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网站到实体经济,四个月成交额超过了五千万,而且是最后两个月暴涨70%。出乎我意料地暴利。”顾郁勾着微笑,继续跟投资人讲数据。
“因为群岛发生了2级异种叛乱。”沈望雪扫视着书房,坐回原来的皮椅,翘起腿,“至少两年,滚利的幅度都不会下降,涨700倍也不意外。”
顾郁点点头,环住沈连的手收紧,压住了腰,像是炫耀独特的占有欲,“我知道各地的经销商私下会交流信息,可以,但是都用断货压价格,实在是……不怎么好看?”
“我劝你别管,你挡了很多人的路,不要再给自己找麻烦。”沈望雪说道,“多余的麻烦,我不会帮你处理。”
沈连扶着顾郁的肩膀,见她们视自己于无物,又羞又恼,怎么能联合捉弄她?
她抬头望着顾郁,三七分刘海后的眼睛几乎同时注视向她,刹那的漠然来不及转圜,在沈连的心头刺了一下,又化成了潺水温养。
她带着温和的笑意,示意沈连可以向她表达任何需求。
沈连忽然不想撕开表面的和谐,“我是路过的,听到你们背着我搞钱,没忍住多听了一会。我走了。”
顾郁:“为什么要走?”
……为什么不走?
要她明说顾郁快把她未婚夫干穿了吗?
她还倒进了情敌的怀抱,她们都不会尴尬的吗?
沈望雪:“我有话要对你说,刚好你和赵奚的婚事没确定,再商酌吧,给你找个不输给他的男人。”
“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沈望雪轻飘飘地瞥了眼她,眉头微蹙,她立刻噤声。
天杀的顾郁还不放她。
其实沈连想撂倒顾郁真的做得到,她是专业的,和被酒色掏空身体的人不能比。但是她不会动手,传出去是她欺负小妹妹,赢了丢脸,输了丢脸。
她就口头威胁:“顾郁,你最好放开我,不然我揍你。”
顾郁依言松手了,幅度很小地动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沈连很快地跑走了,没有机会听。
北城下完了最后一场雪,沉重苍老的枝叶被掩埋,白茫茫的。
青年独自走出玻璃和金钱筑成的高层建筑,茫然望了会汹涌的人群,高呼或哭泣的人与他无关,绕路越过了。
司机蹲在路边抽烟,见他过来,将燃了一半的香烟丢进雪中,踩了一脚,就不见痕迹了。
他捧着暖手钻进了加长商务车的后座,狐裘搭在单薄的肩上,脖颈低垂,发尾的颈骨青白,怕冷似的又拽了一下狐裘,遮掩过分柔弱的身躯,半阖睫毛下的瞳仁沉静安宁,纯洁得不像话。
司机合闭后座车帘的一刻,不禁感慨万千,少爷出落得真是美好啊,像献给神灵的祭品,人们天生对他珍重、敬爱、不敢亵渎。
过了一会,少爷的朋友过来了,是个眉眼锋利的女人,长风衣也压不住她的身高,径直进了后座。
舒缓的音乐和引擎发动声同起,她们的聊天混杂其中。
“难得回趟北城,不回家吗?”
“没准备好。”
“没准备好脱离?”
“是,我想做我自己的事情,不要被任何人插手。可我又觉得一旦说出来了,可能就出不去这个门了。”
“要不要我陪你?”
“算了,我办完事就去宁城了。”
“我晚点到,要先回一趟家。不要亲脖子,会被发现,你不要动手动脚……”
“你身上好香啊,喷了什么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