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是软的,是温凉的。
原谅母单至今从未有过亲吻的小伙子,萩原研二在低头触到那不可思议的柔软时脑袋都出现了片刻空白。
这样冰冷的人怎么会有这么柔软的唇?
鬼使神差地,萩原研二轻轻在那上面咬了一下。
好软——好疼!
“黑泽先生……”
萩原研二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脊背下意识蜷缩一瞬,他颤颤巍巍地把那蠢蠢欲动的长腿压下去。
“踹坏了,您是要对我负责的。”
阴测测的声音响起。
“你在找死。”
琴酒阴沉着脸,昏暗房间内没人能看清他眼中的错愕和恼怒。
说这话时,两人的距离也不过一指,呼吸清晰可闻,偶尔喘息身体浮动,唇上或脸上还会擦过柔软的触感,像是隐晦而暧昧的试探,不禁让人心猿意马。
这种情况下说出来的威胁似乎没有什么威慑力。
萩原研二抿了下唇,剧烈心跳中尝试屏住呼吸缓和心跳。
琴酒说完,便冷眼等他离开。
半晌,却听到一阵饶有趣味的轻笑。
“长官先生,您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什么?
琴酒皱起眉,刚要开口,下巴上却突然多了一阵强力桎梏。
萩原研二相貌风流,平日在女孩子中间也左右逢源,任谁看都是一把花心渣男的好手。
但实际上,萩原研二母单至今,连个恋爱都没谈过,更别提与人亲吻,就是一个愣头小子而已。
可他在现实中与心上人见面的第一天就与其接吻,他正将心上人压在身下,而身下的人却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毫无顾忌地挣扎触动。年轻小伙子的身体,饶他内心是多么的坚定而有分寸,也不免被撩起了几分火气。
察觉到身下人警觉地安静下来,萩原研二笑了一下,无光的黑暗中,心头突然涌现出莫大的勇气。
萩原研二一手抬起琴酒的下巴,恶狠狠地亲在了他唇上。唇肉最开始是蠢笨的相互摩擦,随着唇瓣变得滚烫,身边的空气也变得稀薄。
萩原研二猛地松开呼吸,喘了口气。
竟是因为紧张忘记呼吸。
随后就听到震惊下回过神的黑泽先生不留情面地嘲讽:“蠢货。”
萩原研二有些羞恼地咬了下牙,随后故作镇定地笑:“没关系,这算进步空间大。”
“哈。”
回应的仍然是不屑的冷嗤。
萩原研二攥了下拳头,有些不服气——第一次接吻做到这种程度已经不错了吧,有什么好嘲笑的,难道黑泽先生您比我经验更丰富吗?
……等等。
萩原研二抓住了盲点。
万一,黑泽先生经验确实比自己丰富……
萩原研二心中出现又闷又怒的郁气,黑暗中紫眸深处黑暗逐渐扩散。
他看着身下仍然淡定自若冷声让他死开的银发青年,忽然恶从胆边生。
他唇角挂起淡淡弧度,垂眸看着身下人,“长官先生经验丰富,一定不介意教教我这种毛头小子吧?”
说完,不等琴酒作何反应,生硬地吻住他的嘴唇。
或许是天赋异禀,激烈的碾磨摩擦后,萩原研二无师自通地吸吮起柔嫩的唇瓣,紧接着便感到颈间多了一份窒息感。
琴酒指尖发白,控制着将这脆弱脖颈折断的冲动,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拽住他的头发,狠狠地将人扯开。
“萩原研二,你找死——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