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浔阳差人去打听,才知左言卿父子竟被父皇留在宫中用午膳,她有些惶恐,要说商议国事,不该叫左玉卿过来的。
眼下这驸马之事可真要板上钉钉了。
李浔阳与左玉卿根本没有什么接触,不管前世还是今生,才寥寥几面而已。
左玉卿父子在皇宫用完午膳后便回去了。
当日下午李浔阳就被李显叫去承明殿。
她到时,皇后孙氏也在场。
魏氏笑吟吟地看着李浔阳,邀她坐到身边去。
李浔阳行过礼后,便走到皇后身旁坐下。
魏氏握起她的手,“本宫瞧这诏云女子都要差浔阳几分呢。”
李浔阳道:“母后您实在过缪了,浔阳何德何能,敢于临安才女相比。”
李显道:“朕听闻你前几日去福岩寺,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父皇,儿臣只不过随皇兄凑个热闹罢了,您也知道,儿臣向来不喜欢参与此事。”李浔阳恳切说道。
李显又问:“可见过兵部左尚书之子,左玉卿?”
李浔阳回道:“见是见到了,只是儿臣与他不熟,仅仅一面之缘。”
魏皇后笑着说:“浔阳,你可知还有一见钟情的。”
李浔阳握住魏皇后的手,“母后,您别调侃儿臣了,儿臣何德何能啊,还让别人一见钟情。”
“况且,”她看了看李显,“儿臣还想一直陪着父皇跟母后呢。”
“可这左玉卿父子今日过来议亲了。”
“过来议亲?”
李显道:“左玉卿再过两年就要及冠,左尚书拜夫人之命过来求朕,让朕为其子赐婚。”
“让父皇为他赐婚啊?可有钟意的人?”
“有是有,不过……”李显停顿下来。
魏皇后接着说,“左尚书说,左玉卿在福岩寺,将求得的香囊赠给了一个姑娘,那便是他所钟意之人。”
李浔阳心里咯噔一下,便没有再说话。
魏皇后又道:“浔阳,左尚书所指的那个姑娘,是不是你。”
“你可是收了人家的香囊?”
“儿臣在寺庙没有收他的香囊,是他让给儿臣的,并无儿臣收下他赠的香囊这一说。”李浔阳辩解道。
“那寺庙里没收,今天的收了?”李显的语气没有责怪之意。
李浔阳后悔不已,早知道如此,打死她也不会收,这下好了,惹毛病出来。
虽说言玉卿哪里都好,可她总觉得这个人出现的太过巧合了,前世的他们根本就没有接触。
“父皇,儿臣……儿臣,”李浔阳无话可说了,紧紧皱着眉头,也没有道出个所以然来。
李显见她如此,便笑了,一会儿道:“父皇想知道,你对他,可像是他所说,或者说暂时没有?”
“父皇,”这叫她怎么回答,李浔阳憋了一会,正想说暂时无意,倒是孙皇后抢在了她前头。
“这婚姻大事,也急不得。浔阳若现在还未想明白,日后可以慢慢想。这感情之事,向来都是日久见真情。”
皇后这话的意思是,她跟他的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李浔阳就着她的意思回答:“是啊父皇,儿臣觉得母后说的很有道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到最后会是水到渠成,现在也急不得,欲速则不达。”
魏皇后是希望左玉卿成为驸马,毕竟她深知魏国舅一家的手段,若魏恒与李浔阳喜结连理,怕是到最后这天下姓什么还不得知。
在亲长兄面前,她自然会偏向自己的儿子。
所以,李浔阳与魏恒的婚事作罢得这么容易。
李显宠溺地笑着:“你现在越来越伶牙俐齿了,好,那父皇就依你。”
李浔阳笑着走到李显身旁,抱起他的手臂,“儿臣多谢父王体谅。”
“父皇,您可要养好身子,多注意休息,以后还要看浔阳出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