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儿呼哧带喘的半天才捋顺了气,原来是晋王来了,正在前院撒野呢,她怕是因为退婚的事情过来秋后算账了。
嗐~~~
安曼舒了一口气,真想拍着手跳起来大喊活该,可乔云儿脸色一转又加了一句,“他闹成这样,我不好过,你也好过不到哪儿去。”
喝家伙!不过是这些日子事多腾不出手来撕吧你罢了,嚣张的还学会威胁了~~~
安曼有些气不顺,可多想一点,好像也许maybe,晋王的愤怒会不会另有隐情......
他俩到底谁退了谁的婚,安曼也搞不懂,不过现在这些也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么给这位活祖宗打发走?
乔云儿摔了一跤,腿脚已经快抽筋儿了,她今天想躲也是躲不掉了,硬着头皮上吧,一会儿不能太凶,毕竟这之后可能还要有求于他,得罪了也是个麻烦,可也不能太软,要不他又会蹬鼻子上脸,尺度很难拿捏。
她迅速的思考着对策,突然冒出来一个十分突兀的想法,不对啊,乔云儿有事不去找赵驰,跑来这里求救算什么?难不成她早就知道赵驰进宫去了?如此推断下去,那就是赵驰先于自己就早早的告诉过她了?
不由得又是一阵妒忌,本能的就要找话挖苦她,各种酸词都用上了,可说了也就说了,那狐媚子没什么反应一脸淡然的听着,反倒是她讨了个没趣,这沉稳不惊的性子让她嫉妒了,也许乔云儿真的是与那呆子般配的,一动一静互补到位,如果他两个日后真要是结婚了,自己作为他们共同的友人是不是也要随个礼钱什么的?
越想越离谱.......,可该争取的还是要拼一把,毕竟她是个贪心的主儿,江山和美男她都舍不下。
前院,安曼见了晋王,倒也没乔云儿形容的那么火爆,不过是喝茶的时候失手摔碎了杯子盖,放她嘴里就成了“能砸的都给砸了”......
晋王正拿着一块帕子擦头上的汗,见她来了一下子精神起来了,先是低头仔细看了看她的豁牙然后也不避人直接搂了上去,
“想死我了,你这嘴现在还能亲吗?”
......
口中嘟囔着肉麻的话,手上的动作也开始放肆,安曼费劲巴拉的将他推开,又耐着脾气好言好语的给他讲道理,让他看淡些,将乔云儿的当个屁放了算了......
晋王应付着点点头,却一个劲儿着急的问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圆了应下他的事情?他等得都快睡不着觉了。
这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绕半天也说不到重点上......
安曼也是蒙圈了一阵,又说了半天的话才明白,合着还真不是为了什么退婚的秋后算账而来的,是专为见她而来......,那诡计多端的狐媚子框她!
轻敌了!安曼在心里呸呸呸的吐口水!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既然对手都这么耍心机了,那就不能手软了。
她转转眼珠又开始冒坏水儿了,语调立刻变得轻柔,含羞又笑笑的定了个时间,“三天后,红泥庵的僧房见。”
暂时打发走了这个麻烦,看着晋王的马车消失在了拐角处这才舒了口气,回屋的路上碰见清缘正挺着个肚子往外走,说是要去庙里看看尼师,一道儿也拜拜菩萨替小可许个愿去。
安曼点点头,要走又被她叫住,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她歪着头想了半天最终憋出来一句没用的屁话,“算了,你就在家待着吧,等我回来再说。”
在家待着是不可能的,安曼有个破釜沉舟的计划。
收拾得体她出门上了马车,临走时翠荷特意跑过来将一把菜刀塞给了她,说是万一动起手来不至于抓瞎,什么鞋底子王八拳都不如一砍刀下去奏效......
盛情难却......
任凭安曼如何推脱也是不行,最终也只好手举着这份“心意”一路朝前了。
大米赶着马车上路,犹犹豫豫的扭头又问她是不是真的要去?
隔着车帘,安曼嗯了一声作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