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找准?他不在家,估计这两天也不会回来,你们要跑空了。”
叶绒眨眨眼,摄入了关于眼前女士的些许资料,确认她无关紧要,身子一歪,抱着胳膊倚在旁边的墙壁上,懒散地歪着脖子,也就是颜值撑着,不然就很有街头猥琐小混混的气质。
“其实也没关系,姬矢不在的话,找你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根来甚藏面带微笑,让自己显得和蔼可亲,然而怎么看他都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不怀好意。
“找我?做什么?” 叶绒抽动鼻子出了股气,敷衍地掀着眼皮。
根来甚藏:“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聊一聊。”
“嗯?和我聊?如果是你想知道的那种消息,我和你可没什么好聊的。” 精致的眉眼上扬,叶绒自然地挑起了下巴,似笑非笑。
佐久田惠,也就是那位女士,在他和根来甚藏说话时上下打量着叶绒,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眉目间却流露着淡淡的忧愁。
笑是习惯,忧是心情。
她看着叶绒,第一眼很自然得被那张精致的脸吸引,没有人能不刻意忽略就跳过一张漂亮的脸蛋,好色,是人的本性。
掐指算来,叶绒已经正式迈入成年的年纪,人却仍未成熟,只稍稍长开了些许。
他的脸型依旧偏稚嫩,脸颊的婴儿肥却浅了些,给予下巴处更好的修饰弧度。恰到好处的嘴巴依旧比寻常男性的要短一些,但丰润的唇瓣要稍窄了些许,肉色透着粉,润润的,颇为娇嫩。
大眼睛没有什么变化,但面目张开点儿后就没那么比例非人,偏圆润的眼型拉长了些,消减了几分幼态,更多了几分精美。
白皙的肌肤看着便娇嫩,站在她的距离看上去根本分不清有没有毛孔的存在,乌黑的头发留的长了些,不是经常修剪打理的模样,斜倚着身子,慵懒的很自然,胳膊上露出的几根白皙的手指,皮薄肉粉,只看便是被伺候的主儿。
佐久田惠目露复杂,想不出来姬矢准和这个孩子一起生活的理由,在她印象里的姬矢准,怎么看也不是那么细心体贴的会照顾人的样子。
这孩子看上去实在娇贵,和风雨浇灌后坚韧粗糙的姬矢准根本就是格格不入的两个世界的存在。
“我们没有恶意。”
眼看着根来甚藏和眼前的男孩儿谈不来,佐久田惠敏感地察觉到叶绒身上的排斥和不耐,上前一步插入两人之间,阻隔了他们的一部分视线。
“我……我们只是很担心姬矢,想要和你了解一下他,并没有别的意思,当然,也不会告诉别人。”
女士在叶绒这里有几分优待,漂亮的更具优势,尽管他现在的情绪烦躁没有和谁聊天的心情,面对笑脸以待的佐久田惠依然压下了唇角看似友善的弧度,稍微端正了站姿。
“这位,” 叶绒不太礼貌地用下巴点了点旁边的根来甚藏,婉拒她的请求:“根来先生,是吧?他前段时间可是来找过准的,和他聊过天,你想知道的他应该都知道。”
说着,叶绒视线流转对上佐久田惠的双眸:“而他不知道的,我们大概也没什么聊的必要,明白吗?这位女士。”
虽然和姬矢准他们工作在同一个单位,佐久田惠待人却不像根来甚藏那么没有边界感,听出叶绒的言下之意,她抿了抿唇,很礼貌地闭了嘴,只是又不甘心,忧愁地不知道该不该穷追不舍地询问下去。
落后半步的根来甚藏一直盯着叶绒,看他脸上淡漠的表情下掩藏的一丝厌烦,眼底流过一抹异色,伸手按了按佐久田惠的肩膀。
他可不像佐久田惠那么矜持,做记者的,能挖到消息才是最重要的,手段不论。
“忽然想起来我好像还没给你们介绍,你们两个彼此还不认识呢吧?”
叶绒和佐久田惠同事侧目看了他一眼,又转回视线看向彼此。
佐久田惠有些好奇,对叶绒的相关信息是有渴望的,相反的,叶绒平静地看着她,对她的资料属于是可有可无的态度。反正有卡莲在,他想知道的相关信息在碰面的一瞬间就已经在脑海里翻了两遍了。
“这孩子是姬矢现在的室友,是个种花家的人,名字是叫,叶绒 ,是吧?”
根来甚藏自顾自的介绍他们两个人的信息,热情的仿佛是他们共同的老朋友,别扭地粘着叶绒名字看他时,眼底压着令人不适地深意。
叶绒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没吭声,只在佐久田惠的注视下微微颔首,算是应答。
他和根来甚藏总共没见几次面,也没有互通过姓名,姬矢准倒是在他面前叫过根来甚藏,虽然不是全名,但从没在根来甚藏面前提过他的名字,没有意外的,根来甚藏已经调查过他了,只是应该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事实上,的确是。
根来甚藏在叶绒的信息上花了不小的功夫,主要还是觉得他身上简直处处是疑点,然而用尽手段,也只能找到那么一点儿没什么用的信息,反倒勾起了他的探知欲,和对姬矢准身上相关的那件事,不相上下。
见叶绒没有反驳,根来甚藏继续介绍身边的女士:“这位是佐久田惠,姬矢曾经的同事,和他有着深厚的感情呢,说起来,要是没有后面的意外,现在他们两个应该已经在一起了吧?真是世事无常呢。”
“根来先生!你在说什么呢!”
提及关于自己的私密关系,佐久田惠皱眉叫了根来甚藏一声,不赞同他的话语,只是她对姬矢准的感情复杂,也不是完全没有过那种心思,思绪百转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