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如她所想,这是要杀回来了。
至于为何要把这二人唤回来?系统也给出了解释,凡是老皇帝的儿子都有坐上皇位的可能,既然你要帮赵驰坐稳龙椅,那就绝不是铲除几个奸人立几个战功就能行的!真正的对手可还一个都没发威呢~
这些可吓不到安曼,就凭这两虚弱无能之人?还能激起什么水花不成?说心里话,若真是他二人登场亮相,那心里反倒踏实了,与之对抗无任何难度可言,实等于欺负他们嘛~~~
谁欺负谁?这事儿目前还不好说。系统到是偷偷向她透露了些信息,那便是第四关的攻略主要人物并非皇子,难搞的是设计师给她和萧萧加了段感情戏。
“别!可千万别!”
一个晋王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再来一个什么萧萧?那还不得乱成一锅粥啊?
“你们真要这么干,我可就一直拖着不玩儿了。”
【没用,晚了,好消息已经传回来了~~~~,第三关,过了~~~】
中行太下马的消息是阴山第一时间派人送过来的,据小甜妹描述,老皇帝看奏折的时候气的把他手中的翡翠玉珠串都给扔出去两米远,哆嗦好一阵,当场差点又犯了失心疯的老毛病,要不是宗公公及时给他灌了一碗汤药,估计直接就抽过去了~~~
......
小甜妹说得有板有眼,就好像她亲眼看到了一切似的,而实际上别说她并无机会第一排观看,这种背后谈论老皇帝的闲话也是不能随便乱讲的......,这妮子怎么说呢?和翠荷很像,都是呆头呆脑的缺心眼子。
关于中行太倒戈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像是一阵风一样,一个白天就刮遍了大街小巷。
赵驰等到了晚上才回到府,等楠木楼上有了亮光,安曼又站在门口望夫石似的朝那边看,她很想借着今日这个喜讯去和他说说话,可又不想这呆子故意扫她的面子,纠结着站了很久就看见清缘一路小跑欢快的进了院子,小脸蛋红扑扑水嫩的好看,喜悦之色也如泉水向外喷涌,那毛茬儿的头发长长了些,天生的软发贴着头皮一层,圆圆的可爱~~~,可是她不能张嘴......,但凡她开口说话,那眼前这些美好就全碎了......
“他娘的真舒坦啊!没把他内个康萝卜的烂屌连根拔了算便宜他了!”
......
安曼咳嗦两声清了清嗓子,示意她讲话注意礼貌用语,可并没起什么作用......,清缘一蹦三跳兴奋的好像只发了情的兔子,描绘起中行太被众人唾弃的情节更是手舞足蹈的不能自已。
要说那中行太也是活该如此,都不用去说他贪污受贿的事实,就私底下这些脏污之事也是够喝一壶的,老皇帝这次是真的怒了,先是叫进宫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然后又给他穿上“黑心棉”服拉到集市上去游街,恰巧选去游街的这日赶上了“炸春寒”,虽是春季却在这一天里下起了小雨吹起了冷风,那薄薄一层的“冬衣”一下就被穿透了,冻得他鼻涕眼泪的一把把的打抖,可算尝到了寒冷的痛苦。
集结起来的民众冒雨向他扔石块还有鸡粪,不解恨的还要走到跟前啐他一口吐沫,街头到巷尾一路下来,“冬衣”都湿透了,更有甚者还挑来了一桶大粪.......,这还不算完,等众人都发泄一番之后,他被剥夺了一切公职,回家好好的反省,从此再也不必出来做事了。
清缘一口气讲完这些之后咕咚咚的灌了一整壶茶水,一边擦着嘴角一边又凝起了疑狐的神色,她看着那被烧毁了的正屋若有所思,然后很突兀的转了话题问她,重修正屋的瓦匠怎么一连几日都见不着人了呢?
安曼被清缘跳跃性的思维带的转不过弯儿来,愣住半响之后又说,“不来就不来呗,大金国又不是只有他们几个瓦匠会修屋子,赶明早去再让大米去找几个回来不就行了。”
清缘摇摇脑袋抱怨起她的呆傻,说这修屋子的钱都是晋王掏的,一下子撤了人,这是不是预兆着要和你恩断义绝啊?
安曼这才又想起来了晋王,中行太可是与他一党谋事的联盟,朝堂之上又或是老皇帝的面前,也给他说了不少的话,办了不少的事,如今这棵树倒了,那落在这树上的鸟儿又该何去何从,如何全身而退呢?
门外,天空中正好闪过一道惊雷直直的劈在了远方的地平线上,她回过神来又想通了一件事情,晋王的一切都轮不到她来操心,反而他的失利对赵驰来说到是件喜事,干掉中行太无异于同时也消弱了他的势力淡化了他的优势,一箭双雕,求之不得!
这晚安曼与清缘都饮了些酒,又哭又笑的聊到了很晚,本来说好了赶明日就去给小可烧些纸钱,顺带着将这好消息也念叨给她听听,可清缘又觉得中行太撤职的惩罚还是轻了,他做下的孽可不是削个官就能过去的,只有叫阎王收了他才算是能消了这口恶气!
然而,清缘的嘴可能是开了光了......
次日一早,炸裂性的头条新闻又一次如龙卷一般风扫荡到了每一处角落。
中行太的府邸被春雷击中引着了火,据说那火苗邪性的很,像是发威的女鬼支棱着双臂向外驱赶前来灭火的人,天空虽也飘着小雨,面对熊熊烈火却不起任何作用,屋顶那些的瓦片就像是助燃剂一般,将火势催着升到了最爆裂的顶点。
“鸽子屎还能引火?”
清缘当然不会知道这其中的微妙,白色的粪便已经沁入瓦片混为一体,而冬天的寒冷很好的将异味隐藏了起来,只有开春之后的阳光让瓦片复苏,产生一种特殊的气体,犹如灯油煤炭一般的很好燃烧,而这气体最多也就能飘上三天,所以一切都要“恰好”。
院子里几口水井无一例外全都吐不出水来,在将水缸中的储水用尽之后,众人也只能坐地观火再无任何对策。
火势来得快去得也快,只等将中行太所在的卧房烧为灰烬之后便悄然熄灭了,几个胆子大的小厮从废墟中找到了一具焦黑的尸首,过分的燃烧让这具尸体脆的要命,只轻轻一碰就散为了一堆碎末,春风吹卷飘入空中,只留下一股腥臊又膻气的臭味,像是堆满了粪便的牲口圈,恶心的让人想吐。
再后来,被派去抄家清理现场的杂役发现,院中的水井在那日之所以未能吐水,是因为成群的老鼠尸体将地下的细流堵死了,据说都是中行太灭鼠的方法太狠,那院子里的老鼠一个冬天没有偷到粮食吃,饿的将后房的棉花塞进了肚子,最终都被撑死在了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