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一直呜呜咽咽的,楚及愁眉不展的,安好无奈拍了下楚及的胳膊:“你早点回去休息,我来照顾她。”
毕竟楚列和走的时候也交代了,她要和楚及一起帮乔谨。
乔谨一听,也不呜了:“我不要!你是我情敌,谁知道你会不会故意折磨我!”
安好脸一沉,脚下用恰到好处的力度把轮椅往屋里一滑,冷言冷语说了句:“知道就好!那就乖乖听我的!给我进去!”
接着转身在门口踮脚亲了楚及一下,变脸般伏在他怀里低笑一声:“放心,我不会对她怎么样,你回去吧。”
屋里坐在轮椅上倒进屋的乔谨看到这一幕,肺都气炸了。
楚及心里一荡,揉揉她的头,又抱了她一下,在她耳边说了句:“辛苦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安好点头,乔谨看不得两人腻歪,扯着嗓子喊道:“我脚疼!”
目送着楚及进了电梯之后,安好走进乔谨屋子里,关上了门。
这套房子比对面安好住的那间大多了,四间卧室,精装修,家具也全都是进口的,阳面还有一个巨大的阳台。
安好也不管乔谨是不是还在轮椅上,每间卧室看了一遍,都是能拎包入住的那种,除了最大的那间里面乱糟糟的,剩下的三间一看就没人动过。
她挑了一间相对好的,进去上了个厕所,然后往床上一倒,夸张地伸了个懒腰,还伴随着一声舒服的哈欠声。
乔谨挤着脸喊她:“你干嘛呢,还不过来给我上药?”
倦意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我困了,你自己抹吧。”
乔谨:“......安好!你是来享受的,还是来照顾人的!要睡回你自己家睡!”
说完,门口闪现出安好的身影,她笑笑:“那,这可是你说的啊,晚安。”
她说完就溜到了门口,手刚放到门把手上,就听见乔谨腾一下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指着安好气急:“安好!你太过分了!把楚哥哥哄走了,还敢不管我!明天我就告诉我爸,让他开除你!”
安好看了眼她的脚,轻嗤一声:“你爸这么疼你呢?那你现在打电话给他,就说我欺负你,你看他护不护着你?”
乔谨被她说得一阵心虚,毕竟楚列和不是她爸,她还真没那个胆量给楚列和打电话。
“不打?还是不敢打?那我走了,反正你自己也不是不能走。”
安好刚拧开门,就听见身后咚一声,扭头一看,乔谨一屁股重新坐回了轮椅,伸手去够那只崴过的脚,哇一声哭出来:“呜呜呜,我给楚哥哥打电话。”
.......真是够了。
安好暗骂一句脏话:“行了!我给你抹!”
以楚及那性格,很可能真的会回来,毕竟他以为这是楚列和女儿,不能放任不管。
乔谨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可嘴角刚扬了上去,下一秒脸色又变了。
只见安好在客厅转了一圈,找到个医药箱,从里面掏出口罩,又戴上医用一次性手套,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又翻出一根长长的夹子,夹起一块棉球,然后走近乔谨的轮椅,一边从后面挂着的药袋子里拿出今天医生开的药,嘴里还说了句:“你脚太臭了,我闻着恶心。”
被人说脚臭的乔谨脸一红:“......你瞎说!”
安好不理她,捏着两根手指嫌恶地脱掉她的高跟鞋,用长夹子上的棉球沾上药膏,蹲得远远的,紧皱着眉头用那长夹子磕磕巴巴地涂不到正位上,不是歪左,就是歪右。
那模样,好像在给一块死尸消毒,还适时宜地干呕几下。
乔谨被她的样子吓道:“......真有这么臭?”
“你自己闻不到,习惯这味道了。”安好回答得一本正经,她觉得自己可以进军演艺圈了——要不是曾经答应过向礼莫的话。
乔谨不相信地把那只崴了的脚抬上另一只腿的膝盖上放着,弯腰闻了闻,安好见状,又哇哇一阵干呕。
药水的味道也很配合她,确实不太好闻。
乔谨撇嘴,不好意思地撩起一块上衣盖住脚:“那、那什么,我自己抹,你走吧。”
“真的?”安好假意客套一下。
乔谨挥了挥手。
安好故意说:“你还是打电话给你楚哥哥吧,让他帮你抹。”
都说她脚臭了,还把楚哥哥叫过来,闻闻她脚怎么个臭法吗?
但凡有点自尊心的人都干不出这事。
安好走了之后,乔谨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她不是不能走,只是走起来稍微有点疼,属于可以忍受的那一种。
随后她在浴室洗了很久的脚,洗完之后药也不抹了,拿着一瓶身体乳进了卧室。
然后非常费劲地捧着脚闻了很久。
安好回去后,罗丽又跟她吐槽乔谨,听到安好这么戏弄她,笑得直不起腰来。
次日一早,安好还在睡梦中,就听见门外传来好像砸门的声音,她一下子就惊醒了。
推开卧室门和睡眼惺忪的罗丽撞了个正着,两人都心惊胆战:这是怎么了?
伴随着一阵呵斥声,安好明白了。
这是何萍的声音。
只是这么大早,她来干什么?
罗丽也听出了何萍的声音,上前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