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被解开了,接触到新鲜空气,差点哭昏的谢霜燃呼吸有所好转,鬼一样的人微笑着,低了头,拇指揩去他眼角的泪花。
他们露出了原谅的表情。就像他最后一次逃跑失败,他解释是为了找顾郁一样。
他们用顾郁控制谢霜燃,也用谢霜燃控制顾郁。
汹涌的感情在一瞬间被抹平,只有一条寄生虫小口小口吃着心脏,顾珩感受到异样的绞痛感,心下了然,对怔怔的女人解释道:“他爱你,就回来找你了,你将要如何对待他的心意?”
“他的爱很了不起吗?他爱我,我就要为此感到荣幸吗?”
谢霜燃不可置信,感情是他单相思啊,顾郁原来不爱他啊,那他为了顾郁吃的苦算什么?异种的纳入比人类艰涩,他被强行扩开的生殖腔算什么?他好不容易怀了顾郁的孩子,她怎么能不爱他!
谢霜燃哭哭啼啼地往她身上爬,压住顾郁,他不相信,顾郁上辈子做事那么过激,最后为了他去死,她肯定爱死他了,他蹭蹭顾郁的冷脸,没见她抗拒,暗搓搓又把触肢伸进她的裤子。
“你不要嘴硬了,我知道你也喜欢我,是不是为了气我才跟别人结婚?我都明白,我也如你的愿回来了,不要赘别的男人,你跟我好……”
顾郁心如止水地望着灵殿的苍穹,不发一言,活像个出家人被男妖精纠缠上了,只要她意志坚定,男妖精就会知难而退。
谢霜燃对这个死鬼没法子,往胸口挪了挪身体,让腹肌贴在她的脑袋边,“这是我给你怀的孩子,是女孩子哦,有时候还会踢我,你听一听呀。”
其实,那晚办事的人不算是顾郁本人,有其余的意识诱导了她,导致她欺负谢霜燃欺负到一半,把人家按在床上办了。
顾郁记不清楚这些事,找谢霜燃全程的记忆都模模糊糊的。对谢霜燃倒出她们家传统的肮脏事儿,她也说不出口,她就沉默着,被恨铁不成钢的男人压榨。
谢霜燃的精神状态比她还差,可能是因为怀孕了,脾气非常大,见她装聋作哑就开始骂人:“你死鬼啊,摸一摸啊,腿断了又不是手断了,这可是我怀的第一个孩子!”
周围的族人含着笑意,用目光鼓励她对谢霜燃做出一些事,顾郁抿直了嘴唇把眼睛闭上,心中懊恼,明明把他送得那么远了,她也牵制住了所有人,怎么主动回来了?
谢霜燃大概是真的疯了,居然抓起她的手指,往自己的生殖腔里塞,企图这样让顾郁爱一爱宝宝,也爱一爱他。
顾郁拗不过他的执着,摸宝宝是不可能的,无奈转摸他的翘臀,操着一口方言点评道:“嘿,瞧您这口屁股,又大又圆,跟那……”
他吓得把顾郁的嘴捂住。
有时候,她当个哑巴也怪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