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粲笑了下,表情散漫,“您明白就好。”
孙蓉:“那……舅妈先下楼了。”
温粲见孙蓉离开,视线便落回曾云舒身上。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薄纱礼服裙,蓬松的裙摆层层叠叠。假如没有胸口上的一团红色污渍,这裙子颇有几分像婚纱。
曾云舒攥紧裙角,双唇嗫嚅着看了眼自己脏兮兮的礼服裙。
她又想起上次的事。
因为温粲,她白白失去了比赛机会。
而这次错过比赛,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曾云舒咬着牙开口:“怎么,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温粲哂笑。
曾云舒也是莫名其妙一女的,能在孙蓉面前唯唯诺诺,柔柔弱弱。在自己面前,该有的清高,该有的尊严和高姿态,一点不少。
她知道,这无非是因为曾云舒认为拥有顾淮言,在她面前底气可以足一些。
不过,她还真不知道她的一个举动,会让曾云舒弯弯绕绕想这么多。
她纯粹是看不惯孙蓉的行为,仅此而已。
温粲白了她一眼:“曾云舒,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行不。”
“温粲你——”曾云舒被她气得瞬间涨红了脸。
曾碧云从楼下上来找曾云舒,恰好看见温粲似乎和她起了争执。
她快步走过去,向温粲赔不是:“粲粲,是不是云舒又不懂事了?我替她向你说声对不起。”
曾云舒感到冤枉,“妈,我没干嘛,是她们欺负我好不好?!!你为什么要向她道歉,是她该对我道歉!!”
“你闭嘴。粲粲无缘无故惹你做什么。”曾碧云低声骂她,“……是我太惯着你了。”
温粲若有所思。
记忆中每次她和曾云舒发生矛盾,不管错在谁。
曾碧云总是一味批评曾云舒,甚至有几次是当着她的面打曾云舒耳光。
绝大多数母亲是会偏向自己女儿的,演也不至于演到这份上。
这位继母虽然看着软弱老实,可她就是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反感。
温粲看向挨骂的曾云舒,打断曾碧云到嘴边的话:“说起来,我今天还要祝你和顾淮言幸福。”
这句祝福是她发自真心的。
嫁给顾淮言,是年少时的梦想。
既然她自己的梦想实现不了,顾淮言实现他的梦想,能拥有他的幸福就够了。
温粲说完。
抿着唇,头也不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