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舒莉走得很疲惫,只给施宇留了一句话。
她说:“家门随时为你敞开,但在你回家之前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施宇在舒莉走后,抱了常铭很久很久。
后来,他问常铭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常铭只是亲了亲他的额头,告诉他,我们都还在学着长大,父母也是。
施宇问他,爸爸妈妈都四十多岁了难道还没有长大吗?
常铭回答他,大人在某些时候只是长大了的小孩。
施宇豁然开朗,捧着常铭的脸就亲了一大口,夸道:“我男朋友真聪明。”
常铭嫌弃地擦掉口水,凉凉道:“全靠我男朋友衬托。”
“你说什么?”施宇翻到常铭身上,压着他道:“你再说一遍。”
常铭眼神躲避:“那只是在开玩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是你男朋友了。”施宇俯身亲了他一下,“盖过戳,你不可以反悔。”
常铭轻笑一声,应道:“嗯。”
施宇觉得不够,提要求道:“那你现在说,施宇是我的男朋友。”
常铭宠道:“施宇是我的男朋友。”
也许是得来得太容易了,施宇还不满足,继续道:“那你再说,我会永远永远爱施宇,爱一辈子。”
常铭脸上笑容渐渐淡去,施宇似乎也意识到这句话太过羞耻,刚想说换一句的时候,常铭却看着他的眼睛,认认真真地说道:“我会永远永远爱施宇,爱一辈子。”
施宇傻傻地看着常铭,变得更加贪心,喃喃道:“我一分一秒都不会和施宇分开,直至死亡。”
常铭眼神闪了闪,突然大笑道:“喂,你别太过分啊,我很注重个人空间的。”
施宇却莫名感到心慌,捧着常铭的脸,坚持道:“说给我听。”
常铭收敛假笑,换了一种说法:“即便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施宇听完踏实了,将头埋进常铭的颈窝,像小狗一样蹭啊蹭地,他说:“铭铭,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不可以骗我。”
常铭出神地望着天花板,轻轻地说道:“施宇,我不会忘记的。”
施宇抬起头,也想郑重地把这些誓言许诺给常铭,却刚说了一个“我”字,就被常铭吻断了。施宇难得坐怀不乱,头往后仰想要继续说话,常铭却变得格外黏人,寻着他的唇又亲了上来。
这一吻明显充满情欲,施宇再推开就不是男人了。
他心想,誓言可以下次再说,常铭下次的主动可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了。立即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吻着吻着,等他想要再做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常铭的呼吸已经变得均匀,竟然睡着了。
施宇眉眼一弯,眼里尽是爱意,他将舌收回,细细吻掉常铭嘴边拉出的银丝,相拥着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第二天一早常铭就坚持要出院,施宇还想再观察几天,常铭道:“请问我们还有钱支付住院费吗?”
“当然有。”施宇大言不惭道。
常铭挑眉,施宇心虚。
他的银行卡自从长生殿事件后就被舒莉冻住了,这段时间的开销走的都是他电子钱包里的账,再住下去确实会捉襟见肘。
常铭看出来了,抚摸他沮丧的脸,道:“别在意,我真的已经好了,李医生已经把实话告诉我了,她说如果不是你拦着,我昨天就可以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