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未曾。”柴落章答。
柴恪却是目光一慌,想起前不久皇上赐婚林相千金和王汝秀的婚事,该不会要给他赐婚,随便配一个什么小姐吧?
“回皇上,小臣已有心仪的女子。”他赶紧道,却遭父亲一记瞪眼,警告他不许胡说八道。
“这样啊,”皇帝笑了笑,转移了话题,问:“方才你话中提到的好友,不知是何人?朕也想结识一下,如此有才气的年轻人。”
柴恪:“回皇上,其实这位好友小臣并不太熟悉,便是见面也是已帷帽遮面,若皇上想认得此人,怕是要去问若兰公主,此人乃是若兰公主引荐给小臣的。”
“哦?”皇帝有些惊讶,“竟是若兰引荐给你认识的,如此朕倒要好好问问若兰。”
皇帝接着又说:“朕方才翻了翻《汴京朝闻》,认为那一篇‘第一才女杀人事件’的故事非常有意思,不知写这篇故事的小薄是何人?”
虽然“第一才女杀人事件”里面对应的人已经是众所周知,可没人敢到当事人面前说此事。
柴恪:“回皇上,小薄便是小臣方才说的这位好友。”
“哦?原来是同一个人。”皇帝萧权对小薄的身份兴趣更大了。
“《汴京朝闻》是不错的想法,朕很喜欢,不过做什么事,都要有限度,我想柴卿你应该明白?”皇帝将目光转向了柴落章。
突然犀利起来的目光,让柴落章的心倏地又提了起来,忙站起身来行礼,“皇上,微,微臣——”
“皇上,”却被他的儿子柴恪抢了话,柴恪起身恭敬行礼,“小臣以及整个柴家效忠的是皇室,是皇上您。《汴京朝闻》的内容便是涉及再广、再隐蔽,也绝不会损害皇家和大晋的利益,小臣以小臣这颗脑袋和柴家所有人的性命担保。”
“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朕就喜欢你这样有胆识的英年才俊。”皇帝龙心大悦,“来人 ,将进贡的西域美酒呈上来,朕要与两位爱卿一同畅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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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立冬,宋枝托了赵钱的门路,从外头购买了一头鲜羊,在云光楼新砌的小厨房里煮羊肉火锅,备好了之后,关起门来,她与冰琴、赤芍一桌,沈喜带着其余的一众太监、宫女一桌。
新鲜的羊肉稍烫一下,蘸了芝麻酱底或者香油酱底,送进口中鲜美的舌头都能一块吞掉,还驱散了这立冬的寒意。
“真好吃。”赤芍吃得身心舒坦,脸颊泛着红晕,打从进宫以来,她就从来没有过得这样舒坦过。
跟着宋奉仪的日子也太舒坦了,没有什么严苛的规矩,宋奉仪待下又和颜悦色,做事情上还有一定程度的自由,时不时还有奉仪攒的各种美食局,比她从前在宫外的日子都好过。
“奉仪,您少喝点酒,别喝醉了,现在还是白日里头呢。”冰琴握着酒壶不松手,还伸手来夺宋枝手中的酒杯。
“就再喝这一杯。”宋枝脸蛋也喝红了,吃着羊肉火锅,喝着小酒,日子赛神仙,“剩余的那锅羊肉可给赵钱送去了?”
“沈喜早就送去了,还一并送了各种配菜。”冰琴说:“正赶上赵侍卫和他那屋的一帮侍卫巡逻回来,一身寒气,正好吃了羊肉火锅驱寒。”
“酒也一道送了?”
“送了。”
“嗯。”宋枝点了点头,手里头有钱就是好,而且还是自己赚的,花起来简直不要太舒心。
虽然靠《汴京朝闻》赚的大部分钱送去了王汝秀父母那,但《汴京朝闻》在汴京迅速大热起来,几乎全汴京城的百姓都在购买,且这股购买热潮还蔓延到汴京四周的几个大城,五五分成的利润,到宋枝手里还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