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有事好好商量,好好……”阎铁珊陪笑,接着就被扇飞在一旁,周围门客认出是商山二老,大部分都作鸟兽状散开,只有几个比较有职业道德的侠客挡在阎老板身前。
“一会儿再找你算账!”商山二老之一的天松道。
“哼!你就是陆小凤?”天松气势汹汹的问道。
“在下正是陆小凤。”陆小凤不慌不忙的回道。
“你还算有几分胆色,楼小儿呢?怎么不出来,莫不是怕了我二人吗?”商山二老之一的云鹤道。
“喂!你们两个老匹夫,我们藏月会怵你们?我呸!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石秀雪刚出门就听到这句挑衅味儿十足的话,身为楼藏月小迷妹的她,一下子炸了毛,顿时忍不住了。
独孤一鹤捂脸,简直没眼看自家小徒弟花痴的样子。
还“我们藏月”,你咋不说“我家藏月”呢?小心思简直路人皆知了。
“二位兄长息怒,事情起因的确是那霍天青偷袭在前,楼公子不过是出于自卫,不慎失手致其身亡。至于山西雁等人,我等亦曾劝诫,无奈他们执迷不悟,终遭楼公子反制,还望两位兄长深思熟虑,明辨曲直。”独孤一鹤言辞恳切,态度诚挚。
“好你个独孤一鹤!我等素来敬你是峨眉派掌门,两派交往素来和善,何曾想你竟如此偏袒,是何道理?!”天松大喝道。
“你若不说出个好歹,今日你我月缺难圆!”云鹤红着眼冲独孤一鹤吼道。
陆小凤暗暗着急,若是之前他自是不慌,可刚刚看见楼藏月疑似受伤,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两位是在找我吗?”楼藏月换了一袭黑衣,腰佩纹龙金丝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眉梢微挑,话语间透着淡淡的傲气。
“我正是在此恭候二位多时了。”
他微微扬眉,漆黑的眸子中映出深邃的夜色,宛如一口古井,深不可测。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楼藏月穿紫色之外颜色的衣服,整个人显得阴郁又神秘。
这样的楼藏月无疑是更有魅力的,一身玄衣,临风而立,眉目清俊,清风吹来,衣袂飘逸如风,刹那就吸住了众人的视线。
“原来你这个小白脸就是楼藏月,我且问你,为何要杀我师弟霍天青和众弟子?!”天松愣神后大骂道。
“你师弟和弟子们连我这个‘小白脸’都打不过,岂不是更废物?”楼藏月第一次被当年骂“小白脸”,感到颇为新奇。
“而你们这些老废物调教出了一堆小废物,岂不是废物中的废物?”楼藏月继续贴脸开大。
这话把两个老头儿气的够呛,二话不说拔剑向楼藏月攻来,一副不把他撕碎绝不罢休的模样。
楼藏月一个纵跃,灵活地躲过了他们的攻击,嘴里还不忘调侃:“哎呀,两个老废物,可悠着点儿,别把老腰闪了。”
商山二老气疯了,也看呆了旁边观战的陆小凤和独孤一鹤。
早知道楼藏月嘴毒,没想到平日里还是收敛了。
楼藏月过足了嘴瘾,手上的功夫也不含糊,他出拳迅速,疾如闪电,打出一道道残影,发出呼呼的声响,掀起阵阵狂风,令人心胆俱寒。
商山二老越打越心惊,这位不是以刀成名的吗?怎么拳法和轻功这么厉害?他们压根儿打不到对方。
商山二老剑法老辣,澎湃的剑气如潮涌一般,一层又一层。
可是就是碰不到楼藏月分毫,倒是伤了不少花花草草。
剑气纵横,刀光凛冽,拳影闪烁,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在颤抖。
等差不多把整个阎府的花草都犁了一遍,楼藏月拔刀疾速向天松袭去,天松举剑欲挡,却察觉到却邪刀带来的力量似有千钧之势,手被剧烈地猛震后,剑掉落在地。
天松脸色惨白,心中骇然。
楼藏月手中却邪刀划破长空,如流星赶月,直取天松咽喉,云鹤见状,赶忙前来相助。
“来的正好!”楼藏月已经直接一刀解决了天松。
云鹤目眦尽裂,如坠冰窟,随即而来的便是悲痛欲绝,他二人自拜入师门后从未分开过,一晃都有八十来年,如今天松身死,他又如何能苟活于世?
云鹤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周身气血急剧涌动,誓要为天松报仇雪恨!
“给我死来!!!”云鹤大喝,向楼藏月攻来。
楼藏月面对云鹤的猛烈攻击,脸上毫无惧色,反而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一切攻击都无法突破他的防御。
“两个都不是我的对手,一个我就会怕吗?!”楼藏月傲然道。
燃烧气血的云鹤的确比刚刚强出一线,这一剑对旁人来说确实是非同小可。
围观的群豪心中警铃大作,同时激情如潮水般涌动,他们有幸目睹这划时代的瞬间——商山二老能否为天禽门复仇雪恨,抑或楼藏月将踏着天禽门的鲜血,一跃而成无上“刀神”,胜负将在此时此刻揭晓。
两人的战斗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周围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每一次交手都决定了胜负的走势。
楼藏月轻笑一声,身形一闪,化作一道幻影,瞬间出现在云鹤的身旁。
他的手掌轻轻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道瞬间击中了云鹤的后背。云鹤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涌入体内,让他失去平衡。
胜负已分。
云鹤倒在地上,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知道今日无法再为天禽门和师兄报仇,转身逃跑,欲留的有用之身,报仇之事徐徐图之。
楼藏月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在他转身的一刹那,背后一刀结果了他。
自此天禽门彻底沦为历史,楼藏月以一己之力,灭绝一门之盛,“刀神”之名,响彻四海,名扬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