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郁一股火直冒头顶,当即拍案而起,“老子就让他当正房怎么了?两亿买了个小?”
她这句话是脱口而出的,没考虑过谢霜燃未来的地位,只是想和他们对着干。因为什么事都按她的想法走了,他们总是要再掺一脚,闹了不愉快才收场。
母亲这边却是真的考虑了起来,小女儿太冲动了,有个丈夫管管才好,给谢霜燃的聘礼太高了,找正房势必再高出几倍,何况她还可能喜欢的是女人。
顾青说:“姐姐理解你,下个月的初五是吉日,去赘谢霜燃吧。”
顾郁的表情浮现一种吃了瘪的痛苦。
父亲心思细腻,见她的模样只怕心里确实有沈家的小姐,病急乱投医地提议:“买回来了要负责的,让他赘进来吧。”
“急什么啊,他大学还没毕业,上完学再说吧!”
母亲拍了板:“你们都到了适婚年龄,怎么不能结婚?顾郁,你买回来的人不当丈夫,你要干什么呢?”
“我不要跟他结婚!不要!”
她跑出了主院,又被十个保镖架了回来。
“顾郁,妈妈相信你买他一定是因为喜欢他。”母亲催促保镖们,快送她回北院,“和他培养会感情吧,下个月,你们就结婚。”
“妈,我开玩笑的,我不喜欢沈连啊!”
无奈她的辩白被当成了狡辩,他们已开始商量要不要让女儿做矫正治疗。
“宝宝那么好骗,姓沈的又有钱有权,她不会在下面吧……”顾父掩着脸,忍不住低声抽泣。
“比咱们家断后还重要吗?”顾母叹了口气,“还想让她见见李家的小孩,唉,是我不好,把她逼得太紧了,都生病了。”
……
顾郁说服了长辈,慢悠悠地踱回住处,保镖们如影随形,雇主提醒过,未来家主的性格阴晴不定,千万别让她一时失恋恼怒,打伤了未婚夫。
谢霜燃的触肢太大了,绷直了有一米五,无声无息地踩过落叶枝,就向她走来。
顾郁:“……”
顾郁:“……”
她冲出保镖重围,到墙角的歪脖子树下,攀住树枝,再奋力一跳,翻墙逃走了。
这件事被保镖报告给了顾父,他听得心惊肉跳,为了逃婚,居然爬了四五米高的墙,他无法教训顾郁,就打算从她的未婚夫下手。
谢霜燃被叫到了主院大厅,端庄的男人屏退了其他人,瞥了眼战战兢兢的后生,冷淡道:“读过男诫吗?”
谢霜燃低眉顺眼地答道:“没有。”
顾父攥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为他的愚钝恨铁不成钢,想到这是个普通人家出来的孩子,更瞧不上眼了。
如此愚钝,连女人都留不住,隔壁小赵比他柔顺了八百倍,要不是顾郁不感兴趣,哪里轮到这个唯一有联系的异性?“学学吧,你不方便出门,我给你请了先生,他也教过赵奚,优等生毕业,北城的女人做梦都想把他赘进家门,哼。”
除了顾郁。
谢霜燃不知道男诫要学什么,或许是灌输迂腐过时的概念,他能接受的,他背书很厉害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