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蠢,落入玉楼春圈套,怎好意思怪李莲花?”傅玉话中带刺,嫌弃地从随身携带的腰袋中取出一颗药丸,指尖轻轻一弹,准确无误地落入了肖紫矜微张的口中。
“你!”肖紫矜猝不及防,只能被迫咽下药丸,那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暖流随即在体内游走,瞬间驱散了周身因长时间闭气而产生的麻木与不适。
肖紫矜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冷冷地道:“我蠢?若非我故意露出破绽,将计就计,深入虎穴,又怎能顺藤摸瓜,找到这玉楼春的藏尸之处?不然,你能轻易地发现这个隐秘的巢穴?”
傅玉闻言,嗤笑道:“是是是,玉楼春狡猾多端,多亏了你以身犯险,但若非我及时赶到,你此刻恐怕已成为蟒蛇的腹中餐了!”
两人之间的对话,带着几分火药味,肖紫矜怒视傅玉,嘴唇微张,欲言又止,他深吸一口气,最终将胸中的怒气压下。
此时,各怀鬼胎的四人:慕容腰、东方皓、李一辅、辛绝,正在各自行动。
慕容腰,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东方皓,则急于寻找玉楼春,他与玉楼春狼狈为奸,做着丧尽天良的生意,如果玉楼春死了,东方皓要为自己寻找一条出路,避免厄运降临。
李一辅看似文雅书生,实则城府极深,借书生形象掩饰,与宗政明珠暗中勾结,密谋不可告人的阴谋。
辛绝内心隐藏着对玉楼春的恨意,他欲让玉楼春为自己的罪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而且昨夜,辛绝还亲自帮助李莲花登上山顶找玉楼春,今早,玉楼春就被传出遭遇不测,辛绝第一时间想到了李莲花。
辛绝在宅子静谧的后苑,找到悬挂在树梢的风筝,他伸手拉了拉那风筝的细线,那细线竟挂着一枚铜板,铜板忽然脱落,一支自制的木箭咻地射出,精准地穿透了不远处书房的窗纸,消失于屋内。
辛绝的瞳孔猛地一缩,全身肌肉紧绷,正当他准备进一步探查时,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房门被推开,李莲花缓步走出,他略显疲惫的面孔在阳光的照耀下发着光,他伸了个懒腰,眼神中带着几分初醒的慵懒。
“辛老板,什么时辰了?”
李莲花脸上挂着一抹慵懒却又不失温和的笑容,他昨夜从宗政明珠手中夺得一枚罗摩天冰,为了躲避宗政明珠与压制碧茶毒发,李莲花选择藏身于玉楼春遇害的书房之中。
辛绝直勾勾地盯着李莲花,那双眼睛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与疑惑。
“李神医,别装了。”辛绝声音低沉而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把玉楼春杀了?”
“啊?”李莲花先是一愣,继而摇了摇头,目光快速地扫视了一圈四周,确认只有辛绝一人后,李莲花决定跟辛绝聊一聊。
李莲花缓缓道:“辛老板,我与玉楼春,实乃素昧平生,并无深仇大恨,更无半点瓜葛,我为何要杀他?”
辛绝闻言,神色稍缓,眼中的戒备之色稍减,但仍未完全消散,他沉吟片刻,似乎在心中权衡着什么,最终缓缓开口道:“玉楼春之死,必有蹊跷,且现场只留有一只断臂,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想借此机会,意图嫁祸于我。”
李莲花感到困惑,问道:“为何要嫁祸于你?”
辛绝长叹一声,缓缓道出缘由:“我与玉楼春之间有着深仇大恨!我也确实想杀了他!因为多年前,我的妻子,不幸被掳走,我四处奔波,多方打听,才得知她被东方皓拐卖到了女宅,我想尽办法闯入女宅,却被玉楼春以妻子的性命为要挟,迫使我屈服于他。”
辛绝的拳头紧握,咬牙切齿地道:“我只想救回妻子,我放弃了反抗,我以为只要我服从他,他就会放过我的妻子,但是,我错了,当我服下玉楼春给的毒药,成为他手中的一枚棋子,为他卖命,替他做尽恶事,我才知道了一个更加残酷的事实——我的妻子,其实早就已经死在了玉楼春的手中。”
辛绝神情痛苦地叙述着,李莲花也由此得知玉楼春的罪行,玉楼春私下贩卖“阿芙蓉”,并将东方皓拐来的良家女子囚禁在女宅之中,如同圈养牲畜一般,供那些所谓的宾客享乐,那些女子,本应是家中的珍宝,却在玉楼春的手中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有的甚至失去了生命,如此恶贯满盈的玉楼春,他的死,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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