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悦装模作样的打量着四周,发现有一个出口,她高兴的喊道:“王爷,这里有一条通道。我们能不能出去?”
白悦正要往那边走,却被宁仲辛拉住,“你等一下,我先派人过去看看。”他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陷阱,总不能让她以身犯险吧?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负责侦查的侍卫便返回。
宁仲辛问:“如何?”
“这里距离出口还有一段距离,只要继续下去,就一定可以走出客栈。”守卫很确定,但还是有些犹豫,“只是,我们不能确定,有没有人守在前面的出口。”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没有人觉得,这次客栈失火,只是一起意外。如果他们继续往前走,等着逮他们的人出现,那就是他们的死期。
这是一道难题,饶是宁仲辛素来果决,此时也有些犹豫,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
只有白悦嘴角抽了抽,这口井是她找秦贝做的,别人根本不知道井在什么地方,更别说埋伏了。可这话又不能明说,只好眼巴巴的望向宁仲辛,“王爷,要不咱们试试吧?也不知那些人何时会离去,我们也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
“再说了,就算大火熄灭,我们走出客栈,也会有人在等着抓我们。”
宁仲辛依言而行,一行人继续往前走。
可是走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出路,白悦小声用心声问秦贝:“秦贝,你复制的时候,是在什么地方?”
秦贝对周围的环境也不是很了解,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远离那些坏蛋,所以这条路一直延伸到了很远的地方,好像永远也走不完一样。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白悦看着前方的三条岔路,很是生气。
秦贝低头,一脸真诚地承认错误,“我炼制的过程中,不慎弄错了,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白悦也只是训斥了一顿,并没有太过责怪。
宁仲辛的目光,也落在那三条岔路上,神情变幻不定。
“我们先试试左边,错了再回头。”宁仲辛吩咐着,侍卫也跟了上去。
这一次,白悦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条路会通往什么地方。
宁仲辛最终还是拿定了主意,随手一指,“我们往这边走。”
“王爷已经想好了吗?”白悦还真怕这两个人又绕了一圈。
“走吧。”宁仲辛也不废话,直接走向自己选定的那条路。
白悦觉得自己走了很久很久,双腿都有些酸痛,不过总算看到一丝光亮,这大概就是出去的路了。
“我去查探一下。”护卫担负起了探路的任务,好在秦贝并没有将井口设得很高,守卫只需要一个纵身,就可以轻松地飞上去。
宁仲辛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这才和白悦一起,爬出了枯井。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远处有一堵墙,似乎是一座宅院。
“秦贝,你是不是在他们家留下了一个入口?”
“有三个选择,我随便选择了这个。”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这件事和他无关,但是又担心白悦会不高兴,所以又加了一句,“这里虽然是别人的院子,但是没有人,我们可以逃走。”
秦贝刚说完,就听一声惊呼,“什么人?”是个女人的说话声。
护卫不动声色的抽出腰间的佩剑,准备在对方接近的时候将其斩杀。
“别伤及无辜。”白悦想要解释,可是那个女人根本不听她说什么,直接就跑了。
“我们有那么吓人吗?”白悦目瞪口呆。宁仲辛的容貌,足以让女子们为之倾倒,她是怎么被吓走的?
“她应该是出去喊人了,我们就在这等着吧。”宁仲辛并未动,他知道,他若是想悄然离去,并非做不到。不过,这么晚了,打扰到人家的主人,总要表示一下歉意吧。
没过多久,一个中年男子带着几个拿着兵器的下人,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王,王爷!”县令吓了一跳,擦了擦眼睛,待看清来人真是肖王后,又是惊喜,又是惊喜,“不知王爷驾临,请王爷恕罪。”
“云知府请起。”
这人乃是宁仲辛的心腹,又是太河郡守,为人正直,深得民心,自然认得。
宁仲辛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莫名其妙地来到太湖县,而且还是在知府大人的家里。
“王爷,您如何会返回?你们不是去了兴城……”他没有说完。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也不能问王爷,为何会出现在他们家的枯井里。
“这件事,一言难尽。”宁仲辛将前因后果简单说了一遍,也省了许多难以启齿之事。
知府大人好奇的望着那口枯井,“真的可以从这儿去兴城?”因为是在府里的偏僻之地,所以,也就没有人知道,这一次,倒是省了她不少的麻烦。
一群人在井边聊了许久,知府大人见他们一脸疲惫,这才想起这里不是待客之地,便将他们迎了进去,用上好的茶水招待他们。
只是如今太河饥荒甚重,县令带头,府中也没有什么好的。
宁仲辛等人也不介意,兴城都已经出现人吃人了,太河知府的所作所为,比起兴城的统治者好太多。
“太河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宁仲辛话音刚落,县令就一脸悲戚,“许多人都在挨饿,属下无能,还望王爷恕罪。”
他直接跪在了宁仲辛的身前,老泪纵横。
宁仲辛与白悦都能看出,他是真的关心百姓。
宁仲辛怎么舍得说他坏话,便亲手将他扶了起来,“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想办法救治灾民。”
两人围绕着太河县的饥荒,以及如何让难民们填饱肚子,进行了激烈的讨论。
白悦听不进去,就把注意力转移到秦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