塵屑飛揚,雷光肆虐,火焰飄舞,逐漸將大草原轉為大漠,塑造出丘壑淵嶺。
★☆★
時間回到幾分鐘前。
結界外百里處,被水門制服的二尾恢複如初,緩緩站起身來。牠的體型龐大,行動之間不經意捲起巨大的氣流。人類相較之下渺小如蟻,二尾只得低下頭,眯著眼睛,與身前之人對視。
"這次是你打算來奪走我的力量嗎?……和老頭身上氣息一樣……你不只是個人類吧?"
波風水門的金髮和寬袖都被吹拂得獵獵搖曳,他沒有武裝,沒有防禦,安然立在利爪之下。
"嗯……這副軀殼由六道仙人所創造的……"男人微微笑道,"這麼說,我可以叫你聲又旅二哥了……不好意思,小弟我可以請你幫我個忙嗎?"他擡頭望它,眉目坦蕩寬柔。夏季的黎明已至,長天的清光同斑與扉間武力所具象化的那些術放出宏亮的輝光,鋪在四野。
但這一切清朗風華之物,都不及他灑脫氣度。自送別了蒼天下唯一的神明,貓又再沒見過這樣的人類。
世界將其溫暖明亮的至善一面,全部慷慨地獻給了這個男人。
使得那些嘗過漫長的孤獨的生命,都會情不自禁地想靠近他,就像寒冬的夜旅人靠近篝火,靠近朝陽。
被修理得老實許多的又旅忍不住發出喵嗚的笑聲:"看來你這個傢伙還蠻率直的嘛……你認識我了。但我還不認識你,你說你叫波風水門?你身上有點九尾的氣息……"又旅甩了甩大大的尾巴們,低聲問道。看來眼前這個傢伙,不同於人類,並沒有只把他當做力量看待。
"是,我本是人類,後來出了點意外,和九喇嘛一起生活了一段期間……總之,我需要你的一點力量,才能再度感知惡意。"
"如果我不答應呢?"又旅態度突然冰冷了下來,帶著慍意喵嗚了聲,咧嘴問道。他很不喜歡傲慢的九尾,那傢伙老是用尾巴數量來定義尾獸的強弱。
水門一凜,語重心長地說道:"前陣子我的一個茶釜才封印了守鶴大哥。"
此刻他的語氣很是真誠,再加上不遜於初代火影、亦能把尾獸壓著打的深不可測實力,二尾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男子他所言不虛。
"只不過……戰時物資貧乏,如果又旅大哥您不合作的話……"水門邊從封印卷軸掏出一個器皿,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小弟只能請您紆尊降貴了。"
又旅瞇起眼睛一看,那器具在人類社會很是常見,他不巧有看過……
是一個尿壺。
又旅張大嘴巴,馬上聳了,他咧咧嘴,決定還是不要多說什麼,只是從善如流地問:"誰的惡意?"
和尾獸稱兄道弟後,就是算輩份的問題了,水門思索了一秒,鄭重而言簡意賅地道:"想要讓祖母復活邪惡三叔。"
又旅:???
★☆★
千里之外的橙村,已是千瘡百孔,地面不斷震動,彷彿遙遠彼方有神仙在打架……黑絕突然覺得空氣有點冷、鼻子有些癢,他一個媽媽的意志居然也會想打噴嚏,真是怪哉。
黑絕很想嘆口氣,覺得自己真是出師不利,好不容易煽動斑奪取走馬之行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想幾小時前,在這個滿月的晚上,黑絕隨著斑一臉輕鬆愜意、盡在掌握之中的模樣抵達了橙村村外。也難怪他會這麼想,今日他們面對的怪物,總不會強過尾獸,想以斑的實力,別說是用寫輪眼控制走馬了,把他拆吃入腹封印在須佐之劍都非難事,再加上礙事的柱間扉間已死,還有什麼問題不能迎刃而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