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的苏无罔陷入了沉思: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苏无罔甚至宁愿睡了自己的是无妄,那样的话也不会陷入这样尴尬的境地。
当然苏无罔可以把全部责任都推给无咎,毕竟就是因为他出现在了苏无罔的屋子里,而且还对苏无罔用强。这种情况下,纵使苏无罔想反抗也是不可能反抗成功的,毕竟无咎比苏无罔可是强大太多了。
苏无罔心知这个说辞也就能骗骗无咎这种实心眼的人,是没办法说服自己的,毕竟苏无罔当时可是一点反抗都没有,倒不如说正是乐在其中。
苏无罔越想心里越郁闷,随后便意识到了一件重要的事,就是晚饭。看了一眼窗外的日头,太阳应该是还没下山。不知道华灵韵和心安有没有来找过自己,要是被她俩知道这件事,苏无罔可就真的没有脸在这里再待下去了。
出去看了一眼,华灵韵和心安居然还没有回来,这可不是什么正常情况,苏无罔居然开始有些担心她们两个了。不过苏无罔肯定是不能自己下山去找人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找无咎。可是……
苏无罔思来想去还是敲响了无咎的房门,毕竟两个孩子的安全更重要。无咎也是完全不能理解苏无罔这个时候来是要做什么?莫非是来兴师问罪的?
“两个孩子中午下山买菜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苏无罔迅速表明了来意,毕竟现在和无咎说的越多越尴尬。无咎看到了苏无罔,他现在已经换成不合身的那件无咎的衣服,身上的痕迹被细心地掩盖住了,无咎现在也没办法用眼睛看出他身上的异样。
“是吗?我去找她们。”
本来无咎是不会答应这种事的,毕竟华灵韵和心安身手都不错,普通人自然是不能伤她们分毫的,实力弱一些的邪修也是不能奈何她们的。这种情况通常是华灵韵又不知道去哪里玩了,忘了回来。不过现在情况略有不同,他现在不想和苏无罔继续待在一个房间里。
起身离开屋子,无咎没有想要去哪里找两个孩子,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苏无罔。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他利用苏无罔发泄了自己的欲望,缓解了心魔,可是在见到他之前,自己还在怨恨他,怨恨他抢走了自己心爱的人,抢走了无妄的爱……
无咎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苏无罔,他对了一个几乎是最不应该也最不可能的人做了最过分的事。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无妄了,假如这件事被无妄知道了,他又会怎么想呢?
强行按下这些念头,无咎开始寻找华灵韵和心安,发现她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苏无罔见他不动,慢慢地靠近了他,问道:“怎么了?”
“她们已经在上山的路上了。”
听了这句话,苏无罔放下了心,转身就打算走,无咎却拦住了他。无咎觉得现在还是把话说清楚比较好,这件事要是再被其他人知道,只会更难处理。
“……”
无咎拦住了苏无罔,却什么都不说,在这里面对着他,眼神却又躲闪。苏无罔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是苏无罔也不知道他会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于是还是决定先发制人。
“先生,这件事我是不会和任何人说的,我希望你也不要说出去,我希望咱们两个能都当做没发生过这件事。”
无咎的话被苏无罔说了出来,现在他就更没什么可说的了,于是点了点头,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苏无罔解决了这件事,在外面的石凳上坐下来。
无咎见他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便从门里走了出来,问他:“你怎么没回去?”
苏无罔此时不想回去,他现在很累,被无咎折腾的很累。本来以苏无罔的身体,他应该是连床都下不了的,但是苏无罔惊奇的发现,自己意识里的那个虫子大了一圈,这意味着它已经完成了第一次蜕变,同时苏无罔的身体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苏无罔能明显地感受到自己吐纳灵气都顺畅了许多。
苏无罔只是说自己累了,等两个孩子回来后开始做晚饭,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无咎的视线终于再次停留在了苏无罔的脸上。他之前一直小心地躲避着,不敢去看的苏无罔的脸。
果然,在看到了苏无罔的脸之后,无咎突然就意识到了,在那时,刚刚看到衣服时,自己以为来的人是无妄,可当自己看到了来人的脸时,自己很清楚,自己看到的人是苏无罔。自己,对苏无罔产生了欲望,想要得到他,哪怕自己喜欢的人是无妄,哪怕苏无罔是自己的情敌,可是……
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苏无罔的容貌并不精致,和无妄无咎这种修行者更是没有办法比,可是他就是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他的说话方式,他的举止行为,都在塑造着他的形象。他在无咎眼里就是这么吸引人,连他的独眼和略带苍白的面色都让他更加动人。
无咎当时就是想要感受苏无罔,感受苏无罔的各种形象。他开始觉得要改变一下苏无罔,可是他失败了。无论他是怎么的卖力,苏无罔还是那副样子,压抑着自己,连声音都要尽力地咽回去,不敢大声的喊出来。无咎不能理解苏无罔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人,究竟经历过什么。当时的他不能理解,现在的他也不能理解。
“怎么了?先生?”
苏无罔的话把无咎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现在面对的不是那个红衣的苏无罔,这令无咎清醒了不少。
“没什么……”
苏无罔明显能感觉到无咎想说什么,可是又不太敢说。苏无罔不希望有这种事发生,书上说修行人的心境都是十分重要的,苏无罔不希望因为自己破坏了无咎的心境,影响了无咎的修行。
“您要是有话请说出来。”
苏无罔在听到了无咎的话后就后悔让他说出来了。
“和我做那件事很不舒服吗?”
“啊?”
苏无罔不能料到无咎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或者说无咎的很多话他都不能料到,因为无咎是一个喜欢有话直说的人。
“你讨厌我吗?”
又是一个苏无罔没料到的问题,或者说这个问题苏无罔早就知道他会问,只是没成想是跟在一个这样的问题之后。
“不……”
“那就好。”
无咎随后就离开了,他没有再说些什么,也没有继续听苏无罔说话。他在害怕,他怕苏无罔说出其他的话来。无咎觉得自己好奇怪,自己好像爱上了苏无罔。
送别了无咎的苏无罔也是如此,他也在害怕,他怕无咎说出其他的话。他现在还需要待在这里,和无咎闹得很不愉快是一种不明智的行为。
“那么,自己对无咎有着什么样的感情呢?”
苏无罔的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他现在如同一头绳子被割开的牛,明明可以四处走动,却还是站在原地,不愿意向外踏出一步。无咎对他可能是一个机会,可是他现在不想冒这个险,他现在想的只有在这里安静的待下去。
内心深处的虫子不再躁动,苏无罔的心也平静了下来。苏无罔此时不想回到自己的房间,现在屋子里的气味还没有散去,他要是回去又要面对那令人尴尬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