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瀚的宇宙中,每一颗星辰都是一个未解之谜。它们静静地悬挂在夜空中,闪烁着光芒,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站在地表的人类仰望星空,感叹宇宙的神秘与壮丽。
宇宙中有着无数的星系、行星和恒星,它们相互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而在这无尽的宇宙中,人类只是其中的一个微小存在,或者说任何生物在这浩瀚无垠的壮丽面前,都不堪一提。
然而,正是这无数个微小的存在汇聚成了宇宙的浩瀚与壮美。
宇宙中燃烧自我发光发热的恒星很多,但与宇宙本身的浩渺空旷而言,还是不够照亮一切。
但蜉蝣长在腹部,被绒毛包裹的复眼却早已习惯了黑暗。
安东能看见,共享了视野的宇智波佐助自然也能看见。
远处的星云像是油锅中蛋白乱飞的煎蛋,蛋黄进行着剧烈的反应,激的蛋白满锅乱窜。
突然,没有声音的剧变——
蛋黄破开,流心般质感的星体流泻出来。
但宇智波佐助心知,那东西远比岩浆可怕。
甚至比安东这只“虫”更加可怕。
“很美吧。”
虚无的空间里突然回响起感叹,“无论看过多少次,仍然会为宇宙星空的美而震撼。”
宇智波佐助身处安东的“心相空间”,这里大概只有一平方大小,无数屏幕漂浮在半空中,每一块屏幕都象征着一只眼睛的视野。
安东,骑士枪一般正直不苟的安东,离开理想乡之后的他本体长着硕大的三对前肢,宽阔的背甲和尖锐的尾刺,巨大的复眼狰狞可怖。
只一眼,就让人联想到镰刀与猎杀者的“虫”。
宇智波佐助按耐下心中的不安,巨大的实力差距已经无需恐惧,他只想知道,通往强大的道路。
以及,这片忍界从未有人见过的星海,真的很美。
他没有说话。
安东似乎也只是自言自语的感慨。
“萨斯。”
宇智波佐助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这是他的名字,他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安东只当没看到这只小刺猬逐渐柔软的尖刺,可能连佐助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如此轻松的说服自己放松警惕。
“我们到了。”
蜉蝣在宇宙中的行进速度很快,即使这速度,让清和几十年都未能找到她想回到的忍界,但放在星空百族中也绝对排得上前列。
理想乡的出口是一片归属于蜉蝣虫族的星域,无数蜉蝣狰狞的本体在不同的星球上休息。
安东带着佐助穿越无数虫型的星球,最终抵达的地方是一片黑色的星河。
宇宙中没有上下左右的概念,从未知的一点延伸出的长长星河,霸道的盘旋着,吞噬掉沿途的一切星球与陨石。
“这里是深渊,随便从哪里进入黑河都行,然后逆流而上,据说抵达终点的虫能够获得一切。”
不见终点,但隐约能看见一处发着光的入口。
“那是我的起点。”安东指着光芒处。
“如果是你的话,大概要从最外围往里走。”他往后指了快大半个星域远的河流。
没理会小刺猬突然的沉默。
安东继续解说,“蜉蝣,拥有着宇宙里数一数二的战斗力,寿命却极短,短到流星划过天际,离开蜉蝣的星域,也就带走了浮游的生命。”
“我们从黑河逆流而上,与命运相争。”
“在孩子们从学校毕业之前,我们都会带他们来这里。”
“来直视自己摆脱不掉的命运。”
宇智波佐助突然想起了花笠婆婆说过的话,“你可以不去选择遵从命运,却一定要直视它。”
所以蜉蝣的命运,就是与天争寿,失败则死吗?
安东静静地看向宇智波佐助,如果你是蜉蝣,是否会逃避退却呢?
宇智波佐助却冷笑一声。
“哈,变强或者死亡,还有比这更清晰的道路吗?”
比起溺水在困苦之中却无力挣扎,只能绝望地感受下沉,这条黑河简直不要太过美好。
它如此清晰明了地指出方向,甚至只要努力就会有收获。
它明明是灯塔。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最核心的法则不就是逆水行舟,迎难而上。”
“我当然不会逃避这该死的命运。”
“迟早有一天,我会抵达终点,把那个玩弄别人人生的家伙狠狠踩在脚下。”
安东听完小鬼的傲慢发言,突然发出一阵大笑,这笑声不带丝毫轻视与嘲讽,只含有满满的欣慰与慈爱。
“你这小鬼......”
还真是一点没变。
该说真不愧是宇智波一族吗?
“好吧,真是个骄傲的孩子,但你合格了。”
宇智波佐助意外地没有收到无语的白眼,在那个死伤成为平常的时代,人民普遍推崇忠厚稳重的特质,而惧怕厌恶骄傲张扬的人格。
蓝色刺猬的尖刺都变得软弱,但噼里啪啦的电流彰显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关于虫族的历史啊,理想乡的本质,踏入黑河的方法......”安东卖了个关子。
宇智波佐助好奇前两者,但他更关心最后一项,他如此渴望变强,渴望将那个男人亲手杀死。
安东话音一转,“回去多翻翻书吧。”
“啧,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沉不下心来去看那些旧时代的遗物咯~”
趁着刺猬还没来得及炸毛,他又往前飞了一段距离,落在一座巨大的尖碑底部。
尖碑上用不知名的文字镌刻着四个名字,其中三个已然暗淡。
那种文字似乎具有不可名状的精神力量,宇智波佐助看不懂,却仿佛看到了一些光影错落的影像。
像是堆满书籍的堡垒、被盾牌围满的星球、缠绕着荆棘的利刃、以及湖中央被乐队簇拥的管风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