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霜燃笑吟吟的目光中,同学掏出了砖头厚的钞票,正要递给他,顾郁的眼皮跳了一下,手掌挡在书包的开口前:“算了,没必要。”
意外之财没了。
谢霜燃恨死她了。
顾郁走近男同学几步,靠近他耳边说了什么,他愠怒的表情转变得欢快,回到自己的实验台。
顾郁打发走了追求者,拿消毒纸巾擦拭磨平的指甲尖,淡然地道:“我刚刚在办公室搬材料,不用给我记迟到。”
她打量着男人饱满的胸口,微微掀起眼帘,咬字加重:“小谢老师。”
谢霜燃:“……!”
谢霜燃的额心冒出冷汗,颤颤巍巍地发抖,慌乱地、恭顺地应声:“哦。”
集训室有两个课题组,一组是顾郁的学姐带的,一组是她在带,她们偶尔交流。
谢霜燃忍住难受在工位看书,要把书读烂,要成为不依靠顾郁就能独立生活的男人。方正的字迹逐渐扭曲,缠络起结,变得空白,谢霜燃扇了自己一个巴掌,绝对不能分心。
可是顾郁在这里。
谢霜燃有一种本能,当顾郁在他身边,他会忍不住去照顾她。
送杯茶水,送叠夜宵,暖个床什么的,尽己所能地帮些微不足道的忙,自己在顾郁手底下好过,小白才能好过。
即使不碰他的身子,她被服侍舒服了也会亲他。她的吻太凶残霸道,像要咬断他的嘴唇和软舌,谢霜燃被亲得腿软,眼尾沁了红,壮实的大腿扭扭捏捏地蹭她的下身,铁打的顾郁也受不了……
「砰!!!」
强烈的爆炸声惊扰了谢霜燃的混乱往事,他迷茫地抬头,顾郁面不改色举着半截破裂的试管,吩咐组员注意事项,下次别把这两种物质放在一起。
她踩过一地狼藉,快步走去洗手池,接上水管,冲刷防护服的红色水渍。
原来她就是老师说的干翻实验台的学生。
谢霜燃默默戴上专用手套,打扫她的破坏现场。谢霜燃知道她在做一种很危险的东西,能融化怪物并不伤人类,研发过程出些爆炸很平常。
他有种在给顾郁干家务的错觉,她的东西一向乱丢,家里没个人收拾不行,她的脾气又很大,几个月就会气走一个保姆,谢霜燃或许是任职最久的保姆。
顾郁靠在窗边托着硬皮本改记录报告,白色外套被她敞开,高领的上衣包裹一截冷白的脖颈,胸前挂副听诊器,是她刚刚算完一只大体老师的死亡时间。她抬头看了谢霜燃一眼,继续写字。
“小谢老师,你的腰很细。”她头也不抬地点评。
组员同学也看了过来,面前的男人正在弯腰擦桌子,虽然长相平凡,但身材真是相当的火辣,腰肢细如水蛇,臀胯丰润,难以想象他在某些时刻解开了束缚的腰带,该是如何令女人堕落的诱惑!
同学:“确实。”
谢霜燃咬牙切齿:“顾郁,我是你的学长,请你尊重我一点。”
“没有,实话。”她把记录本留在桌上,拍了拍同学的肩,“我的最后一页可以录入,我们去吃饭了,小谢老师。”
顾郁的字苍劲横飞,跟她人一样霸道。她属于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的骄横学生,其他人的习惯是用平板记录数据,最后交给助教整理,就她是个例外。
谢霜燃恨恨地想:“等记录本被篡改你就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