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术师操作仪器的背影停顿了一瞬，“我不知道，”她没有转身，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是声音里不太平静的颤抖出卖了她，“但我知道，如果是现在她去警局杀了那个家伙，我是不会阻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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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迪克离开之后，赫西尔继续合成能量。

她现在稍微有一点思路了。

想要把炼金材料解决掉，最好的办法是利用相克关系去把材料完全消化，但问题就是她现在没有办法找到合适的材料，所以赫西尔只能铤而走险地用第二种方法。

利用合成能量抵消毒剂里炼金材料的能量。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做法。

因为人体能够承受的能量是有限的，一旦抵消之后还有能量剩余，且能量过度的话，很有可能就会出现各种病症，甚至会导致死亡。

而苏的父母不像她自己那样有过身体上的强化，也不像蝙蝠侠他们有过锻炼，是属于非常普通的人体。

科斯特他们在看过之后也告诉赫西尔，苏的父母确实都有X基因，但在他们身上这种基因并未被激活，所以无法给他们的身体赋予强度。

这句话的意思是，诺菲勒夫妇是完完全全的普通人，也就意味着他们能够承受的能量会更少一些。

再考虑到对方的年纪，对方的作息习惯和一些身体上的疾病，抵消之后的剩余能量就必须是微小到不可思议的一个量。

这件事情无法用任何一个仪器做到，赫西尔必须进行人为控制，再用仪器来进行辅助。

这是一个工作量极大的过程，要求赫西尔完全投入，因为有一个小的错误就会全盘崩溃，只能从头再来。

但没关系，炼金术师习惯于细致做事情了，在工作过程中完全抛弃个人情感，任何愧疚、紧张、难过、兴奋都不能有，像一台机器一样，才能更好地完成这种工作。

沉得住气，沉浸其中，这是赫西尔在老师那里学到的最大的财富。

系统给的材料完全足以合成去和毒剂中炼金材料抵消的能量，但是赫西尔现在正在不断地削减着已经合成的能量，把它控制在诺菲勒夫妇能够接受的范围，但又不会过分得少，从而无法抵消毒剂里的能量。

赫西尔没有对诺菲勒夫妇的身体做过检测，她也不知道对方的具体承受范围，只能根据已有的数据和对方的各项检测报告来推测对方大概的承受范围，然后不断削减能量保持在这个范围内，再逐渐地去低于这个范围。

在此过程中，是不能长时间中断的，这也是为什么迪克坚持去给赫西尔送饭而她没有拒绝的原因，如果她晕倒了，那么没有第二个人可以继续这个工作。

赫西尔自己也已经大概有两三天没好好睡觉了，全靠咖啡因和精力恢复药剂撑着，中间在等待仪器工作的过程中再简单睡上十分钟，然后就会被自己设定的闹铃吵醒，继续投入工作。

“你真应该加入我们，”第三天来送饭的史蒂芬妮感慨道，“我一直以为只有我们家的人才会这么不要命地工作。”

“也就是这种时候我才无比羡慕氪星人的体质，他们只需要在阳光下站一会儿就可以恢复能量了，甚至都不需要呼吸，”赫西尔一边扒饭，眼睛还一边盯着仪器的指针跳动，“不过一想到自己的弱点就是只是一小颗绿色的石头，我又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了，这个世界上有炼金术师无法接近的材料，简直是炼金术师们的重大悲痛。”

“我也不想，你知道蝙蝠洞有多少项氪星人的专用机关吗？如果全开的话，大概率超人能变成灰被运出去。”史蒂芬妮撑着下巴，神情严肃地赞同道。

“所以全开过吗？”

“没有，说真的，他要是没了，大都会的猫怎么办？”

“太棒了，超人唯一的作用就是拯救大都会所有的猫，不得不说他真是太有用了，”赫西尔放下饭盒，抽过一张纸擦擦嘴，“动物保护协会都应该每年颁个奖杯给他。”

“说不定他真的有呢？”史蒂芬妮耸耸肩，觉得这事真有可能。