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里,李莲花移步至药炉旁,深褐色药汁己经熬好,李莲花将药汁分别倒入两只瓷碗内,端着递向肖紫衿与辛绝。
辛绝接过药碗,毫不迟疑地仰头一饮而尽,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李莲花,你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肖紫衿将药碗重重置于桌上,他眼中透着质疑与不解:“我原以为,你找寻玉楼春,意在引出金鸳盟,没想到傅玉竟是一位公主,你素来讨厌与朝廷有任何瓜葛,此行目的却是为了帮她破案?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李莲花闻言,语含深意:“小唯虽生于皇室,贵为公主,但她所追求的是世间平等的权力。”
肖紫衿冷笑回应:“这与我何干?”
李莲花摆摆手,风轻云淡般笑道:“小了,格局小了,你我虽为江湖中人,却也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道理。”
肖紫矜不耐烦地打断:“你别跟我说这些!”
李莲花无奈摇头:“那这么说吧,小唯是自己人,帮她就是帮我。”
肖紫衿怔住,眉头紧蹙:“你说她是自己人?她曾置我于死地!”
李莲花眼神微转,戏谑道:“你不也想杀我?你看我有计较吗?”
肖紫矜:“……”
怔了半响,肖紫衿自嘲道:“李莲花,十年了,我依旧被你牵着鼻子走,呵,真是……”话没说完,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把药喝了吧。”李莲花催促道。
肖紫衿重新端起药碗仰头一饮而尽,他心里始终充满了矛盾,即便李莲花已非昔日门主,可他依旧无法抗拒李莲花,不由自主的跟随他。
“紫矜。”李莲花再问道:“你内力恢复了几成?”
肖紫衿拭去嘴角药渍,表情淡漠:“约莫三成。”
李莲花琢磨着道:“若是你功力恢复五成,对付金鸳盟应该不成问题,但目前来看……”
肖紫衿:“……”
只觉得胸中怒气又起,肖紫衿感觉又被羞辱了。
李莲花却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辛绝,此刻,辛绝喝下那碗由李莲花亲自调配的汤药,只觉一股暖流自丹田升起,迅速游走于四肢百骸,长久以来淤积的毒素仿佛被驱散,筋脉间传来久违的通畅感,只觉得浑身舒畅,内力充盈。
辛绝感激地对李莲花深深一揖,开口道:“李楼主,你的恩德,辛绝没齿难忘,从今往后,若有差遣,刀山火海,辛绝绝不皱一下眉头。”
“好。”李莲花微微一笑,慢慢将计划娓娓道来。
肖紫衿:“……”
另一边,傅玉站在客栈后院的一间厢房前,她戳破窗纸住里内望去,只见东方皓掐着碧凰的脖子将其抵在墙壁上,碧凰双手胡乱扑腾着,脸涨得通红,眼里满是恐惧。
东方皓似乎很享受这种虐待碧凰的感觉,他俯下身,贴近碧凰耳畔,缓缓吐字道:“你把那些金条都藏哪了?”
碧凰怒目圆睁,恨不得将东方皓撕成碎片。
“不愿说?”东方皓冷笑一声,捏住碧凰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来,目光落在她颈部的勒痕上,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那便别怪我无情。”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傅玉猛地一脚踹开房门,走了进来厉声叱责:“东方皓,给我住手!”
东方皓的动作骤然停滞,扭过头来,目光中闪过一丝惊惧。
碧凰趁机挣脱了东方皓的束缚,踉跄着跑向傅玉,泪眼婆娑地哀求道:“公主,救救我……”
傅玉看向碧凰颈间那道触目惊心的勒痕,心中怒火中烧,声音冷冽如冰:“东方皓,你找死?”
东方皓脸色一白,急忙躬身解释道:“属下乃是奉旨办事,还请公主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