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醒了,宗主大人有吩咐,等您醒了去宗主大人的会客室见他,请您和我走吧。”
苏无罔听了宗主的吩咐,觉得有点奇怪,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等自己一醒就去见他,难道这个宗主平时没有事务要处理吗?
当然,苏无罔不解归不解。既然是宗主的命令,自己完全没有拒绝的权利,那就只需要照做就成了。
“宗主,人带过来了。”
“是哪位?”
“是倒在山门前的哪位。”
“哦,快请进来。”
苏无罔更加费解了,堂堂一宗的宗主,自然是没必要向他这种前来求救的无名小卒这么客气的。难道这位宗主是一个待人十分客气有礼的谦谦君子?
“哦,先生醒过来了。来吃一点食物吧,先生已经昏迷了三天了,怕是饿坏了吧。”
原来自己已经昏迷了三天。这位宗主大人的礼数实在是太过周到了,苏无罔都感到有点不适应了。正打算客气几句……
“那孩子叫季日升吧?你是他的父亲?”
听到这句话,苏无罔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客气的话被咽了下去,也不再想着礼数了,坐在椅子上,拿起了一个点心便吃了起来。
一个点心下了肚,苏无罔觉得浑身都舒服了起来。这才回答刚才宗主的问题:“我不是季日升的父亲,我只是来送人的。听那孩子的母亲说,孩子的父亲是凌云宗的少宗主来着,不知是否有假?”!
“那时宗主还是我父亲呢。季日升的父亲是我的弟弟季江涟,我名叫季海潮,是现任的宗主,也是孩子的大伯。”
季海潮看出来苏无罔前后态度的转变,心中有些惊喜:这人实在是聪明,居然一句话就明白了我的用意。心中顿时起了挽留之意,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季日升没办法有两个父亲,他的父亲必须是季江涟,那么苏无罔就只能走。
“那就是没假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要离开了。”
“您大可不必如此急促,再留几日再走。”
苏无罔听到这句话又是一愣,听季海潮的意思是,让他现在就走?
这是苏无罔会错意了。是因为苏无罔先说了“任务完成,要离开了”,季海潮以为是自己的意图太过明显,惹得苏无罔不高兴了,为了防止他出去乱说引起别的事端,想挽留几日消解一下苏无罔的怨气。
可是苏无罔前一句话没有自己要立刻走的意思,所以季海潮的话落在他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宗主是假意挽留,暗下逐客令。
“宗主不必挽留,我只是负责将小公子送回来。多留只恐引出愚夫愚妇的风言风语。”
“既然如此,那这些盘缠苏先生带走,路上使用。彩云,来给苏先生送出山门。”
“多谢宗主好意了,宗主以后只当我已经死在山门前,对季日升也这么说吧。”
苏无罔没有多说别的,跟着彩云向山门走去。季海潮望着离去的人影,随后又把心思放在了刚刚没处理完的宗门事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