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朵又一朵?这呆子竟然还惦记着自己?
她又精神抖擞起来,费了好大的劲才从翠荷口中打探明白事情的经过。
那日将军按照建议去买了绒花,据说他在摊子上想了好久最后挑了两朵,他说一朵送给公主,算是感谢她的热心相助。昨儿个乔云儿来了,手欠将桌上的绒花蹭掉地了一只,还假装没看到用脚踩了上去,等捡起来的时候,绒花的毛儿都秃了。
原来如此,安曼激动的心沉了下去,还以为什么呢......,是为了感谢啊,又想多了。
晚间的时候赵驰破天荒的来红泥庵上香,安曼那时候刚吃完饭,得知他就在观音殿,碗筷都来不及收就窜过去了,她在殿外的门前来回的转悠,却听见里边又是摔摔打打的声音,沈空寻嘹亮的嗓门在那里喊着,“没门!除非我死了!”
这母子俩到底多大仇啊,见面就开干?
赵驰气哄哄的推门而出,安曼还想回避一下免得尴尬,可来不及了,撞了个正着......
“你又偷听什么?!”
安曼一愣,心想我听你个头啊,有火儿也不能随便撒气吧?可再看赵驰难看的脸色,这些话就给压下去了。
“我刚好路过,什么也没听见,骗你是毛驴。”
赵驰抿嘴,估计是想笑又觉得不妥,憋了一阵后说道,“我要回了,你去送送我。”
“诶,好嘞~”
并排走出门外,安曼斜着眼睛打量他的神色,好像还在生气,她故意想找个话题解开窘局,也不怎么就想起了那朵绒花,“听翠荷说,绒花还有我的一份,你还挺有心的。”
“嗯,是买了两个,有一只被踩坏了,毛都掉光了。”
“没事,没事,回头我改成个吊坠缝在香包上也好看。”
她心里其实并不舒服,凭什么乔云儿就是朵好的,而自己偏要收到个秃毛的。
赵驰停下来歪着头看她,眼神中透着一股莫名其妙色神色,“可踩坏的那一朵不是你的,你是喜欢秃毛的绒花吗?”
?他是如何在两朵一模一样的绒花里分辨出哪一朵是谁的?这很让人费解......
她赶紧变了口风,“当然不喜欢,那是戴在脑袋上的绒花,怎么能随便让人践踏,我要那朵好的。”
“践踏?可你才刚还说,你要改个吊坠,你到底喜欢哪一个?”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这话说出去她就后悔了,意思太明显了,可已经收不回去了,她赶快低了头,想找个什么话题给岔开,却又被他揪住不放。
“你才刚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
“不对,你说了,你说你要缝在香包上。”
这呆子反应足够迟钝,重点是一个都没抓住啊,心里庆幸之后却又失落,甚至还有些窝火,她蔫儿蔫儿的转过身去说道,“就送到这里了,你快回吧。”
赵驰抬头看看天上的明月讷讷回道,“天黑,路不好走,我送你回去。”
......
等再回到红泥庵的时候,清缘说那日写戏文的黄豆眼才走,魂不守舍的呆了一袋烟的功夫,然后就匆忙的离去了,有点逃命似的样子连鞋子都跑飞了一只。
安曼问他是否留了什么话?
“他说,要起风了,他要回去上茅厕。”
这是什么意思?一句话拐三个弯,这清奇的脑回路不愧是个民间的写作高手啊!再说了,这北方的深秋静谧祥和的好似无波水面,连一丝风都没有......,全是瞎扯!
她摇摇头,刚想吐槽几句却没能说出口......
因为......
屋外忽的起了猛风,刮得木窗子敲打着窗框噼里啪啦的响,嘈杂的一片之中,她似乎听到了一种声音。
“你听见了吗?”她紧张的问向清缘,急需她给与否认来证明自己的神经质。
“是只铃铛,才刚给你铺床的时候在枕头边瞧见的,我给挂外边了。”
木门推开,屋檐之下一只铃铛吊在风雨中来回的摇摆发出令人恐惧的声响,她好像从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