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在解决射向他的毒针后,余光不经意看到孙秀青倒下,连忙飞快的运转轻功,急速掠至其身后,将她轻轻地搂护在怀中。
徒留马秀真一人大头朝地,独孤一鹤见状,连忙将其抱起。
楼藏月迅速锁定毒针发射的方向——假山!
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准备逃跑的上官飞燕抓住,摔至众人眼前。
“上官飞燕?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陆小凤看见顶着上官丹凤的脸的上官飞燕的那一刻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也破灭了,失望问道。
显然,以他的聪明在知晓大金鹏王朝嫡系血脉有六根脚趾的时候,就已经猜到大部分事情的原委了。
花满楼此刻面上同样带着几缕失望,有种被朋友欺骗的难过。
“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快把解药交出来!”楼藏月道。
“对,对,快让她把解药交出来,马姑娘她们要不行了。”阎铁珊赶忙附和,独孤一鹤也定定的瞪着上官飞燕。
“我若是不交呢?”上官飞燕抬头挑衅道。
“你这妖女!若是我师姐出了什么事,我定将你碎尸万段!!!”石秀雪拔出腰间的剑,直指上官飞燕喉间。
“石姑娘冷静。”陆小凤忙拦住石秀雪。
不过却忘了一旁早已蠢蠢欲动的楼藏月。
“不交?呵。”楼藏月笑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其他人不明所以,陆小凤感知到了危险,忙挡在上官飞燕身前。
“楼兄,你不要冲动啊!”陆小凤苦笑道,纵使明知身后的女子不是好人,但毕竟和他……
楼藏月没管陆小凤,直接使出寒冰绵掌,将陆小凤重伤,拍至一旁。
寒冰之气四溢,陆小凤身形一滞,冻得他手指都僵硬的抬不起来,花满楼连忙上前扶住。
这一掌,仿佛冻结了空气,让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死寂。
上官飞燕见陆小凤受伤,知道他护不住自己,不禁暗骂一声无用,不过听楼藏月这么说,误以为他对自己有情,也不忍心杀了自己,打伤陆小凤不过是吃醋罢了,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又听他轻描淡写地说:“下辈子小心点就行。”
然后,她瞪大眼睛,只看到一抹刺眼的刀光,接着感到心口一阵剧痛,意识模糊,眼前一片漆黑,就什么都没有了。
楼藏月拔刀,打人,穿心一气呵成,其动作之熟练,让人怀疑他是否在心中早已预演无数遍。
这一下子给众人都搞懵了,阎铁珊目瞪口呆喃喃道:“解药……”
楼藏月从容不迫地从怀中取出一个玉制药瓶,将用灵泉所炼的药丸抛给独孤一鹤,道:“给他们吃这个。”
独孤一鹤分发给西门吹雪和还在半清醒状态下的苏少英,旋即又急切地取水将药丸化开,喂予二女服下,几人嘴唇上的紫黑色瞬间褪下不少,苏少英脸上流出的血也从黑变红。
花满楼看了一眼上官飞燕的尸体,叹了一口气,惋惜地道:“藏月,你何必下如此重的手?”
“花公子的意思是我的徒儿就可以白白去死吗?”还未等楼藏月说话,独孤一鹤先炸了,语气低沉,却无人怀疑其他此时的愤怒。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看到又一个生命凋零,不免觉得可惜。”花满楼道。
独孤一鹤的怒火瞬间又降了下去,声音带着几分苍凉,"是非恩怨,江湖难料。今日之事,唯有天知。"
他想起昔日大鹏金王朝的盛世景象,再到如今的分崩离析,自相残杀,互相阴谋算计,如今就连这最后一点血脉也没了,不禁心生悲凉。
楼藏月却丝毫不受影响,对花满楼正色言道:“她执迷不悟,若是出了事情,是你负责还是我负责?!现在不是你彰显仁义胸怀的时候。”
这话可以说的极重了,之前楼藏月只觉得花满楼善良到优柔寡断,没想到在关键时刻,竟然还找不清自己的位置。
又扭头看了看还在和寒气对抗,即将冻僵的陆小凤,哼!同样是立场不清之辈。
西门吹雪冷漠的看着他,一时之间,花满楼已成为众矢之的。
“即便楼藏月不杀她,我也会杀了她!”西门吹雪道:“背后伤人之辈的下场,上次我便警告过她。”
看着最惹不得的二人杀气腾腾的样子,阎铁珊忙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啊,她这是自寻死路,断无留存之理!花公子恐怕不宜……”
可没等他说完,只听到破空声,霍天青施展燕子三抄水飞快掠入花满楼身旁,拔出剑来直逼他怀里的陆小凤,事发突然,花满楼只堪堪带着陆小凤躲过剑势,却由于双手受制,而不能反击。
霍天青使出一枚飞镖,射向花满楼,只见花满楼两个手指一夹,飞镖瞬间不得寸进。
“你会灵犀一指?!”霍天青没想到陆小凤竟然把自己的独门绝技交给了花满楼。
“你能夹得住一枚,我看你有几根手指能夹得住十枚。”
言语间,射出数十枚飞镖暗器,数量之多,花满楼根本躲不开,只需一寸便可将他二人射成筛子,楼藏月却突然护在二人身前,用却邪将暗器全部打落在地,花满楼不由面色动容,神情复杂。
独孤一鹤怒喝道:“霍天青,你这是要干什么?!”
西门吹雪与独孤一鹤也不约而同的上前相助,霍天青眼见西门吹雪与独孤一鹤联手,面色一寒,并未答话,只是剑尖微颤,杀气更甚。
他本来和楼藏月面对面的站着,此刻突然向右一拧腰,双臂微张,“凤凰展翅”,左手两指虚捏成凤啄,急点独孤一鹤“天突。”右手剑光一闪,直取西门吹雪的咽喉,俨然有些大杀四方的气势。
独孤一鹤右掌斜起,划向他腕脉。
谁知他脚步轻轻一滑,忽然滑出了四尺,人已到了独孤一鹤右肩后,招式虽然还是同样一着,“凤凰展翅”,但出手的方向部位却已忽然完全改变,竟以右手的凤啄,点向独孤右颈后的血管。
这一着变化看来虽简单,其中的巧妙,却已非言语所能形容。
“是凤双飞!”独孤一鹤失声道。
“天禽老人是你什么人?!”
喝声中,他突然向左拧身,回首望月式,以左掌迎霍天青的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