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请殿下回去吧,将军大人在忙,不便有人打扰。”
“我要见……”
“我说将军大人在忙,不便有人打扰,这是公事,请回吧。”
“我在这里等……”
“军机重地,怎可容人擅入滞留,请回吧。”
这下楚瑾瑜再也说不出话来,不过他还想再争取一下,起码拜托灰栎的控制,可是话怎么也说不出口,灰栎的咒术再次爬上楚瑾瑜的身体,将他牢牢地控制住了。
“那我们这就离开了,敢问阁下姓甚名谁?”
“这与你们无关。”
苏无罔轻笑一下,他和灰栎此时已经猜出来了眼下的状况,现在起码已经得到了一点有用的情报,此行也不算亏。
“那就请阁下护送我们出营吧,以免路上有什么盘查,冲撞了殿下。”
那人正准备派遣几个士兵护送三人出营,却正好被苏无罔抓住了破绽。
“怎么?阁下不愿亲自送殿下出城?是觉得以殿下身份不配吗?这样的话便要去见见将军大人了,问问他麾下的将士是否有资格蔑视皇子。”
苏无罔的这一句话直接将那人吓的一怔,他看着苏无罔,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楚瑾瑜此时也看向了苏无罔,他也没搞懂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苏无罔还要站在自己这边。
“是卑职愚钝,请殿下责罚。”
楚瑾瑜还想说什么,可是灰栎完全没有解开咒术,楚瑾瑜此时还是不能动。
“这次殿下不怪罪你,不知阁下姓甚名谁,你不畏强权、秉公办事,殿下要向将军大人给你请赏荐功。”
“卑职贱名左羽还,现官职为后军校尉。”
“左校尉,请带路吧,殿下不愿在这里耽搁太长时间。”
左羽还无奈,只好把围在帐外的士兵集合起来,护送三人原路返回营门外。待到护送到了营门口,左羽还才松了口气,路上苏无罔并没有进行额外的发难。
“卑职就护送殿下到这里了,卑职还有军务在身,不便出营,还请见谅。”
“那行吧,您也就请回吧。”
这句话说完,苏无罔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左羽还也就这样看着他,也不肯离开。
“怎么?您不是有军务在身吗?怎么还不走?”
“既是护送殿下,也要看见殿下安全离开了才能放心。”
“殿下只是要你护送殿下离开大营,现在殿下已经离开大营了,自然就不需要你再护送了。还是说你在暗示营外并不安全,外面的士兵会成为安全的隐患?”
左羽还听了这话,再次无话可说,但是就这样走了,也不能甘心,只能赖在原地不动,就这样看着他们三个。
“军务再重也比不过殿下的安危,军中多是些只知军令的粗人,若是殿下再次进入大营,只恐冲撞了殿下。”
随后又吩咐了受营门的士兵:“若是殿下再要进入营中,必须告知于将军,没有将军的命令绝不允许殿下进营,违者军法从事。”
守营门的士兵听了左羽还的话,吓得站都站不稳,只得不住地点头应诺。看到这里,左羽还这才放心地离开了营门。
见左羽还离开了营门口,苏无罔和灰栎这时才相识一笑。苏无罔朝着那个腿还在打哆嗦的守营士兵招呼了一下。
“刚才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守营士兵战战栗栗,不敢说话。
“怎么?不说吗?我这可告诉你了,刚才那个人只说你可以不放我们进营,可没说让你不回答我们的问题。”
“我去禀报将军。”
说完守营士兵就要走,不过这时苏无罔作势就要往前走一步,吓的他又不敢动一步了。
“问个姓名也要禀报将军吗?你现在要是离开了可是擅离职守,那边那个几个人可都看着呢?擅离职守是什么罪过不用我说,更何况你这可是惹恼了殿下,会发生什么事,你不应该猜不到。”
“求各位大人放过小人吧,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呀。”
“不过是一个名字,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说是在瞧不起殿下,身死事小,还是说你家里没有亲人吗?”
这话听的楚瑾瑜心里一个劲的犯恶心,他最讨厌别人用家人作为要挟,不过这时候他还在被灰栎控制,没办法阻止苏无罔。
“怎么?还不肯说?很好,你就看看他有没有那么神通广大,能保住你们全家。”
“江辙,刚才那个人是上军校尉江辙。”
守营士兵终于把江辙的名字说了出来,此时他已经整个人蜷在地上,哆嗦的不像话。
“江辙?这不就得了,不过是一个人名罢了,何必与我们纠缠这么久,耽误殿下的时间。那个人真有这么大权势,还是说你听说了什么风言风语?”
守营士兵此时嘴里只能嘟囔着求饶,全身哆嗦在地上,不敢回答苏无罔的问题。
“不肯说?那行吧,不过你已经把江辙这个名字说出来了,那边那几个人可都看到了,怎么打发他们,你自己想办法吧。”
“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江校尉是将军最信爱的部下,军中哪有人敢传他的风言风语。”
远处的几个士兵有的已经开始朝这边走过来,苏无罔对他们则是毫无在意,他现在还需要从守营士兵这里得到更为关键的情报。
“既然没事,那我们可就要走了,你身后来了几个人,不知道是不是江校尉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