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清感叹,“咱公主也算苦尽甘来了。”
各个太妃送李浔阳东西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宫,众人也愈发尊敬这位从南方来的公主。
北岳皇帝沈珩之在诏云当质子数年,定然受尽苦头,谁能想到一朝成为皇帝,居然能在朝堂叱咤风云,雷厉风行。但这个人,他却把温柔给了李浔阳。
风禾公主听闻此事后,自然坐不住,一怒之下又去找了李浔阳。
可她没想到,这个诏云长公主可不是好惹的。
风禾公主直接走到李浔阳身边,痛骂道:“你这个狐媚子,是如何勾引来我皇兄……”
“啪——”
话还未说完,一巴掌就呼在了她的脸上。
风禾捂住脸,有些不可思议,“你敢打我?”
有何不敢?
李浔阳抬眸看她。
而这时,门外一声喝,“皇上驾到——”
风禾眼中闪过一丝讥诮,瞥见门外走进来的那道身影,她连忙捂住脸,惊恐地看着李浔阳,“皇嫂,风禾只不过想来见见你,你为何打我?”
李浔阳定定地站着,想起前世,风禾就是如此会装委屈,只不过那时她与沈珩之不对付,沈珩之问她,究竟怎么回事,只要她解释,他就不会计较。可李浔阳没有解释,只静静地站着等待他的惩罚。
如果一个人想罚你,如何解释都是无用,反而更会火上浇油。
她想,她也活不久了,这些都无所谓了。
可是李浔阳不知道的是,他最厌恶她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
世人让她死,他却想要她活。
多么滑稽可笑,如果不是当初他将她虏去,她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可如今不同了,李浔阳表现出异于常人的淡定。
“见我?”
李浔阳冷冷哼一声,“已经第二次,你擅闯我寝殿?都快指到我脸上了,还要如何看我?”
“不是这样的,”风禾走到沈珩之身边,解释道,“皇兄,风禾没有做过对不起皇嫂的事……”
李浔阳看着沈珩之,“你说过不参与我们后宫女子的事。”
沈珩之拂去风禾的手,看着她,“朕承诺过,这后宫只归你皇嫂管,日后你要听她的话。”
“皇兄……”
尽管风禾心有不甘,但也无法,只好悻悻而归。
李浔阳叫如清去送送她。
之后才发觉,房间内此刻只剩下她二人。
于是走去桌边给沈珩之倒杯茶,他接过,就势坐下。
“今日感觉如何?她们可有为难你?”他问李浔阳。
“怎敢?”李浔阳坐下,伸手指了指屋内的东西。
“下回我哪敢再去。”
沈珩之笑了,很自然的伸手将李浔阳搂在怀中,“我沈珩之的妻,谁敢欺辱。”
“谁是你的妻。”李浔阳从他怀里起开,饮了杯茶。
沈珩之意有所指地点点头,“说的对,你与我还未成为正式夫妻。”
“什么?”
李浔阳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沈珩之扬声朝外道:“布菜。”
面前的桌上很快摆满各式佳肴,李浔阳定晴一看,全都是她喜欢吃的。
这些是……
她抬头看着沈珩之,“都是……”
沈珩之点头,朝她碗中夹菜,“快趁热吃,吃完……”
他看着李浔阳,继续笑着道:“还有要事办。”
李浔阳自然不知这要事为何,待吃一会,便让沈珩之去忙事情。
沈珩之日有所思,“皇后当真不知?”
李浔阳迷茫地看着他:“?”
沈珩之抿唇一笑,随后起身,“那朕就先去忙了,晚上见。”
李浔阳也起身,“恭送陛下。”
沈珩之之后,很快到了晚上。
太阳夕斜,天边映满红霞,洒落一池碎金。
李浔阳沐浴就寝,宫人在浴桶里洒满玫瑰花瓣,用着各种花露为她擦洗身体。
说来也怪,北岳国连洗澡都如此麻烦。
洗完澡,宫女扶着她穿衣。一切收拾妥当后,众人都退下了。
如清和玉嬷嬷又进来交待事情。
“娘娘,您今晚要侍寝,老身来交待你些事情。”
李浔阳看着玉嬷嬷,问如清,“侍寝?”
如清和玉嬷嬷对视一眼,便点点头。
李浔阳皱眉,难怪沈珩之用饭时神情古怪。
玉嬷嬷拿出一本册子,一边翻看着,一边给李浔阳交代事情。
“娘娘,您今夜侍寝需要注意……”
李浔阳听完后已经面红耳赤。
册子留在她手里,玉嬷嬷跟如清守在了外面。
她和衣躺在榻上,就书本举过头顶,看着看着就困意来袭,迷迷糊糊听见外面人喊,“皇上驾到”。
李浔阳努力睁开眼睛,忽然感觉有人在身边坐下。
她一个机灵睁开了眼睛,原来是沈珩之。
“沈……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