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颜费用力气用还算平静的语气答道:“公子误会了,我并不认识什么谢乾!”
那外邦男子听及此脸上若有似无的笑了笑,把原本捏着她下巴的手移到了她的唇上,将她的唇瓣用力一抹之后放开,邪笑道:“你少给我装蒜了!我早查出你是他的爱妾,只不过令我好奇的是你到底所犯何事才激得他把你送到这儿来,不过嘛!现在我也不想追究就是了,一切能让谢乾不爽的事儿都能让我高兴,如此说来,你也算得上是一大功臣了!”
说完那外邦人也不待江书颜回话,只是专注的看了看他那刚刚染了红色唇脂的手指,他先是把它放在鼻尖嗅了嗅,紧接着就将那根手指放到口中舔了起来,略微咂摸了下味儿。
随既他就望着江书颜爆发出一阵邪魅的笑,并大声的说道:“原来美人儿的唇是甜的啊!”那声音之大足以让整个楼层都能听见。
就此,江书颜的心也跟着这笑声完全沉了下去,求那外邦人放过自己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另一边,不过数墙之隔的谢乾和陆彧丞自是将那外邦人的话听了个清楚,陆彧丞气得几欲挣脱秦力的束缚,口中还不断地发出呜呜之声,谢乾则是对此充耳不闻,像是没听见似的依旧喝着杯中的酒,只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将手指指节捏得发白。
霍丰看出了自家主子这已是在极力忍耐着怒气,虽然他知道这时候凑上去肯定得不了什么好,但到底还是不忍心就这样看着自家主子为了那么一个不值得的女子劳心费神,遂开口劝道:“世子爷,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想必王妃娘娘正等着您用膳呢,陆公子现在也已经抓住了,要不咱们就先回府吧!我让秦力另外叫辆马车将陆公子送回陆府去。”
谢乾听闻此言立刻用凌厉的眼光瞪视着霍丰,怒道:“什么时候你可以随便做我的主了?还不给我滚出去!”霍丰被谢乾骂得一凛,躬身一礼就退了出去,再不敢多话。
等霍丰出去之后,谢乾又对身边伺候的小松说:“你现在就先回王府去吧,跟母妃回禀一声就说我今日有公务要忙,直接住在衙署里了,让母妃别再空等着我用膳了!”
小松自是比霍丰会看眼色多了,谢乾一吩咐完他马上就应是退了出去,一句多话都没有。
直到出了房门他才开口忘奚了守在门口的霍丰一句,“让你不要多话你偏不听,看吧,惹世子生气了吧!”
霍丰并不理会小松的奚落,暗讽道:“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样,那日后的朝廷岂不是要让奸臣佞臣当道了!”
小松被霍丰骂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早知道他嘴毒,慢慢地就逐渐对他的话免疫了,今日也怪他自己嘴欠,临走了还非要去招惹那个死板木头,骂一句道爷不亏!想着自己身上还有也还有差事在,只弱弱地放了一句狠话“走着瞧!”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另一边,江书颜正被那外邦男子弄得难以招架,也没找找机会将头上的簪子给拔下来,急得额头上都冒出了细汗。
那男子见江书颜总有推拒之态,不悦道:“怎么了?能伺候得了谢乾就伺候不了我,我刚刚还听你唱了“我和你,最天生一对!”,你说,你这是要和谁天生一对呢?莫非到了现在你心里还想着谢乾,他可是亲手把你送到这里来的,你难道就不恨他!”
江书颜听到他如此问只觉心头火气,跟谁天生一对也不可能跟他谢乾啊!恨,怎么可能不恨他,要是现在她真的能去捅上谢乾一刀,她肯定想都不想就去了!
可放在那番邦人眼中江书颜的沉默就变成了默认,他不再安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是张开他的手臂伸手揽过江书颜的肩膀,用力把她拉到自己怀中紧紧箍住,用满是酒气的嘴凑到她的耳边道:“不管你脑子里想的是谁,今晚你都得睡在我的塌上!”
江书颜感受到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惊得奋力推开他站了起来,努力挤出一丝笑意道:“我瞧公子尚未喝得尽兴,现在时辰尚早,倒也不必如此着急,要不容我再去取一壶温酒来,俗话说,温酒易暖情,情到浓时两相欢,到时候水到渠成岂不是更好!”
那外邦男子盯着她的眼睛笑了笑,脸上满是情欲之色,不过还是让她去拿酒去了。
江书颜得了机会推了门就走了出去,不过看管她的人极严,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她只得不情不愿的将温酒取了回来,不过趁着关门之际她还是找到了机会将头上的簪子给拔了下来握在袖子里。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那个外邦人的眼中,只是他并未将她小小的银簪放在眼里,依旧神态自若的坐等她将温酒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