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浩月还想要再说些什么,见男人的脸色明显黑了个度,也就适时的闭嘴,不再言语。
江暮吟无声的叹了口气,“她是因为看到了一些刺激性的画面才导致昏迷的,你给她看看,身上有没有其他什么问题?”
他听见“刺激性画面”这几个字,耳朵都竖起来了,八卦的魂瞬间燃起来,按耐不住地问道,“你杀人放火时候的样子被这丫头看见了?居然给人吓到昏倒发烧。”
江暮吟没有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苏浩月拿起器械在江凌大致的检查了下,“外表上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毕竟,你从来都不让这丫头接触这些。”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你又何苦为难自己。”苏浩月安慰着他,拍拍他的肩膀,“放过自己吧。傅歆词的死压了你十几年,如今又把所有的东西往自己身上揽。你又不是什么圣人,何必这么普度众生。”
江暮吟头痛得忍不住扶额,放过自己,说起来轻松,但是又谈何容易。
“我下午有点事情,可能就不过来了。那支退烧针是特效药,保证不到明天准退烧。她很快就会恢复过来,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了。”
他抬起头来,“我让澜听去送你。”
苏浩月闻言笑了笑,收拾好东西,头也不回的走了,“不用,澜听看见你那丫头昏倒在面前,估计也得够呛,我就不劳烦人家。”
江凌昏昏沉沉地睡着,直到傍晚烧才退了下去,但是人却没有清醒过来,在床上躺了一天。
江暮吟不管不顾的做在床前陪着她,时不时给她擦汗。当初计划的时间安排,现如今已经全部都被打乱。时间上出了差错,事情产生了变故,而贺澜听就站在房间角落里心急如焚却又毫无办法。
而且,江暮吟已经一夜都没有合眼,身心俱疲。
贺澜听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劝说,“先生,您已经一夜都没有合眼。这里由我来守着,您去休息一下,不会再出什么意外的。”
男人却只是摆摆手,“我没事,等她彻底醒过来再说。”
见贺澜听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有什么事情?”
“他们那边已经有所行动。我们派过去盯着的人传回消息,他们的目的似乎是想要销毁数据。除此之外,我们根据在华夏楚证所获得的坐标轴,定位到荒废化工厂,那里已经被控制起来。截止目前,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江暮吟嗤笑一声,“数据那边破译完了没有?”
“已经全部都弄好了,就等着我们过去。”
“好,等阿凌醒来,我们就前往纽约。”
得到指令的贺澜听默默在心里松了口气,退出了房间。
没想到他话音刚落,江暮吟握着的手指动了动。她不停的喊着什么,他低下头一听,竟然是“妈妈。”
江暮吟的心脏就像是被刺穿一样,疼的他呼吸一窒,喉咙干涩的像是被烈火灼伤,握住江凌的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将手掌放在脸庞上,感受着对方身上传来的热度,“阿凌,我在。”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这有一病就是三天,人的意识清醒的时间也很少,基本上都是在睡着。
自从上次溺水之后,江凌都很少生病。实际上,江凌小时候也很少生病,在之前的记忆里,每一次她生病,江暮吟就忙里忙外得照顾她,不出几个小时就恢复过来。
像这次的情况还是很少有,因为惊吓过度的原因,江凌睡得并不安稳,半梦半醒地做梦。
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梦境一般都是对于记忆的呈现,好的梦境是,不好的也是。这些都是记忆的重现,只是好不好,一觉醒过来,就都成了云烟。
平日里江凌梦到最多的就是父亲的那次火灾。但是,今天的梦境有所不同,她居然梦到一个小女孩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